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皇上说话,瑞王便冷声道,“看来赫赫的民俗果然是不怎么样!为何专挑着有了婚约之人下手呢?”
皇上的脸一沉,佯怒道,“放肆!来者是客,岂可如此无理?”
“父皇的旨意已颁布了近一个月,这普天之下,几乎是人尽皆知清乐郡主是儿臣的未婚妻了。先是公主,再是这五皇子,您二位还真是有眼光呢!只是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意外了!”
五皇子身边的一位使臣道,“瑞王爷为何如此武断?刚才您自己也说了,几乎是人尽皆知,并非是人尽皆知。再者,我们又不是大庆人,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难道贵国在出使前,没有派人了解我大庆臣民皆知的一些情况吗?”
问话的又是苏挚!他这一说,倒是让刚才的那位使臣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若是说没有,那么就表示他们对于此次的出使,并不看重,也不在意,这样的话,就说明了他们此行,根本就是没有诚意的!
而若是说有,那么,他们的公主和皇子,两次提到的和亲人选,分明就是都是有了婚约之人,而且是还正好就是一对儿未婚夫妻。这岂不是背上了一个刻意拆散瑞王姻缘之嫌?
莫西华英笑道,“来的路上,听闻大庆的瑞王爷乃是一名冷血冷情之人,心中甚是不解,不过就是想着试一试,看看瑞王爷究竟是否如传言中一般,冷若冰山呢?”
“本王如何,似乎是与五皇子无关吧!”
瑞王的声音不高,却是像是带着冰雹一样,一说出来,就瞬间袭向了大殿内的所有人!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大部分的人都是心底一颤,这样冷的都是透着寒气的声音,谁再怀疑他不是冷血冷情,似乎就成了傻子了!
而苏惜月非但没有觉得有些什么不妥,反而还强忍了笑意,这个瑞王总是有将气氛降到最低的本事!
最终,宫宴还是在华妃和慧妃安排的歌舞中散了。
苏惜月注意到,清婉公主的眼睛,几乎是就没有离开过那位莫西华城,这一点,还真是让人意外!对于其它的大家闺秀来说,被那五皇子俊美的容貌所吸引,还能说的过去,可是清婉公主,身为大庆皇室的公主,怎么也会如此轻易地便被他给吸引了?
而且,这莫西华城一头银发,这样的人,在赫赫被视为不祥,是受过惩罚的人,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她这个上邦公主?
不管苏惜月如何想,事实就是清婉公主的确是对这位莫西华城动了心思!
回去的路上,苏惜月就一直是有些不明白,这清婉公主自小没了生母,一直是长在了华妃的身边儿,在宫里头也可以说是见多了这宫廷倾轧之事,为何还会如此地天真呢?
莫说皇上现在无意下嫁公主到赫赫,即便是有,那也不一定就是她!要知道,这后宫里头待嫁的公主,可是不止她一个!而且,她一直是被养在了华妃的名下,她的婚事,除了皇上,应该还有华妃会插手!她这般早早地便丢了心,以后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回到了水云阁,苏惜月刚刚进屋,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听外面暗夜急吼一声,“什么人?”
苏惜月大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是往她这边儿射来!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是头皮发麻,双腿也是如同被灌了铅一样,动不了分毫了!
只听,‘嗖地一声!一只飞镖被钉到了离苏惜月不过是才半尺的多宝阁的框架上!
良辰和美景迅速地将苏惜月护至中间,而暗夜则是闪身追了出去。
良辰将那飞镖取下,小心地将那被钉住的纸笺取了下来,置于鼻端轻嗅了嗅,感觉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交到了苏惜月的手上。
打开粗粗看过之后,苏惜月的眸底一沉,“没事了,不过就是送一封信来罢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苏惜月再一抬腿迈步,才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而且这会儿后背上的冷汗,也已经是浸湿了衣衫,不禁暗自摇头,还真是没用呢。不过就是有人来送封信,自己便吓成了这样,实在是有些丢脸了!
苏惜月哪里知道,相较于一般的大家小姐来说,她的表现已经是足以用淡定和镇静来形容了!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已吓得尖叫出声,浑身发颤,或者是直接晕过去了!
不一会儿,暗夜也回来了,隔了门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话落,便在良辰和美景的陪同下,先去沐浴更衣,才又回到了寝室,在妆台前梳好了发,摆手命她二人退下,又让小绿过来帮她铺好了被褥,这才上床就寝,熄了烛火。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暗夜的声音,“小姐?”
“嗯。下来吧。”苏惜月的话间一落,暗夜便自那梁上一跃而下,虽然是屋内熄了烛火,可是在那淡淡的月华之下,依稀可辩那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暗夜动作轻便地到了床前,然后缓缓伸出了手,“小姐,您试试看。”
苏惜月动作熟稔地将手搭到了他送过来的手掌之上,轻轻地与他的手十指相扣,紧接着一幕幕的场景,便跃入了她的脑海。
而暗夜,则是一动不动地半蹲在了床前,生怕打扰到了小姐,浓重的深夜里,即便是借了月光,也只是能大概地看到一个轮廊,根本就看不清楚床上女子的眉眼,可是即便如此,暗夜仍是贪恋地看着床上的人儿,也只有是这个时候,他才敢明目张胆地看着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