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芳说:“喜欢一个人,即使嘴巴不说眼晴也会跑出来,那天在沐歌家,你看他发烧昏迷时的焦虑,就像晓洋20岁生日那晚,他看你被噎着时眼里露出的担心是一样的。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还说,顾晓洋出国后,她后悔过。其实,就算你们有了关系又何妨呢?
那么顾晓洋,隔着太平洋的你,听到了吗?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原因,不是因为身世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甚至不是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只是因为我不爱你,你,爱错了人。
陆漫漫不知道走了多久,星光闪烁在夜空中,伴随她一直往前。
手机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划破了她的宁静时刻。
“喂…”她戴着耳机,微微喘气边走边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一连喂了几遍,电话彼端都没有回应,短暂的几秒后,对方挂了电话。
正纳闷着,她已经到达宿舍楼下,月光下,阿凌正亮眼地站在阶梯上,路灯把她的身影无限拉长,等候她的归来。
“阿凌…”陆漫漫上前,与她拥抱,仿佛她们分开了好久没变过。
“还知道回来呀,你个没良心的!”阿凌低声骂她。
“我错了…”陆漫漫知道,她一惯以女神的形象示众,只有在自己面前,她也可以是个不用管理表情和言行的女神经。
“呀!小陆,死哪儿去了最近,也没个音杳儿的?”陆漫漫刚回到寝室,肖雪就嚷嚷开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肖雪同学居然在看书!
“你…”陆漫漫指着肖雪,下巴都要惊掉了,砸舌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情况啊?连肖雪同学都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我特么这阵子是在干嘛?
“干嘛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肖雪不解。
“你居然在学习!”陆漫漫脱口而出。
“大姐,期末了ok?再不抱佛脚,等着挂科吗?”
……肖雪我恨你!反正都是挂科,为什么连倒数第二的名次你都要抢?
“小陆我给你讲,小嫮这个浪蹄子她谈恋爱了!”肖雪见到陆漫漫就特别亢奋,可能就是吃货之间的同频吧,一不小心就抖出来个超级大八卦!
“肖雪!就是嘴碎!”阿凌正低头挪床底下的箱子,听到肖雪的话,抬头咒骂了她一句。
肖雪才不吃她那一套呢!
“怎么回事啊,阿凌?”陆漫漫凌乱了,她才离开多久,好像错过了阿凌的终身大事一样。
“你别听她发疯,没有的事。”
“我说的句句属实!那天晚上送你回学校的小鲜肉,我都看到了,别不承认!”
……阿凌都要抓狂了,把一个盒子乱塞给陆漫漫说:“都说了那只是一起参赛的朋友,朋友!”
“反正,肯定关系不简单…”肖雪得理不饶人道。
陆漫漫好笑地看着两人,想起肖雪刚来304寝室的时候也是揪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放,现在连阿凌也不幸免!二货室友欢乐多又多。
“这是什么…”陆漫漫手上多了个沉甸甸盒子,打断她们的争执,问道。
“噢,顾晓洋出国前让我交给你的!”阿凌停止与肖雪争辩,说道。
听到顾晓洋的名字,陆漫漫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她沉静地拆开一层一层的包装,里面是一支看起来很高级的蓝色麦克风,上面还刻着l,像是她的专属。
“什么东西啊?”肖雪探过头瞄一眼,惊呼:“森海塞尔定制款小蓝,这得好几十万吧?”
几十万?这它?
陆漫漫迷一样的眼神看着阿凌,好像在质问她为何到现在才告诉她。
阿凌读懂了她的眼神,往床槛上一坐,“别这么看我!我是老早就想给你来着,你不回校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他出国当天我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现在美国几点钟?”陆漫漫冷不丁地问阿凌。出奇的平静。
阿凌象征性地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五十七分,那里正好是早上九五十七分左右,“十二小时时差!”
于是陆漫漫跑到卫生间打给了他,无人接听。打了几次,都无果,她经不起内心的波涛汹涌还是哭成了狗。
还没进莺飞之前,顾晓洋在教陆漫漫基础课程的时候,顾晓洋问她,“小丫头为什么喜欢唱歌呀?”
“因为只有在唱歌的时候我才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可你的唱功也不怎么样嘛!”
“我再努把力吧!”
“等哥有钱了送你个顶级的麦克风,自带修音效果,你只负责发出声音就行,你音色好。”
“好啊,我等着!”
……
顾晓洋,这是劳资最后一次因为你哭,没有下回了!
知夏在医院住了三天,张帆就在医院陪了她三天,出院后也仍然在叮嘱她注意饮食,先以清淡营养为主。
烦躁的知夏出院当晚就去搓了一顿麻辣烫解馋,现在不吃,更待何时?哪那么多设限呐!
不过,人说患难见真情,经过这些天,张帆对她的好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也提不起说对他有多大的好感,但总算不讨厌了。
或许,是自己之前对他存在偏见吧。
所以,在考完六级那天晚上,他们从图书馆出来送她回宿舍时,一路上相对无言。直到把她安全送到宿舍楼下,他转身要走,知夏叫住了他。
她说:“你还喜欢我吗?”突然间这么直白发问,确实是知夏的作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