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易这整套计划的确想的很周到,施展出阴阳罩是用来隔绝对方的灵魂感知,为了保险起见,甚至让王浩借来了信号屏蔽工具,双管齐下,的确起到了效果,在为邹荣生驱毒的时候,降头师没有察觉到一丝变化,毒蛊和毒素被逼出的时候直接就被瞒天过海了。
接下来将阴阳罩打开一条缝隙,为的就是将邹荣生身上发生的变化让对方察觉,这样一来,以对方狠辣的性格,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只要敢来,这短剑直接挡住了缝隙,必定会受到短剑的攻击,邹易可是尝试过那玩意厉害的,对短剑是充满了信心。
按说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那降头师的狠辣程度完全超出了估计,在受到短剑重创后,居然还不死心,硬是朝着阴阳罩的缝隙中钻去,若是被他成功进入阴阳罩,邹荣生怕是在劫难逃了。
接下来邹易的举动却是有些反常,却见他有意无意的将阴阳罩的裂缝扩大了一些,这无异于是在纵容降头师的灵魂力量,只是前者脸上那一抹坏笑却又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在被短剑又一次击中后,那降头师的灵魂力量总算是拿捏住了空隙,滑溜的穿过了黑芒的封锁,一头钻到了阴阳罩内。
在看到短剑没有继续释放黑芒的那一刻,邹易便也是猜到了这种结果,却见他双手快速的结出几个手印,符文飘飞而出,当符文落在阴阳罩上的那一刻,那原本有意敞开的裂缝,陡然间就封闭了,阴阳罩再次合拢,组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下一刻邹易向前猛冲一步,一把拽住了邹荣生的手臂,气息流转间,阴阳二气瞬间布满了后者的身体,一拽之下,邹荣生的身体便随着邹易的手臂离开了阴阳光罩笼罩的范围。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连番的动作,邹易却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的,当邹荣生的身体离开阴阳罩后,他也是重重的吐了口气,心里那千斤重担总算彻底的放下。
将邹荣生小心的安置在沙发上,邹易也没时间替他疗伤,所谓迟则生变,现在那降头师的一缕灵魂力量被他封锁在阴阳罩内,相信这一刻,那远在天边的降头师应该已经无法感受到这一缕被释放而出的灵魂力量了。
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换做谁都不会错过,既然敢用怎么狠的招数对付自己身边的亲人,邹易那是相当气愤,若不是先前无法通过气息探查出对方的具体位置,只怕这会早就飞奔而去。
缓步来到床边,却见那阴阳罩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不断的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只是无论对方如何撞击,这阴阳罩就像那李太白字画一般,能够自主的吸收天地间的阴阳之气,在这源源不断补充下,别说只是一缕灵魂力量了,就算降头师亲至,怕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打破。
“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邹易头上”
小声嘀咕了一句,邹易一如先前般,将双手紧紧的贴在阴阳罩上,功法运转间,阴阳罩再次收缩,过程很缓慢,整整过去了一刻钟时间,却见一个足球大小的黑白二色光球悬浮在邹易手掌之上,光球表面的黑白二气流转间,俨然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阴阳盘。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那一缕被封锁在光球内的灵魂力量居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诧异的是,听这声音,居然还是个女的,而且年纪似乎还不大。
“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这要是让你成了气候,那还得了”
邹易脸上的坏笑瞬间变成了一抹狠辣之色,也是下定了决心,等有机会,一定要将这祸害给除了,年纪轻轻就能施展如此手段,使得他费尽心机才算是保住了邹荣生的性命,不管有没有这次的冲突,这梁子是结定了,既然如此,就不能再给对方成长的空间,否则就真的寝食难安了。
有了决断,邹易当即就放弃了先前的想法,准备利用这一缕灵魂力量,先让这降头师好好的吃上一壶,令她在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到这边,这样邹易也才能有空隙去探寻对方的位置。
思索片刻,便是有了定计,随手一抛,那足球大小的光球便被邹易稳稳的固定在了半空中,紧接着从书柜中将那根得自矮石的玉笛请出,轻轻捏住笛身,嘴唇悄然印上,一缕飘渺的笛音般悠然传来。
随着笛声的响起,空气中的阴之气用比之先前更快的速度朝着玉笛翻滚而来,顷刻间就在玉笛上方凝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浓黑小球,那凛冽的阴寒之气冻得邹易的双手都有些发木,只能靠着身体内的阳之力来抵挡一二。
随着阴之气的越聚越多,那黑色小球内原本翻腾不息的阴之气流动的速度也是逐渐减缓,乍一看,仿佛出现了液化的状态,而那粗壮的阴之气就像水流般在圆球内缓慢的流淌。
这种情况,邹易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因为随着阴之气的不断凝聚,这黑色球体也是越发沉重,已然已经落下了三五公分,想要将它继续控制着漂浮所需要的精神力成倍的增加。
到这一刻,邹易也意识到,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若是再继续凝聚阴之气的话,只怕这小球就要爆炸了,真要爆炸起来,别说是这屋里人,只怕那守在屋外的王浩五人也要受到波及,不说重伤,躺个十天半月是少不了的。
眼瞅着那阴之气凝聚而成的浓黑小球又要往下降,就在此时,笛音一转,声调陡然变高,那如手指划过玻璃般的尖锐声划破夜空,带动着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