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回访?
秦矜先是一愣,随即又被他的问题带走了。
“消炎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两次。”秦矜如实回答。
“疼的频率还高吗?”
“今天中午的时候疼了一会儿,现在又不疼了。”秦矜一本正经的说着。
连续几个问题问完,许迟真的编不下去了,她只是长了一颗智齿而已,压根儿不需要第二天的电话回访。更不需要他来做这个回访。
秦矜倒是很享受,握着手机根本不想挂断。
“那个……许医生,”秦矜看着手里的名片,不自觉的用细嗓音问:“我后天早上几点去找你呢?”
“九点,”许迟刚说完就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八点半就会在。”
“好,那我八点半就到。”
两人明明没话聊了,秦矜见他不着急挂电话,硬是从智齿聊到了人生,就差说一句——我看你蛮不错的,咱们要不要共度余生呀?
聊到后面秦矜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能装作很忙的样子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儿,那许医生咱们周一见了哦。”
“嗯,周一见。”
放下手机,许迟嘴角不由得上扬。
恐怕要提前见了。
***
秦矜坐在转椅上,手里拿着他的名片,不停地转着圈圈,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周一、周一、周一!”
【叩叩——】
敲门声响起,秦矜马上收起笑,扬声说:“进来。”
门开了,只见江绵儿探头进来,脸上写满了好奇:“秦矜姐,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是那个’他’吗?”
秦矜’啧’了一声,起身朝外走:“不告诉你。”
“我出去吃饭,你跟我去吗?”秦矜把名片塞进衣兜,带着江绵儿穿过酒吧走廊。
“秦放来接我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今天晚上我买点东西就开始布置三号包厢了啊。”
秦矜点点头,江绵儿在布置这一块她还是放心的。
刚拐过走廊,江绵儿就赶在秦矜前面,挡着她问:“你还没告诉我呢,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做什么的?刚才是不是他给你打电话呀?”
秦矜双手掐腰,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啊,八卦!”
江绵儿撇嘴说:“我还太极生两仪呢……”
“那秦矜姐你现在是不是去约会?”
“我就去对面吃个饭!我自己一个人!”秦矜绕过她继续朝前走。
刚一走出酒吧,就看到秦放的车停在门口。
秦矜勾着江绵儿的肩过去,秦放抬头看见两人过来,拿着手机就说:“对了,明天我朋友……”
“打住啊!你别给我介绍你那些朋友,我不要!不稀罕!你别干涉我——”
说完把江绵儿往车里一塞,“走了!”
秦放看着秦矜大摇大摆的过了马路,瞧她那头也不回的果断模样,秦放不自觉的挑眉,对着电话那头还没挂断的人说——
“你听见了啊,那丫头不稀罕你。”
电话那头的许迟手指轻点桌面,眉头微皱。
是吗?
***
秦放生日当天。
秦矜在取蛋糕的路上堵了半个小时,等取到蛋糕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秦矜的养父母,也就是秦放的叔叔和阿姨。他们在四年前因车祸不幸去世了,秦矜是在签完字才被叫到跟前,得知了自己是被收养的事。
尽管如此,秦矜也没刻意去寻找所谓的亲生父母。反倒是秦放的家人对她如亲女儿似的,秦放更是时不时拎一拎她。
想到这儿,秦矜不由得长吐一口气。
将‘黑仔’停到后巷,一手拎着头盔一手拎着蛋糕,大步走进酒吧。
对于骑机车,她的养父母是很支持她的,就连最后那天他们再三叮嘱的也不过三件事。
【平日按时吃饭、骑车注意安全,还有找个你爱的,同样也爱你的人过舒心的日子。】
走进酒吧,这会儿酒吧里早已经热闹起来了。
穿过走廊,和迎面走来的阿辉打着招呼。
“秦矜姐。”
“嗯,”秦矜把头盔递给他,脚步没停下,“我哥来了吗?”
“早就到了,和他朋友都在三号包厢等你呢。”
秦矜点了点头,一边朝楼上走,一边嘀咕道:“还不就是那几个朋友,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不同的。”
刚走到楼上,就遇到从包厢里出来的江绵儿。
“秦矜姐!你怎么才来呀!”江绵儿把手机收起来,迎上去就接过了蛋糕。
秦矜无奈的耸耸肩,“堵车呗。”
说着,秦矜就伸手推开了三号包厢的门,包厢内播放的歌曲刚好到尾声,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放坐在包厢最尽头的位置,拿着话筒就喊:“秦矜,迟到了啊!自罚三杯!”
秦矜没看清他,光是听了个声,张口就回道:“三杯就三杯!我点最贵的酒,就问你心疼不心——”
话音还没落全,秦矜就看到许迟正坐在秦放旁边。
“牙疼,还喝酒?”
有些许低沉的嗓音在包厢里响起,除了秦放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奇。
秦矜红着脸颊,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不料却被江绵儿抵住了。
江绵儿看看秦矜明显不对劲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秦矜姐,你昨天说的那个‘他’不会就是许……”
“什、什么啊!才不、不是呢!”秦矜磕磕绊绊连说带摆手的。
秦放算是过来人,尤其是这几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