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说呢,知道你生病还要假装漠不关心你?
“不好,弹的一点都不好,你都没在状态,怎么会好听?”她不客气地点评道。
……抬杠吧这是,顾晓洋不满,一点都不懂得欣赏,我为了这首钢琴曲,勤练了多久!这只猪,破坏我心境!
劝他休息无果,他们又相继聊着,像回到了从前,交流音乐上的见解,阔论着文学上的心得,吐槽考试上的变态题目,又相互挤兑,始终提及彼此间分开以后的生活…
那句“你好不好…”大家都默契的没有问出口。
心里有疙瘩的人,闹着闹着,终究要归于一阵短暂无言中。
“我…很想你…”顾晓洋打破沉默,像是受了什么蛊惑,想要把这句话如同喉间里那口老痰似的要一吐为快。
她不知道怎么接他,只好转移话题:“那个麦克风,很贵吧?”
“你听我说完…”他捂住嘴巴,刻意地远离话筒,刺耳的咳嗽声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她一阵揪心,不想再同他讲下去。“那天在郑妈家,如果我吻下去,你…会抗拒吗?”
她回想起那个时候,咬了咬嘴唇,“我忘了…”
你明明犹豫了,我不相信你会忘,“我要你如实回答我。”
她问:“回答了又能怎样呢?”
“了了我的心结。”
语气在这个时候变得沉重,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星空。我突然转身,看到了你的眼中,全是我。“不会…”
“你…”顾晓洋猜的没错,她真的……
“最近很喜欢一部小说,叫《解忧杂货铺》,我把它推荐给你。”陆漫漫岔开话题,不再与他继续探究。
顾晓洋仍不心死,“你是不…”
“晓洋,你还不明白吗?”她横心打断,“就算我不会抗拒,也是因为愧欠。”
我的心早已经属于别人了,连我自己都欲罢不能…
他先是一怔,继而垂下眼帘,接着恢复正常,强颜欢笑地说:“明白…”
“嗯!”
“我们还是好朋友…”
“永远都是。”
“暑假我就不回去了…”
“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你也是,我们都是一个人远走他乡,你在异国,我在他乡。所以,好好照顾自己,至少,别让心儿受伤。
挂了电话,陆漫漫内心却无法平静,喜欢不是爱,这点她分的很清楚,她没有办法给予顾晓洋更多,尤其没有办法为了他,割舍掉五年来的执着。
顾晓洋,别再为我浪费光阴了,不值得,我希望你过的比我好,打心里希望。
刚回到寝室,肖雪就又爬起来叫嚷开了,“小陆小陆,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讲那小鲜肉今天又来了,点名要找小嫮,她还死不承认!”
阿凌抓起枕头就往肖雪的头上甩去,砸了个正着,她愠怒道:“肖雪你再嘴碎一个试试,八卦上瘾了还!”
“哎哟!”肖雪摸摸头,委屈地说:“小陆你看她,交男朋友又不犯法,还不让说,真小气这人!”
陆漫漫“噗嗤”一笑儿,阴郁烟消云散,加入肖雪的站队声东击西地说:“哎呀,能入我们凌大美人法眼的,这对方得长啥样啊!”
“陆漫漫我告诉你啊,甭打听,我门清着呢!”阿凌说完躺下床假装睡觉,对付俩八卦协会的女人,就得用这一招!
那个来找阿凌的小鲜肉,叫阮砚,他们在小提琴大赛中相识,是一个17岁的男孩,还在念高三。
下午,他刚好经过莺飞,于是约阿凌出去吃个饭,顺便告诉她,自己收到维也纳音乐学院的offer,有点犯愁,去留难以决择,征求一下阿凌的意见。
几个月下来,阿凌与阮砚已经熟悉到几话不讲,阮砚是个比较老成的少年,成绩好,长的帅,小提琴拉的尤为突出。
“去呀,多好的机会!”阿凌夹起一块水煮鱼片,说道,“才华横溢,年少有为!”
“你觉得莺飞如何?”他问她,全程就没动过筷子。
“很好啊,当然跟维也纳音乐学院肯定没法比了,好歹举世闻名的学校。”
“那你觉得我报考莺飞怎么样?”阮砚看似无心,又迫切地问。
阿凌的鱼片含在嘴巴,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为啥?你不想出国?莺飞好是好,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还是喜欢留在北城。”因为,这是有我想见的人。
“那你有意思了,都决定了干嘛还跑来问我?”阿凌笑道,举止端庄地夹起一块鱼片放进嘴里。
这家水煮鱼味道挺正宗的,她在想以后带陆漫漫那个小馋猫来吃,结果,下一秒就被阮砚说的话给呛着了。
他直接了当的说:“因为,我要追你!”
靠!少年,你很有勇气,姐成功地被你撩到了!但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我把你当弟,你却想泡我这种思想你觉得合适吗?我呸!亏你还是个未成年呢,光天化日耍流氓,卑鄙,龌龊!
“咳咳!有点辣…”阿凌喝了半杯水尴尬地说。
“我是认真的!”他说。
“小砚,我比你大两岁,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别开这种玩笑。”
“姐?”他叫道。
“我…”
……阿凌惊愕,这声“姐”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虽然这也不代表什么。等等,我脸红什么!?
“你不用着急答复我,等明年艺考后,我就来莺飞报道。”
“……”现在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