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逛庙会的时候,巧姑意外接了一个大单,对方出手阔绰,光订银就给了三十两,巧姑不忍拒绝,收了银子之后,缠着白锦荷去绣坊帮忙。
正月十三,白锦荷带着华浅和双花姐妹,去了绣坊,将小浮留在家里,小浮对于白锦荷的离家,不甚在意,倒弄得白锦荷心里很不舒畅,巧姑家的福泽,巧姑即使上厕所,他也跟得紧紧的,生怕巧姑撇下他,可是小浮对她,冷淡的人心里发寒!倒是对文昱枫和文默,很是亲近。
坐在马车上,巧姑问福泽,是爹爹好呢?还是娘亲好?福泽想都不想一声,直说娘亲好!坐在一旁的冯渊,黑着脸问福泽,是爹爹坏呢?还是娘亲坏?福泽又说娘亲!
逗的车里的人哄堂大笑,福泽刚学着说话,其它字说得不流畅,不过娘亲却叫得非常流畅,看着巧姑举着福泽,一脸幸福的样子,白锦荷羡慕的不得了。
她家小浮,刚说话那会儿,其它的称呼,说过之后就忘了,可是“舅舅”却怎么也忘不了,文默每次抱着小浮,四处显摆的时候,她和文昱枫心里,一阵酸楚。
最后文昱枫开导她,小浮就是个祸害,让她去祸害文默,他们反而得了清闲,这么一对比,华浅确实比小浮乖,长的惹人疼爱,脾气又好,白锦荷也觉得,让小浮祸害文默,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看着人家的孩子,一口一声“娘亲”,他们家小浮,却一口一声“舅舅”,这让的心里情何以堪。
都怪文昱枫,要是当时他有冯渊一半的毅力,小浮也不会这样疏远他们,看着巧姑兴高采烈的显摆他们家福泽,白锦荷便逗弄他家华浅,比乖,没人是华浅的对手。
到了绣坊之后,胜负立即分了出来,福泽拽着巧姑的袖子,没有言语的哼哼唧唧,可是琼花抱着华浅,逗的华浅一直大笑不止,巧姑看了看华浅,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福泽,然后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对福泽讲道理。
白锦荷非常佩服巧姑的脾气,对一个小孩子讲道理,这得多大的勇气啊!听着巧姑的话,白锦荷都有些好笑,又看了一眼她家华浅,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北疆的军营里,文仕贵屁股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操练的时候,也不像前几天那般疼痛了,但是每一次搏杀时,屁股都隐隐生疼,害的他每次都被别人撂倒在地,这对于文仕贵来说,可是伤面子的事情,气的他都想将自己的屁股割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是隐隐生疼,害他泄气。
有了上次的教训,那个女孩子的羊,谁都不敢下手,每天看着肥美的羊,从眼前过去又过来,大家心里非常难受。
这一天吃了晚饭,文仕贵营帐里的几个人,商量着跟踪那个放羊的姑娘,想看她住在那里,要是在半路上,学狼的样子,肯定能吓傻她。
这几个家伙,说得有声有色,结果后半夜回来的时候,不仅鼻青脸肿,还让副将给撞上了,在营地外面冻了半宿,爬进被窝的时候,冻的不停的打寒颤。
营帐的老兵,讽刺的说了几句,就起身穿衣服,原来又到了四更天,怪不得副将让他们回来休息,现在身子还没捂热,又得出去操练,这几个人将那放羊的姑娘,和拦住他们的副将,骂了无数遍。文仕贵终于听出了缘由,他们几个装狼吓人,人家却放狗咬狼,结果人没吓着,却被那疯狗咬的挂了彩,回来后,因为脸上的伤,又被冻了半夜,一晚上没睡觉,还得操练一天,这么一想,骂那个放羊姑娘的声音更大了,甚至给那个姑娘取了一个“灾星”的绰号,谁遇到她,都要倒霉。
莫名其妙的,这个“灾星”的绰号,就在营地里流传了起来,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被人这么称呼,心里也确实不舒服,既然自己给别人带去的是灾难,那还是远离大家吧!
过了正月十五,荣华也来到绣坊帮忙,荣华的刺绣技艺,与巧姑和白锦荷相比,差了太远,所以刚到绣坊,每天就是帮忙递针取线,荣华也放下自己的面子,平静的看着绣娘手中的线,神奇的幻化成一幅幅精美的画卷,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经历,似乎是人生的一种诠释,普通的线条,只要勾勒到位,一样会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
巧姑先带着荣华,拜访了几位熟客,其实都是荣华以前的闺中密友,只是荣华嫁到黄家,日子过得艰难,慢慢的就和大家走淡了,现在经巧姑熟络的招呼,大家又慢慢的热络起来。有几位小姐也嫁作人妇,说起家里的情况,也哀声连连,不是相公在外有人了,就是婆婆故意使难,苛责于她,听着她们的遭遇,荣华心里反而泛起了幸福。
在黄家,黄婶对她的关怀无微不至,大林也对她有情有义,虽说家里的日子过得艰难,但是她的心里始终洋溢着阳光,与她们比起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人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别人的日子过的这么苦,都能笑得出来,她的日子这么甜蜜,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这么一想,荣华也安慰着那几个好友,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有两位好友就推脱有事,回家去了,看着她们上了自家的马车,放下帘子,那四四方方的马车,就相当于一堵无形的墙,既关住了她们的人,更关住了她们的心。
那两位好友走了之后,剩下的那几位才说了她们的难处,原来那两位小姐嫁到了一家,家里的相公四处留情,大小老婆无数,她们在夫家,日子过得很悲惨,还好遇到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