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就毒瘤,到处是瘤子,而那只死猫就是其中之一,兴许还有更厉害的。”小叔揉了揉鼻子,并拿过我的香烟点燃他嘴上的香烟,猛的一吸一吐,又对我们说道:“古人最忌讳的就是有小动物跑进古墓里头,尤其是黑猫这种邪性的动物,民间就流传着黑狗辟邪、黑猫沾邪的说法。恐怕那只黑猫就是顺着这个小洞钻进来的,进来之后,闷死在里头,要么就是碰到了棺材,或者其他的冥器,遭了亡灵上身。”
“原来是他娘的邪变了的黑猫作祟!”老赵立即插嘴,而我也疑惑地问了一嘴,难道说我们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
小叔表情凝重看了看我,冷哼道:“不只是梦境那般简单,说起来幸亏你哭了一嗓子,不然,咱们都得死在里头,就算苟活十天八天,最终被黑暗吞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哭是与亡灵沟通的直接方式,通常人死之后,家属总得跪在逝者面前对着哭,而你正好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听到这,我还是一头雾水,心说被小叔这么玄乎,一个掘地虫、土夫子怎么还懂术士的本领?而此时,他补充了一句“鬼藏人,休想跑,咱们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例外中的例外”,说完,他便不再说任何话,独自走出了耳室。
好不容易从所谓的鬼藏人脱身,我的心情却十分复杂,百感交集,这地下世界果然凶险万分,除了懵逼之外,甚至还有一种看破世俗的感觉,只因为接触到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世界,就好像整个人失去了原有的理念平衡,人成了蝼蚁一般,在刚踏进的未知领域,充满了畏惧和无助之感。
“嘿哭鼻子,你给说说这闷葫芦装的什么玩意,会不会是一个大粽子?”正在这时,老赵绕着那锅炉一样的容器问道,他还用铲子敲了敲,随后伏上去听,突然又骂了一句我操,我问他怎么了,而他一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像有个人在里边!”
听他这么这说,我心说上一句还是粽子,下一句就成了人,凭什么指定有人在里面,老赵这人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看他一副孕妇难产的样子,于是不情愿地跑了过去,但自个也伏上去一听,我也愣住了。
果然像是有个人,里边竟然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敲门声,现在正给老赵回应呢,又好像是人的心跳声,频率不缓不促,几分平稳沉重。
我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感到到事情不妙,正想喊小叔进来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可就在这时,耳室之外突然传来一阵锵的声音,随后,小叔喊了一嗓子:“撤!”
万万没想到的是,被这么一吓,老赵身子一斜,整个人就靠倒在锅炉物体之上,顿时把这东西掀翻了,像是大型氧气倒将在地,我和老赵的脑弦一绷紧,还想着去扶住,可是如此重大的物体根本扶不住,最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几乎整个墓室都震动了,而后又骨碌碌滚了出去。
古人建造的墓室地板由无数块石板拼接而成,整体存在一定的倾斜,正好给了这个物体加速的过程,此时,正朝着一根顶柱子滚去,越滚越越快,而这柱子是耳室内唯一的一根。
在墓室之中有的时候根本用不到柱子,有的时候不计其数,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但只是一根的情况就十分危险了,这正是所谓的顶梁柱,一旦被撞倒后果不堪设想。
而就在这时,老赵也意识到这点,手里提着工兵铲箭射似的冲了过去,此时,他已跑到滚动物体的前面,紧接着迎合重力冲击的方向,直接将铲子卡了过去,唰唰几下铲子沿路冒起火花,物体一前一退之后终于停止了,不过,老赵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事情不过发生在几秒钟之内,我冲过去帮忙时,他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
小叔听见动静也跑了进来,“瓜皮怎么样?”
“么得什么大问题,只是手被震了一下。”老赵起身甩了甩手,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随后他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妈妈桑的,铜包铁,铁灌铅吗,这么沉!”
这么这大个物体就算里面是空的,照样有很大的分量,很明显,老赵已伤到了筋骨,估计这会儿他只是爱面子,但现在,他半耷拉的手不时在抖。
“叫你们别乱动,古人有人炼制丹药的习惯,这玩意是密封的,如果真是炼丹炉,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里面的气压不稳定,一旦爆炸了,威力无法估计,到时候咱们都得玩完!”
小叔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就好比说一个高压锅,虽然就那么一小个,爆炸的威力简直恐怖,新闻上就报道过类似的消息,屋子里像遭了手雷一样惨不忍睹。
“那岂不是一颗原子弹?”
“说原子弹夸张了,但炸掉整个古墓足够了!”
这时,我唉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们说道:“刚才我和老赵都听到这物体的肚子里有响动,会不会有什么活物?又或者是里面全是细菌,就成了毒气弹!”
听到这话,小叔以十分古怪的眼神瞟了我们一眼,慢慢凑上去伏耳一听,表情顿时变得十分诧异,显然认同了我的说法,但他却说道:“有个锤子,别管有什么,得尽快撤。”
我正想反驳,不信可以问老赵,于是还想再听听证实一遍,可突然被小叔冷不丁的补充一句吓得愣住了——“我刚才看到了一只尸蟞!”
老赵也是一愣,立马急冲冲整理装备走人,随后指了指我的背包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