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看见车师傅在下面招手,便挥挥手,探头喊到:等会儿,一会就吊完了。他们也该下班了。
车十二斤蹬上高低不平的,堆满裹着水泥般沙子的铸件堆,看看脚下一块大板子样的东西,问:啥东西了,这是?
戴着像猪嘴防护口罩的人说:采煤机的摇臂。
采煤机摇臂?咋看不出来呢?车十二斤惊讶到。他忽然觉得自己消息不太灵通了。有点落伍了。前段时间,铸造车间一直争取的摇臂,就是这样的?他有点来气了:这***,你们也真够球可以了。车间最重视的东西,就这的乱七八糟扔在垃圾堆里?
那没办法。清铲上的人说。车十二斤使劲摇头:就这种做法,迟早要给厂里丢人了。人了?没人监督的点?这种干法,非把铸件不小心打坏不可。说着,冲两个戴猪笼头手握冲击枪的人说:小心点啊,不小心打到铸件上,就完蛋球了。那问题就是通到天上的大问题了。
清铲上的人猛然摘掉猪笼头,满脸不高兴:嗨,车师傅,你这话明显就是冤枉好人了。你以为我们是小孩玩过家家了?切,干了十年了,能打到铸件上,明显就是信不过人么。
另一个人说:这话,就是糟蹋人了。俺们清铲上是干啥吃的,这是俺们吃饭的家地方,能打坏了,哼,别说是厂里采煤机了,就是一件普通铸件,俺们也没干过那事。哼,那就是砸球饭碗了!说着话,使劲瞥车十二。车十二斤呵呵一笑:不是我想说了,谁见了也要说了。嗨他正说着话,忽然向厂房外一条土路招手,小徐,正说了,过来一下,看看铸件。
徐利沿着厂房外的一条路匆匆走来。走进了,好奇道:你们咋到清铲上来了?徐利抬头看看岳红枫。
车十二斤没正面回答徐利,扯一把徐利:你是工程师,你说说,采煤机摇臂铸件,该不该用大锤子砸?
徐利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事情,笑笑说:目前咱们车间也就这水平。
啥?车师傅脸一变,啥叫就这水平了?你咋也这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