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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骆二老爷担惊受怕畏惧官府的样子,不像是敢在背后使阴招的。且江逾白和骆家的瓜葛只限于在定南侯府,骆思远被江逾白打了一扇子。
那件事骆思远本就有错,江逾白的做法虽然有几分自恃,但仔细追究起来褒贬参半。
他是长,教训一下小辈懂礼数没错,但他做了就是在行“间不疏亲”之举,外人插手管亲近者之间的事,让骆家很没面子。
白云道:“你以为是骆二老爷怀恨在心找人报复?可惜猜错了,雇人的是骆思远!”
若非骆思远和地痞的谈话被他听见,他哪会掺和进来。
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狠毒,难怪曹家二小姐看不上他,这婚退得好!
“亭越你先回书坊换身干净衣裳,明儿我去看你。”
正好沈岸的事,阮妙菱也想和白云讨论一下。
江逾白倚着车门笑道:“白公子慢走,明儿我和菱妹妹一起去关照你的生意!”
“承惠!”白云拱手绕道离去,琢磨着明儿再卖些什么本子给江逾白。
上门的买卖不做,世子爷傻,他可不糊涂。
“菱妹妹你快来帮我瞧瞧,我觉着这伤挺严重的……”江逾白愁眉苦脸喊痛。
问儿含笑上前,双手握拳咯吱响:“世子,奴婢给您瞧瞧,大庭广众之下我家小姐总得顾及名誉不是。”
小姐对不住江家不假,但安远侯世子若是对小姐起了歹心,她照打不误!
良二嫂子伸手止住问儿。
“世子爷身上若有伤,可到民妇家中取些跌打酒,我家小姐还有事,恕不能照看世子爷。”
江逾白揉着心口:“可本世子不知道菱妹妹家住何处。”
良二嫂子将跨院的位置告之,至于遇上古仁、黄良他们怎样盘问,她只装不知道便是。
“世子爷,秦大人派我等护送您回聊城!”
十几个锦衣卫一出现,原本拥堵的路立时舒畅不少,齐刷刷站在江逾白面前。
“本世子没惹事,是他们先动的手!”
好你个秦阶,我这里才与菱妹妹搭上话,你后脚放人来捉我,安的什么心?
锦衣卫奉命办事,软硬皆不吃,近乎顽梗。
“还请世子爷莫让我等为难,先前世子爷与秦大人定下三条约定,世子爷您已经犯过一条,今儿若是再有一条……”
这第二条不是还没犯嘛,江逾白眼中尽是难舍难离,菱妹妹尚未与自己说上一句话,还目睹他出糗!
骆思远你有本事,且在家里惴惴不安,世子爷稍后就来问候你。
……
“大人当真要把安远侯世子“遣送”回聊城?”
院里练武的秦阶步法变化无常,一连百招之内接连换了四五种兵器。
皇上派来寻找江逾白的人全被他挡了回去,是不想让江逾白被押犯人似的回去,左右江逾白都是要走的,主动回去少受些罪。
“曹家二小姐的妹妹,你先前说她叫什么?”秦阶回头问道。
初五急忙道:“曹英,乃是庶出。”
秦阶挥剑,枝条如敌人首级咔哒掉落,“曹英的生母与我二娘三娘相比,秉性如何?”
大人,不是每户人家的妾室都如秦家的一样,人家的妾室整日的盘算怎样把主母撵下位呢。
“曹傕虽不是称职的丈夫,倒是个有良心的父亲……”
秦阶讲得稀松平常,落到初五心上犹如惊雷炸开,不由庆幸此刻白日堂堂,若是换作晚上,只怕曹傕与宫里的公公们没什么两样。
“她出门到哪里去?”
初五知秦阶是在问阮妙菱,“三小姐去看望昔日阮家军的家里人,有黄良家的陪同,不会有问题。”
秦阶便不再问了。
院里只能听到他一人练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