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实在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理念,才导致师叔直接下山,至今未回。
看师父那笔记中所表露出来的情感,好像对师叔还挺挂念。
也是,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没什么解不开的仇。
照顾言猜测,师叔之所以不回来,估计可能是因为抹不开面子吧?
反正顾言也不知道,而且这种思考动脑子、分析心理的活,顾言承认自己不是那块料。
当初有师父在的时候,自己几乎什么都没考虑过,一切都师父解决。
可是师父一去世,顾言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什么事都靠自己动脑子,累啊。
久而习惯,这一点顾言明白,所以,他必须要习惯一个人独立,以前可以事事指望师父,现在,只能靠自己。
来到大殿,顾言先是点了几炷香,随后扑通一声跪在面前,一脸恭敬的叩拜了三个响头。
这才说道:“师父以及列为祖师在上,弟子并非想要打扰师父以及列为祖师的安宁,只因得到提示,为了解开弟子的心头之惑,不得已之下,唯有开棺,望师父以及诸位祖师原谅弟子的冒犯。”
就在此时,白纯走了进来,见到顾言的行为后,有些诧异:“怎么了?”
顾言叹了口气:“有些不明白,所以我准备开棺验证一下。”
“开棺?”白纯惊呼一声,随后有些兴奋:“那就开吧。”
顾言嘴角一抽,你这么兴奋干啥,合着不是你师父的坟是吧。
既然决定了,那么顾言也就不在纠结,来到大殿外,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沉思起来。
“怎么了?”白纯有些兴奋:“赶紧去挖坟啊。”
“时辰不对,再等等。”顾言有些无语。
虽然挖坟pò jiě秘密,自己也有些兴奋,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调的兴奋行吗?
“什么时辰?”白纯满脑子问号,挖个坟也要看时间的吗?
“现在是巳时,在等等。”顾言神情有些严肃。
每年有四天,不能画符、不能开棺,这四天分别是:农历的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跟十二月初二,这四天如果画符或者开棺的话,是会受到重创的。
除了这四天,另外开棺的时辰,最好是每天的子时或者亥时。
因为这个时间段,正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替的最佳时辰,这个时候灵气最重。
当然了,除了这两个时辰段,午时、卯时跟酉时也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是巳时,时辰不对,再等等,午时的话,不是最佳。
既然决定了开棺,那么顾言也不介意多等会,等到子时的时候再开棺。
白纯一头雾水:“这么讲究的吗?”
你都准备挖你师父的坟了,还在乎这时间段什么的,这让白纯有些无语,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过去替顾言开始刨坟。
因为不光顾言好奇,她也很好奇,那笼罩自己的光芒,然后不断吸自己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师父坟头会发光啊,白纯的心里好奇的就跟猫抓痒痒似的。
既然顾言要等,白纯也只好跟着等。
天榜北部分支驻地。
陈天秀坐在办公室,一脸的沉思,林宝儿去见了供奉堂五大长老,陈天秀立刻知道了消息。
这倒没什么,最关键的是,林宝儿居然也去见了那位蓝局长,没人知道,此刻陈天秀的心里有种发慌的感觉。
这么多年以来,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早就习惯了冷静思考,可是这一刻,居然没由来的有些慌。
平静的内心居然起了涟漪。
“难道真的要如此吗?”陈天秀双眸有些猩红,声音充满了低沉。
他有些不甘,这么多年的准备,这么多年的蛰伏,他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的这么突然?
片刻后,陈天秀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立刻通知了安然以及北部分支的直属力量,开会。
当安然跟几名黑衣大汉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陈天秀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于是很快坐在自己位置上,等待着自己的老大发话。
安然则是一头雾水,这几年来,北部分支似乎很少开会,也就每年年底的时候象征性的开个会总结一下,可是今天居然要开会?
不过老大发话了,那就开吧。
陈天秀缓缓地扫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小安,我准备带人再去一趟伏龙山,驻地这,你就分点心多注意下吧。”
还去伏龙山?
几个黑衣大汉倒是没说什么,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是了,谁让陈天秀是他们老大呢。
可是安然就不同了,安然好歹也是助手,于是有些不解的问道:“还去伏龙山干啥,总舵主不是嘱咐了吗。”
陈天秀呵呵一笑:“师父临走前交代了,让我多注意一下剑峰的情况,所以这次我准备再去一趟。”
陈天秀没有说总舵主,而是直接称呼了师父,很明显,他在告诉安然,或者说释放一个信号,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陈天秀的意思。
安然有些纳闷:“可是总舵主没说啊。”
陈天秀脸色一沉:“怎么,难道总舵主还要亲自给你交代不成?”
安然摇摇头,也是,自己只是一个助手,总舵主有命令,肯定是直接给陈天秀下达。
“行了,大家下去收拾一下,小安,你留守驻地期间,有什么突发事情,你可以临机决断。”
安然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