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目光放柔,我的好妹妹,姐姐一定会让小公子先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天色渐晚,很快天空就拉起了黑幕,繁星点点,弯月似勾。
河边,两个纤瘦的身影累的险些直不起腰来,两双小手已经被河水泡的变了颜色。
“鱼姐姐,我的腰快断了。”羞花一脸苦色,她从未做过这么累的活儿。
“彼此,彼此,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沈鱼笑着说道。
“都是我不好,洗衣服那么慢,才让鱼姐姐那么辛苦。”羞花咬着唇,眼中朦胧欲泣。
“傻妹妹,还跟姐姐说这种见外的话?”见她欲哭,沈鱼在羞花鼻尖上点了一下,笑着道:“花儿哭了就不美了,晚上若是小公子来看到花儿哭红了鼻子,说不定会找姐姐伺候哦!”
羞花一吸鼻子,把眼泪逼回眼中,羞红了脸:“我要和姐姐一起伺候小公子。”
噗~
沈鱼忍住笑:“这样才对嘛!小公子最喜欢美人儿,昨夜小公子给你的药膏涂了脸,这红肿都消了下去,晚上和小公子睡觉时把脸上蜡黄擦掉,小公子会疼惜你的。”
羞花红着脸点头,嘴角微微上翘:“小公子好温柔,是花儿见过最好最好的男儿,鱼姐姐,我们一起嫁给小公子吧!”
沈鱼笑着点头:“嗯,若能嫁给小公子,我亦此生无求,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好小公子,足以。”
不远处,一声细微的响动,似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沈鱼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看去,便看到左丘旻冷着脸朝她走来,黑眸中隐约怒气。
“小公子是谁?”
沈鱼没理他,弯下身去抬装满干净衣服的长盆。
砰~
长盆被踢翻。
“小公子是谁?”他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拉起来,冷声问道。
“你管不着。”沈鱼回以同样冰冷的声音。
“我管不着?”左丘旻眼睛危险的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放开鱼姐姐。”羞花见沈鱼被欺负,大着胆子抡起棒槌朝左丘旻手臂打去。
他手一挥,羞花手中的棒槌断成两截,羞花被挥的摔倒在地。
脚,扭了。
沈鱼见状,胸腔怒火直冒:“左丘旻,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居然打女人?”
左丘旻气红了眼,冷冷的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一把扛起沈鱼,大步离开。
“混蛋,你放开鱼姐姐,你放开鱼姐姐…。”
羞花是被母夜叉拎回下营的,拎回去时母夜叉眼睛瞪着她,嘴里骂骂咧咧,威胁的话一堆,却又不敢真正的动手。
羞花哭红了眼睛,一颗心都在沈鱼身上,也没那心思和母夜叉争执。
母夜叉受了左丘军师派来小兵的吩咐,心里本就不愉快了,看到羞花哭着喊鱼姐姐,立马想到是沈鱼那小骚蹄子勾引了左丘军师。
这会儿这小贱人哭不停,让她心中更是恼火,眼中忽然闪过一道阴暗的光芒,脚步走的更快了些。
她把扭伤脚的羞花扔到房中冷硬的木板床上,走出门时,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淫笑低语。
“爷,屋里这小蹄子可是个骚劲大的,不怕爷能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就怕爷不能满足她过人的需求。”
“是吗?爷倒要看看这小蹄子究竟有多骚,这皮鞭和蜡油还不能满足她?哈哈哈…。”
“爷,您这皮鞭和蜡油是厉害的宝贝,若您再把那小骚蹄子绑住,吊在房梁上不是更好玩?”
“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么晚了,哪里去找那么长的绳子?”
“奴这里有白绫,绑那小骚蹄子足够长。”
“快拿来,快拿来。”
“爷,奴这全身家当都换成这白绫献给您了,您看奴如今年老色衰,您就放奴回乡吧!奴…奴想念老母了…”
“你这脸皮皱的跟年纪大的母猪似的,是个男人都对你没了兴趣,得,今晚这事儿,爷尽兴了,明儿一早就放你滚蛋。”
“爷,您真是大好人哟,奴千感万谢。”
床上的羞花吓白了脸,那老女人居然把她出卖给了一个…一个…有残暴倾向的士兵?
咔吱!
门推响。
羞花吓了一惊,小脸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络腮胡子。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浓眉又粗又黑,双眼大似水牛眼睛,他手中拿着折磨人的道具,一个鞭子,一个白烛,一条白绫。
“小骚蹄子,把衣服脱了过来。”络腮胡子在下营早以习惯这种命令似的吩咐。
羞花摇着头往后退,每退一步,脚腕都是巨疼的。
“娘的,还要老子来帮你脱?”络腮胡子本就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变态,那性子暴躁不用说。
他话刚说完,一鞭子朝羞花打去。
羞花大惊失色,眼看这鞭子就要落下了,脚腕的巨疼让她逃也逃不了,她闭上眼睛缩成一团。
预期的疼痛没有绛落到身上,络腮胡子的鞭子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在半空中没能落下。
络腮胡子脸色微变,手试劲抽回鞭子,但那鞭子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拽住一样,他抽了几次也没能抽回。
络腮胡子心中一个突凸,破屋中出了那小骚蹄子并没有别人,这鞭子怎么会古怪的定在半空中?
莫非,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