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另外一个人?”说实话,我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不得不在熟人面前隐藏自己的事实,不过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不会易容之类的幻术,况且其他特征不一定装的像啊,稍不注意就暴露了自个的声音,以及原有的性格特征,这像是钢丝行走的表演者,一不小心所有的辛苦都毁于一旦。
此时,闷油瓶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一个面具,这个面具的涂彩完全是白的,嘴巴鼻子眉毛什么都没勾勒出来。我一看,难不成要让我戴上这玩意?
“箱子里有一套衣服,换上。”说着,他只是将面具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指着床下的一个木头箱子,我愣了一下也只能照做。
箱子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上面还有一个锈了的扣子,显然是闷油瓶之前开的。刚一翻开柜子,一大股发霉的味道就扑鼻而来,仔细一看,里面放着的衣服折叠得十分整齐,侧边还放着一双捆在一起的布鞋,以及一双很早流行的解放鞋。
这种鞋子,不管城市的工人,还是农村的放牛娃、田地里的农民都会穿,可以说随处可见。
而发霉的衣服则是一件劳保服,拿出来之后,我使劲抖了好几下,依然可以感觉到质量不错。
不过,整套行头换上之后,我就后悔了,整个人就像泡在霉豆缸里一样,一股股霉味直入鼻腔,使得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是你的?”正在我拿起桌子上的面具,准备戴上的时候,他忽然指着掉在地上的坠子问道。
“捡的。”
闷油瓶仔细看了看,“收好,别让你其他人看见,兴许这东西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至于吧,不被认出来的情况下,还给他就是了。”而正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这桌子是两层的,内层有好几个抽屉,而这些抽屉的扣子竟然也被闷油瓶打开过了。
“这里边装的什么?”我有些好奇,遂即动手扯开第一个抽屉,发出咿呀一声后,一旁的闷油瓶忽然振了一下,连忙按住了我的手,随后,又把抽屉推了回去,我顿时就疑惑地说道:“什么几把玩意不让看?”
“你想活久一点,就收起那种什么都想搞清楚的好奇心,否则,迟早会被好奇心害死。”说着,闷油瓶从药瓶子里抖出一颗黄色的药丸子,递给了我,继续说道:“吞了。”
“唉不是,你的先告诉我这丸子吃了治什么的,囫囵吞了那可不成。”
“不会害你。”
我吞下药丸,他又说道:“会不会演戏?”
“真演还是假演?”
“真假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假演太浮夸,容易穿帮,真演的话是实打实的。”
“不管真假,少说话,懂得察言观色。”
“这……是……什么……”此时,闷油瓶话音未落,我忽然感觉到嗓子一阵灼热,隐约还有一种疼痛感,正想质问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但万万想不到的是,我的声音竟然变化了,说出口之后变得沉闷无比,简直比闷在瓮里还难受。
“别慌,疼痛之后就没事了。要想做足戏份,所有的行为习惯都得改变,声音也得换,从现在开始,一切见机行事。”他扯开了防水布,说道:“走”
“去哪?”
闷油瓶不再说话,身上已经背上了背包,而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分明是打算与小叔他们汇合,我怔了一下,将换下来的衣物鞋子扔到床下,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他顺着矿洞岔道一直走,我紧跟其后。戴上面具之后,心中的滋味百味杂陈,却又说不上什么具体的感觉,这好像也是早就被安排好的一样,也莫明感觉有一丝丝恐慌,害怕见到那个人,以及小叔他们。为了压制住这种心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不认识伍老五,不认识赵瓜皮,也不是伍平。心理暗示之下,反而让心中的恐慌更加强烈了起来,满脑子“我是谁”的疑惑。
就在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岔口的地方,转身就看到了熟悉的火光和熟悉的人。
明显可以看到,小叔和老赵,以及那个人坐在地上休息,火光照耀之下,他们的脸庞无比清晰,他们见到我和闷油瓶之后,都惊讶到了极点,小叔反应了过来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尼玛币的,你去哪了!”老赵怒气冲冲,一副冲上来就要干他的感觉,没给闷油瓶好脸色,不过,他刚起身被小叔一把摁住了,而闷油瓶还是老样子,并不理会他们几个的心情,径直走到了一块半透明的石墙旁边,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面石墙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上面有大锤砸过的痕迹,现在已经被砸出一个大坑,到处是散落在地的碎石头,这些碎石头则像玻璃碴子一样,既透明又锋利。
“他是谁?”那伪装我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小叔他们早就注意了我很久,不停地上下打量、小心揣度。
我顿时颤了一下,一路上想了又想,“我是谁”这个问题还没搞清楚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而这时,闷油瓶忽然开口说道:“无关紧要的人,在下盗洞的时候,我发现他一直跟在我后头。”
“无关紧要的人?”你怎么忽然消失了,还消失得这样彻底,他娘的,我们以为你被埋在里头了。是不是盗洞里还有其他插口,然后,你带着这白面具的家伙偷偷跑了?一看他这副德行,不会是你表弟吧,你牙家的人都整一面具扣在脸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