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指挥使司镇府司
邱黎从府司衙门处走出,望向火光冲天的方向,面色一沉,遂率领官兵走出,穿过一条条街道,眼看着再过两个路口便能抵达月楼,不想眼前却出现太子府冷昱携府兵拦住去路。
“冷护卫?这是何意?”
“邱府司,很抱歉,前方太子殿下正在办事,已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通过。”
“冷护卫,今是大年初一,却火光冲天,我邱某掌镇府司,前去查看乃是本职,若你一意阻拦,误了大事,小心邱某一举告到圣上面前,届时一切后果都将由太子殿下负责,你一个小小护卫可做得了太子殿下的主?”
“你也知道是大年初一,太子殿下与武柱国侯世子听闻月楼乃京中才子齐聚之处,特前往游玩一翻,不想却被其内的掌事娘子慢怠,又口出不逊,惹得太子殿下大怒,殿下正要发作之时,却忽然冲出许多刺客,两相对战之下打翻油灯,这才走了水。”
“既然如此,那更应该让我过去,好襄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邱黎心下一沉,月楼是什么地方他一清二楚,身为德王的势力如何不识太子殿下与武柱国侯世子?又怎么可能在此关键之时怠慢?分明是这两人有意为之。
“不妥!殿下说了要捉活口,还要当场审问,你去了,谁知道活口还能不能留?”
“你!”邱黎咬牙,面色难看,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强行闯过,可如此一来就是与太子为敌,必然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不赶过去,德王那儿也不好交待。
思及此,他右手负于身后,向自己的亲兵打了手势,那名官兵便小心翼翼退后,随即拔腿便跑。冷昱冷眼旁观,并未阻拦,只盯着邱黎,使其不敢有任何动作。
德王府
王泰久被从睡梦中叫醒,听到来报的消息后,大为震怒,而后望向月楼,心知那里必是保不住了。
“王爷,邱黎还在等回复!”破空道。
“告诉他,镇府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不必管!”
“诺!”
嘭——
破空刚走,他便一拳轰在身旁墙壁之上,脸色极其难看。他早就知道不论怎么做,圣上都不会将皇位传于他,故早在几年前因抢夺青颜铺子,而被其父皇责罚开始,他便有了谋划。
先是买通昭文帝身旁煎药的小明子,在其喝的药中下了黄花杜鹃,因怕被发现,故而每次都是极少的量,后又进献了意寓极好的松柏,并移植入皇上最喜欢的御花园一角,如此一来本身就身中毒素的昭文帝又因松柏的香气而导致食欲大减,身体每况日下。
终于他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是以王泰久选择了逼宫谋反,月楼、城外的村庄,以及府内的五百府兵和邱黎掌控的镇府司,并破空驭下的五百名死士,朝堂上支持他的半数大臣,还有皇宫之中的母妃势力,可以说凭以上种种准备,此次计划定然可以事半功倍,却不想只此一夜便损失大半兵力,如此一来无法制衡太子,一切都有了变数,此战竟是不战而败。
“王泰安、常天佑,你们给我等着!”他咬牙之下,转身回房,心中已是下了决心,原本只是想着活捉青颜,令太子妃小产,此次必取她与太子妃的命,让他们尝一尝痛失亲友、挚爱的苦处。
月楼之外
火势渐消,但凡逃出之人也已被斩于剑下,王泰安与常天佑看着满地尸体,脸色越发难看,到了此时他们已然明白,王泰久准备了如此多的手段,定是有所图谋,若非常天佑一意孤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本宫需要即刻进宫,你也来吧!”
“诺!”常天佑道。
“张礼,将此处收拾干净,并查看是否有伤及无辜,若有以银钱抚之,房屋有损,即刻派人修缮,尸体的处置便交由京兆尹。”
“诺!”张礼应声,连忙安排下去。
常天佑与王泰安连夜进宫,昭文帝早得了两人联手处置月楼之事,故而在御书房等待他们的解释。
二人才猓李盛便迎上前去:“皇上已等候多时,两位进来吧!”
“儿臣叩见父皇!”
“臣见过皇上!”
两人异口同声,昭文帝看着下方二人,脸色阴沉,不论他怎么想,都觉得在此刻有如此大的动作都不合时宜,尤其是在安南使臣未走的情况之下,这般做法实在是有伤国体。
“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你们这般不顾大局?”昭文帝厉声道。
“不久前,天佑听闻城外十里处有一村庄,忽然闭村不出,并有大量人员入住村子,而后又发现城中月楼行动诡异,经仔细调查之后发现,这些人都是死士。”
“死士?”
“不错,与袭击太子殿下秀丽山庄、对贞渝公主下手的是同一伙人,虽不知其背后主使,但确为吾天朝之敌,是以才有了此次行动。”常天佑袖中双手不甘心握拳,明明知道背后之人,却总是抓不到他的证据,这种憋屈之感实在令人愤怒。
“因何不多等几日?你们要明白安南使臣未走,如此做法有伤国体!”
“昨夜宫宴之后,贞渝公主再次受袭,是以臣等不了了!”常天佑头抵地面。
“不只如此,那些人虽说行动诡秘,却还是漏了马脚,竟直指初六,儿臣怕他们打算破坏吾朝与安南联姻,引起两国纷争。”
“如此说来,你们也是无奈之举?”
“请父皇明鉴!”王泰安道。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