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爷眼见国君赵逸拉着圣音的手臂出去,眼撇撇闫贵妃。闫贵妃坐着未动,他想知道为什么?
闫贵妃看着圣音跨门而去,后首频望的目光,挑衅的笑浮上唇角,心里得意道:清,还不是一样坐在这里,没有随她而去?
闫贵妃款动金莲,走到清王爷身边,一阵香风袭来,清王爷皱了皱鼻子。清王爷没有温度的问:“为什么?”
闫贵妃道:“清,改日我约你面谈。”
说着冲清王爷含情脉脉的笑着。清看见了小时候的他们,那是的闫伊人那么纯洁,那么美丽,而现在这个女人,却变得自己不认识了。圣音心里好凉!都说男人薄情,男人对于旧爱,远比女人更多情。
国君赵逸拉着圣音,一路走到朝凤宫的旧址,一片破败、灰烬,三年了,焚毁的雕栏画栋,断壁残垣。
“朝凤宫,我的蕙妃住过的地方,不过一切都失于一场大火。”赵逸言语之中有些许感伤。
赵逸丢开了圣音的手腕,圣音站在一片废墟面前,忍不住泪水倾斜而出。那些记忆,那些伤痛,那些遗忘了、丢失了的画面,在自己面前清晰。
那么多隐忍、那么多克制,在这一刻崩解。许多痛,埋藏在心里,久了,并不是不痛了,而是假装不痛了,如果有一天,一切以猝不及防的方式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会发现,那些伤痛有多根深蒂固。
圣音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想起这一切?你给的伤还不够吗?”
圣音很难过,很难过,难过的心脏纠起来,有千万把刀子,在上面乱捅。圣音觉得呼吸紧张,大口的喘着气,头开始晕,她激动的晕倒在地面:“火、火……”。
赵逸眼中有一丝笑意,无论她藏的有多好,他还是拆穿了她。这是他的惠儿,他的惠儿回来了。赵逸抱着圣音喊着:“传太医”,边抱着圣音往前走去。
随后赶来的闫贵妃和清王爷,只得看着国君紧抱着圣音,一步一步朝新建起的朝凤宫走去。清的心在滴血,如果闫伊人的出现是一个旧的伤口,那么现在,就是自己的心上生生割开了口子。清感到了疼,从未有过的疼。闫伊人的离开,他也痛过,却有人可以替代、弥补,而音若离去,便再没人能代替她。原来,爱只是一种特别的存在,除她便不是,除她便不行。
清王爷肃穆的站立着,情思早就随着国君赵逸的怀抱一起离开,清好希望那个抱着圣音的人是自己,他早已听不见身边女人的话语,闫贵妃在一旁冷讽:“果然是个狐媚子!”
闫贵妃言毕,不好意思的看着身边的清,她不能让清觉得自己的小气。闫贵飞想:还好!清没有反感的表情。
朝凤宫,圣音躺在软榻上,她在做一个很长很长,很痛很痛的噩梦。火,漫天的大火,她被锁在了朝凤宫里面。她呼喊,苦恼,拼命的撞门,拼命的呼救……她绝望的等待死亡来临。
昏迷中,她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用坚实的臂膀,抱起了自己。她看见带着火砸下的房梁,快要落在他们身上,那个身影举起右臂挡开了,而火燃着了他的袖子。他低头看着溅到音额头上的火花,想也没想的用手挡开了。
圣音问自己:“他是谁?为什么会救自己?”
很多人希望自己死,还有很多人希望自己活着,为了救自己拼尽全力。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那些伤害我的人,那些杀害我身边人的人才该死。
圣音又想起自己跳崖那一刻。这一次,我不会轻易的死去,人死过一次,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贵。人,不该为不值得的人,卑贱的去死。而应该因为爱护自己的人,高贵的活着。那些人,该要付出代价!
圣音醒了!眼神空空洞洞。赵逸摆手,让太医上前诊断。太医诊毕道:“这位姑娘忧思过重,心脉淤积,并且……并且好似以前失忆过。不可以再经受大的刺激。”
赵逸很满意这样的答案,这就解释了他的蕙,为什么不认识他?原来她失忆了,想来也是,那么高的悬崖,如果没有死,失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赵逸摆手,示意太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