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九象遭遇曹公公的那一天:
胳膊粗的棍子朝着九象抡下去,九象想躲,但却发不出力也提不出速度,一身清脆的骨折声里,九象单腿跪了地。
福婆看不见,但听的清,一声我儿,哆嗦的摸找九象,只是被丫鬟架住,靠近不得。
“小兄弟,你看,人要识时务。”曹公公背着手,慢悠悠的说道,“我可以不杀你,只要留着你一张嘴就足够了,你要想想,身体的疼痛,你能忍多久?哦,就算你是英雄人物忍的住折磨,那么你娘呢?”
“呸----九象我儿啊,莫要担忧娘!”福婆挣扎起来,泪眼盈盈。
九象没有看曹公公,而是看着福婆,腿脚的疼痛也令他的额头有冷汗渗出。
等他再将视线落到曹公公的脸上时,他点了点头,“好,我告诉你。”然后,九象说了一个地方。
曹公公立刻派了须冉男子带着一些人过去了,而九象和福婆则是被分开关了起来。
九象说的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一岷,但却能让八音觉察到他的麻烦。
所以须冉男子等人也不可能平安归来了,八音会将他们全解决的。至于曹公公这边的人......他们以为给九象吃了药,只要不服用解药,九象就施展不开伸手了,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药物对九象是有时效的。
只是,福婆还是死了。为九象能不被牵绊,福婆自己寻的死。福婆眼含泪水、主动的将脖子靠近了抵着她咽喉的匕首......
“我儿,陪了我老婆子这么些年,足够了。是时候,我也该去陪我那可怜的孩子了!”这是福婆对九象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候九象抱着福婆的尸体,对天长吼,一个男人,当时候哭的稀里哗啦........。
收起思绪,九象继续沉闷的吃饭。
八音却还是有几分担心,“那公公就真的没有将消息递上去。九象,万一他已经......。”
“曹千时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九象摇摇头,“怎么多年了,他们一直在寻找我们,却也一直没有线索,曹千时却机缘巧合的找到了我,这样一件大功,他是不会拱手让人的。况且,他捉到的不过是一个我,对付我这样的无名小辈,需要上报什么呢。就算上报,也只是会报他有了一岷的线索!”
八音张张嘴,想说话,却是被九象摇头拦下了。
九象神色严肃,继续说道,“事情一旦做了,就一定会留下影子,就好比禁衣卫被歼杀,上面那个人一定会多想并派人来查。八音。我们并不能比以前过的更自在更随心的。只要归墟地还在被寻找之中,我们就一直处于危险里。”
“我懂!!”八音点了点头,“你放心,不会让他们查到任何线索的。”
“不,我是想说,让他们找到点线索吧。”九象一摇头,“刀口舔血的日子我是过腻了,但也不能放着仇不报。咱们兄弟姐妹几个的仇,还有福婆的仇,都是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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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皇城。
长仁皇帝下朝后径直到入了御书房,早有人在御书房内等候,见到皇帝,立刻跪拜。
长仁皇帝坐上首位,威严的问了声,“查的如何?”
派往麦州宣旨的曹公公忽然不见了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曹公公此行不仅仅带了皇家护卫,还带了部分禁衣卫。
这二拨带去的人,其他人都好好的,唯有禁衣卫全部消声灭迹。
禁衣卫,是皇帝不为旁人知的私卫。
“臣该死,别有洞天那边目前没有任何痕迹查到,也抓了人审问,但到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匍匐在地的中年男子回答,中年男子是禁衣卫的首领,直接听命于长仁皇帝,“不过越是没有痕迹,便越是可疑。曹公公离开只带了禁衣卫而没有带宫里的卫队,很显然他遇到的事或人,是不能由外人所知的。”
“一定要彻查此事!”长仁皇帝眼眸露出狠戾。
“遵旨!”中年男子额头磕地,应下。
离开御书房的中年男子,身影很快的出现在了天牢里。
天牢的高大天门徐徐开启,阴冷的风裹挟着血腥味铺面而来,同时有惨叫和高呼冤枉的凄声传进耳朵里。
中年男子阔步前行,目不斜视,天牢守卫见到他腰侧的御赐令牌,无人阻拦。一直走到天牢底部,打开一暗门后,男子进到里头。
这是一间刑讯室,是独属于中年男子的。小小的刑讯室被一道美人图九扇屏风给一分为二,屏风一面是受刑台,邢台边上,置摆着各种审讯用的工具,大到狼牙铁锤,小到头发针丝,摆放齐整,干净明亮。另外一面则摆了黄花梨桌椅,桌上置了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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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州,梅府。
夜已深,梅府上下的人都已经歇下了。梅琪却是坐在窗口边,手里握着一侧书卷看的认真。因为梅真真说怕黑,梅琪就陪着梅真真一起睡,此刻梅真真睡着,梅琪看书也没点起蜡烛。
月色清亮,看书久了眼睛也生疼,梅琪揉揉眼睛,放下书歇一歇,恰好梅真真翻了个身,将耷在胸口腹部的薄单子给落下了。夏末秋初,夜深微凉。梅琪不假思索的过去给梅真真盖上单子,然后她又坐在床沿上,抚去梅真真嘴角的口水,脸上淡淡,尽是微笑。
梅琪是喜欢真真的,将她当嫡亲的妹妹看待。梅琪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她要学要巫技,成为大巫。巫主位梅琪是不肖想的,她要的是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