“小蝉蝉,想死我啦”陆漫漫刚下火车,便见到了来接她的知夏,围上去叫道。
“嗬大包小包的,裹这么严实啊”知夏见她穿的跟个北极熊一样不说,还提着许多的东西,颇像出省乡的打工妹似的,打趣她道。
她其实也没买什么东西,无非就一些北城特产及几件给妹妹和妈妈的衣服还有自己的行李箱,至于为什么会大包小包的全是墨熠灿那家伙临行前塞给她带去的礼品,什么燕窝鲍鱼海参坚果还有护肤品什么的恨不得给她搬满一节车厢的东西家
都跟他说了她不要,拿去不但落不到好反而会被斥责浪费钱,他呢倒是言简意赅地给她指了主意说,“就说是过年老板发奖金及抽奖送的嘛”
好有道理于是乎就成了这副腰缠万物的模样了。
“要么让你来接呢”她说道,坐了半天的高铁,屁股有儿疼。
坐车村的途中知夏感叹她转眼都两年没家了,而自己也马上大四出去实习,她还说下学期学校有几个与加州大学交换生的名额她想争取一下出国溜一溜,闲谈间车已停在了自家门前。
陆漫漫下了车,呼吸一口鲜空气,久违的熟悉钻入心头。
家里的泥砖瓦房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房,从外面看还没有装修完成,若不是屋顶炊烟袅袅,她都不相信里面已经住了人。
正值傍晚,夕阳下的晚霞美的像幅画,映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陈芬郁突然从那栋房子走出来,看着她露出惊鸿一瞥的神色,她看起来是似乎不一样了,绝色是她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比较中肯的形容词,她笑盈盈地向正在眺望四周的女儿问了一句,“来啦”
陆漫漫收观看天空那群大雁归南的目光,迎上陈芬郁关切问候的眼神,如此温柔和蔼地对自己说话,令她倍感诧异。
“嗯,妈妈”她叫道。
“进屋吧,天儿冷”陈芬郁依然亲切地说道,过来帮她把地上放着的一堆东西提进屋,居然都没有指责她乱花钱。
“妈妈,依依呢”她取下背包,挂在墙角的钉子上,观摩着房的结构,问道。
客厅比原来的旧房子大了许多,沏上了一层白石灰,还上了瓷片,崭的液晶电视视,还添了一个大冰箱,虽然里面空空如也,当摆设看着也是怡人的。
一楼有两个主卧一个书房,已经全部装修好,二楼亦是,只是还未装修。
“她呀,上街去了。”陈芬郁拿来一些桔子苹果,用塑料果盘装着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说“这不你来了吗,我让她上街多买些菜”
哈陆漫漫拿起了个桔子,剥到一半,听到陈芬郁这么说,动作停了一下,不习惯妈妈一时间对她关爱有加的态度。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就因为自己每个月有寄钱来
如此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她一觉睡到自然醒,要么有钱人养老首选乡下呢,这里层云叠嶂山高水清风景怡人,连空气都是甜的,堪比世外桃源,没有纷争和汽笛声。
要不是依依进来跟她说家里来客人了她还能再睡一会儿。
陆漫漫从床上爬起,穿着暖拖,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地走过房间穿过客厅找卫生间时,却意外地撞上了正坐在客厅里的三个人的目光,妈妈及两个闻所未闻,见都没见过的“客人”
“哟起来啦”陈芬郁见她出来,站起来热切地问道。
这幅场景令她顿感羞耻,了头连忙往卫生间走去,整理仪表。走的时候还听见陈芬郁对两位客人说“这孩子,怕生”
其中一位年长的阿婆应道“没事,没事。”
搞啥子飞机
她在卫生间待了有一会儿,洗脸刷牙,直到陈芬郁来催,她才将屁股离开马桶,双手离开手机走出来。
陈芬郁把她领到客厅,介绍给了两位客人,“郭姐,这我女儿,阿漫,”又转往陆漫漫说“这是郭大娘,这是鹰哥,叫人。”
“郭大娘,鹰哥,你们好”陆漫漫服从道,声音有些沙哑,口干的她想结果这场寒暄倒杯水折卧室用墨熠灿买的护肤品拍拍脸,因为她不知道他们的到访跟她有毛关系。
那位被称之为郭大娘的郭海霞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陆漫漫,赞不绝口地说这女娃长的真俊,比照片上还好看,一都不像岁出头的女孩。
接着,郭海霞示意那个男客人过来给陆漫漫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周鹰,你们,认识一下”
呃陆漫漫在诧异,我跟这位叔叔认识一下开啥国际贸易玩笑,那位叔叔看起来,怎么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走脚一瘸一拐的不讲,还死鸡眼朝天鼻,从郭海霞跟他大声说话的神态中,很有可能听力也有问题。
莫不成是这位叔叔得了什么怪疾要我推荐医生给看看
为了不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人,她只好谦谦有礼地伸出手与他握道“你好,周叔叔”
就在她与那位周鹰握手时,陈芬郁与郭姨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喜上眉梢来形容,欢喜的不得了。
至于那位叔叔,刚开始还不敢直视她,直到被握手之后,他的眼神就没在她身上移开过,盯的她混身不自在,她想放弃倒水的想法直接房间,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被陈芬郁强行留在客厅里陪客人,她则起身做饭去了,连帮她做饭都不行
无奈,她只好舍命陪君子客人。
郭海霞一直旁敲侧击她在北城上的工作待遇怎么样怎么样,又一直夸夸其谈自己家家世怎么样,他儿子城里有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