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没有救到长乐,没有救到弈,我真的,我真的...”羽光接下来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朝着两人挥了挥手,艰难地抬起脚往回走,自始至终也没敢回头看一眼,好像害怕回头就看的见弈临了的笑容一样。
回到参星以后,羽光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足不出户,外界的事情一概不关心,记得花夭和飞流团团转,以往还能去请弈神来开导羽光,但是现在请谁呢?谁又可能来安慰呢,自家上神平时清冷的很,也不怎么其他的神族来往,上神的师父太白金星云游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能祈祷上神自己能想通了吧。
想不想通这件事情实在真的说不好,有的人能相同,有的人就想不通,有的神也是,比如说凛君正在天帝大殿中看着苍耳处理事务。因为心中藏着事儿所以总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苍耳刚开始还能忍受,但是时间长了也终于受不了了,将手中的笔一丢,抬起头来看着凛君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不用这么直溜溜的瞪着我。”
被看穿了心中所想凛君的脸微微红了红,但是还是鼓起勇气问为什么给了弈神那么重的惩罚,自他在苍耳身边主事以来还没有见过哪个神族被处以如此重的刑罚。
听到凛君的话,苍耳本能性的眯了眯眼睛,瞬间就刺了一下凛君,可怜凛君并没有明白反而还是一脸困惑的看着苍耳。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苍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手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拂袖离去了。
走出殿外的苍耳看着天边的云彩不禁有些烦恼,倘若当时万年以前没有那样做,会不会现在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可是神族是不可以被玷污的,串种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可原谅的。想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苍耳决心亲自去一趟魔族那里,去找自己的老朋友奇灵。
当安景千辛万苦回到魔族学校,回到建业神树树屋里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跋涉了那么久再见到长乐是一件多么安心的事情。
姽婳虽然失去了手臂,但是已经慢慢的可以下来走动了,桑雪也毫不吝惜的将神树结出的果实跟姽婳一起分享,不得不说这天地间的灵物还是很有裨益的,至少在桑雪的精心照顾下姽婳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看到一身褴褛的安景归来,也不由得紧张小心的问询他可带回了瑶池的水?安景故意卖了个关子,先是说登上玉山有多困难,中途遇到了多少的拦路虎,自己又多么多么不容易,在桑雪和姽婳几乎要泄气的时候,安景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子,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已经将东西给弄回来了。
来不及欣喜姽婳让桑雪赶紧把长乐的皮毛给取过来,经过姽婳的叮嘱,桑雪将长乐的皮毛保存的很好,没有干结或者潮湿的迹象。
安景满意的拍了拍桑雪的脑袋顺便摸了摸它白胖的小脸,当作是对它的奖励,桑雪不满的拍掉了他的手,姽婳让安景把长乐的皮毛给撑开,苍耳是直接让她的皮毛从头开始褪到了尾巴,颤抖着双手将皮毛撑开沿着轮廓套将回长乐的身上去。安景好害怕长乐安会痛的忽然醒过来,明明已经强制她沉睡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光是将原来的皮覆上去就花了大概半天的光景,不断的轻轻地调整位置,直到严丝合缝,但是最难处理的还是长乐的额前处,是被撕成了两半延伸到耳朵那里的,撕开的口子格外的大,因此额前的疤痕格外的明显。安景触碰到的时候整个手都在颤抖,他丝毫不觉得此刻的长乐没了皮毛的形态有多么可怖,只是满脸的心疼和隐怒,他绝对不会放过苍耳!
待安景弄好以后,姽婳将取来的瑶池谁慢慢的沿着裂口处浇灌了进去。安景是见识过瑶池水的生肌奇效的,他选择相信姽婳。
姽婳说这瑶池水要连着浇灌七天,让长乐充分的恢复,安景仔细看着她的动嘴,三人都期待着长乐痊愈,因而整天都守候在身边,丝毫不敢怠慢唯恐出了什么岔子。
等到第七天的时候,安景轻掀了掀伤口处,已经长牢了,固然皮毛都已经植回去了,但是众人皆看着长乐额前还有耳处延伸下去的疤痕发了愁,不知道长乐看到会不会介意。
“还有更好的方法吗?这实在是太明显了。”
姽婳蹙眉想了想,暂时没有回答安景的问题,只是让他冷静冷静不用担心。桑雪也看着长乐的伤口处一脸复杂,要是长乐跟自己一样是精灵神树就好了,这样受了伤也能长回原来的样子,唉,可怜的长乐。
过了几天,姽婳突然突发奇想的问了安景他会不会缝衣服,问的安景一脸懵逼,不知道姽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自己不会缝衣服,桑雪好奇的问缝衣服是什么?姽婳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方才明白,举起自己白胖的小手说自己会缝树叶算不算?
以前桑雪无聊的时候,经常想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消磨时间,其中一种就是将树叶一片片的收集起来,然后用细小的尖刺的木屑将树叶拼凑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然后串起来。听姽婳的意思缝衣服就是这样的。
姽婳抿了抿唇,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将长乐的伤疤处缝合起来,桑雪稍微有些忐忑,该不会让他来缝吧?
姽婳变回了凤凰的形态,失去了双翅的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浑身火红色的羽毛搭配两根金色的尾羽格外的华贵。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