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啊!”玉漱一回头看见是廖七夕,立刻跑到了她身边,关心的上下打量着。七夕轻轻拍着玉漱,说道:“我们没事,玉漱不用担心。你看,我们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
师父瞟了廖七夕一样,低头继续喝酒,轻飘飘的放出来一句话:“野兽死了几只?”
顿时,廖七夕有一种想调头离开的冲动……
因为七夕与蒙恬的平安归来,大家谈笑了一阵。廖七夕惦记着蒙恬一夜未睡,便想让他去休息一番。师父却突然让蒙恬留下。七夕不解的看向师父,谁知师父却一眼都不瞧七夕一下,没法,七夕只好带着蒙毅和玉漱先行离开了。
没有睡在床上就是不舒服啊,一回到隔壁的茅屋廖七夕就扑到在了自己那张不算舒适的床铺上,蒙毅与玉漱在旁边窃窃私语,真真是如胶似漆啊。
也不知道师父跟蒙恬要说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廖七夕心里暗暗嘀咕,这个白毛老头,年纪不小了,秘密倒是一大把。
过了许久,蒙恬总算推开了茅屋的门。
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更是乌云密布,眉头微锁,自进门起便没有看任何一个人,握着剑的手上更是青筋暴露。
因为好奇师父对蒙恬究竟说了什么,廖七夕也没有注意到蒙恬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开口便问:“我师父同你说了些什么?”
蒙恬未答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坐下喝茶喝了一口后,才说:“你师父让你去一趟。”
“你怎么不早说!”廖七夕有些无语,蒙将军您这是慢性子啊,还是故意整我啊?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神使鬼差的又回头问了一句:“我师父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在话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廖七夕明显的感觉到,以蒙恬为中心的气压似乎都低下去了,连他的脸都似有若无的沉下去了……廖七夕这时才懊恼自己实在是有些多嘴了。
“够了,你问太多了!”那真的是一句很严厉的话,与他以往淡淡的性子不符。廖七夕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有些委屈,觉得蒙恬竟然骂了她。不过想想也释然了,相识不过几日,顶多算是萍水相逢,哪有什么关照可言。
廖七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态,然后轻声说:“蒙大将军请见谅,小女子不懂礼数,还请蒙大将军不要怪罪。”然后抬脚,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蒙毅责怪的声音:“哥,你何故如此?平日里对家中下人都不大声喝斥,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对七夕……这般?”
七夕渐走渐远,慢慢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很意外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难过或者伤心,反而脑子特别清醒。或许是之前蒙恬让她感觉很温和,她都已经快忘记他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毫无意外地,他手上必定沾满了鲜血,也许他杀人的时候眼神很冷,也许他面对敌人的时候会比刚才还冷漠严厉。自己不过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哪有理由要求别人对自己好言好语。
这么想着的时候,廖七夕已经走到了师父屋外,轻轻扣了扣门,师父在屋内应到:“是七夕吧,进来。”
她推开门,看见师父正站在窗边,风咧咧的吹进来,吹得他白发纷飞。他手里拿着一壶酒,极目远眺,目光深邃而悠长,偶尔喝上一口酒,顿时让人觉得仿佛是谪仙临世。
师父意识到廖七夕的出现,回头看她,道:“哈哈,廖丫头,被为师的绝代风华震惊到了吧,怎么样,为师也算是一个美男子吧!”
无语的看着师父,七夕心想:果然,师父还是师父,没有变,刚才的确是自己眼花,才会觉得师父是谪仙临世……
“师父,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啊?”已不想再纠结与刚才的幻觉,廖七夕开口问道。
不想师父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怎么,你不问问我跟蒙恬说了些什么?”
低头思考了一阵,廖七夕轻轻的说道:“若是师父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须多问。”
师父听闻七夕的话后,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口中惊叹道:“哎呀,廖丫头,你今天好生奇怪!怎么不问我呢?你会这么沉得住气?”
廖七夕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就算我问了,您若不愿,必是不会回答。您若是想说,即便我不问,您也是会说的不是吗?”
听闻此言,师父哈哈大笑,道:“廖丫头果真聪明,不愧是为师的徒弟。为师不会告诉你,等时机成熟,那个人自然是会告诉你,不用为师操心。”
“是吗?”七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到方才他与她说话的语气,哪还有什么未来,“恐怕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说话了吧!”
“非也,非也。”师父半假正经地摇晃着脑袋,“廖丫头,你自是不会永远留在这崖底,跟着为师学了这么久,也该入世历练一番了。正巧他们几个来了,你便跟他们几个一起出去便是。刚才为师已和蒙毅玉漱商量过了,让他们照顾着你一点,一路上有人作伴自然是会热闹很多的……”
“你说什么!”师父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廖七夕有些粗暴的打断了,“让我和他们一块儿走!”看着师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七夕便知道,她这回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