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止了歌唱,抱着吉他犹如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呆呆地望着神色各异的看客,额头上有汗水跌落,混杂着眼眶中的泪水斑驳地流下来。
音乐声还在继续,男人眯着眼睛,胸前的金属吊坠闪动着十字形的光芒,小小的一点白光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跳跃着,与喧闹的电子琴声和谐地融为一体。
飞快跳动的手指骤然停下,男人伸出胳膊捞过舞台中央的话筒,高大的身影顿时将缩成一团的abby笼罩,黑色的影与彩色的光时而交融时而分离,粗壮的手臂抬起,酒吧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黑暗将舞台的空间衬托得愈发狭小,白灯笼罩的范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微微低头,眸光专注地盯着坐在高脚凳上的女人,歌声响起,依旧是刚才的那首歌,接着她没有唱完的歌词。
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像是困兽临死前最后的哀嚎,声音嘶哑又绵长,那声音穿越山谷与河流,一圈一圈盘旋在嶙峋怪石间,如袅袅烟雾般丝丝缕缕地钻入耳朵。声音终了,那烟雾仍未散去,拖着长长的尾巴盘旋在耳畔,一低头一侧耳便能捕捉到她得余音。
酒吧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仰头看着舞台中央的两个人,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扬起双手鼓起掌来,乐手们再次开动,激昂喧闹的声音再次将气氛推向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