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狡猾的冰山狐狸,分明就是想着一箭三雕了!”苏惜月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妹妹的意思,我懂了。一来是借着我的手,借着安定候府的势,来惩治张亭,打压太子的势力。二来,是想着借此来向重臣们表明,我们安定候府,已是顷向于他瑞王府了!只是,妹妹所说的三雕,哥哥有些不明白了。”
“哥哥说的都对,瑞王还有一件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苏挚的眸光深沉,直接盯着苏惜月的眼睛问道。
“他还可以借此事,来敲打那些远离京城的一将士们。告诉他们,这兵部,还是他瑞王说了算的!说白了,打压张亭,其目的,也就是为了敲山震虎,同时也给所有的将士们提个醒儿。即便是隔的再远,也没有他瑞王爷,掌控不了的。”
苏挚听了,眉峰微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妹妹说的极是!看来,瑞王爷的心思之深,非常人可比!太子这一次,看来是要在这个张亭的身上,倒大霉了!”
“你瞧着吧,王爷除了你,定然是还派人别的人来,这山西,怕是要热闹了。”
次日一早,苏挚在这客栈的后院儿里打了套拳,回到房间换了身儿衣裳,才见苏青来报,“少爷,您猜的果然不错。昨晚上,咱们的人,抓住了四条小鱼,这会儿,都被绑在了属下的房间里。”
“可都问出了什么?”
“回少爷,都是一些不经吓的,属下不过就是稍稍一吓唬,便都供出是小张飞派来查探咱们的底细的。”
苏挚微皱了一下眉,打探底细?不行,这个罪名,还不足以扳倒那个张县令。他可不想在这里逗留的太久,而且,正如妹妹所说,指不定这会儿,王爷还派了其它的人到了山西,说不定,已经到了太原了!
“明明就是有人派他们来行刺本世子,还有清乐郡主的。苏青,你去问问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苏青一听,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点头退下。
苏挚在自己的房里用完了早膳,才去看了苏惜月,见她正坐在屋子里看书,不免有些好笑道,“你以前在府里,没什么地方可去,喜欢看书也就罢了。这会儿已经出来了,怎么还只是想着看书了?”
“哥哥快坐。其实,看惯了,也就觉得这书上的东西写的真是玄妙非常!古人一直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我也是赞同的,只是,就我这个样子的,还真能指望行万里路不成?既然是没了那个可能,自然也就只能通过看书,来多学一些东西,省得将来惹哥哥笑话了!”
苏挚撇嘴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哪个敢笑话你?你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了!哥哥可是自愧不如!”
“哥哥,事情可是有了眉目?”
苏挚怔了一下,随即轻笑,“妹妹果然是心思玲珑,瞒不过你。”说着,便将苏青禀报他的事一一说了,又将自己的意思也一并告诉了她,直将苏惜月听得一阵发笑。
“原以为哥哥是个风清月朗的,不想哥哥耍起这些心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呢。”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苏挚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我可是你的亲哥哥,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妹妹吗?”
苏惜月也只是笑,片刻后,才道,“哥哥,依你看,这威县之事,几日时间能了?”
“最多不会超三日。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想要惩治他,哥哥还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哥哥不想让人说我们以势欺人罢了。所以,已经派了人去搜集一些证据了。”
“哥哥果然是办事雷厉风行!”
其实,苏惜月昨晚就提出了一个以身做饵的法子,不过,苏挚觉得那样会于妹妹的清誉有损,所以不肯答应。他宁可是多等上两日,派人去寻证据,也不能拿妹妹的名誉冒险。
苏惜月自然也明白哥哥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想让自己涉险,心间一暖,到底还是哥哥疼自己,“哥哥,我与程子风的事,让你为难了吧?”
苏挚的面色微敛,紧了眉,眼睛紧盯着她道,“妹妹,你是我唯一的同胞妹妹,这世上,你是与我最亲的人!哥哥知道那个程子昌候夫人更是过分,竟然是如此地不将我们安定候府放在眼里!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想法子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哥哥,妹妹与你想的,正好相反!既然是我与程子风无缘,也便罢了。无论是程夫人让人说了什么,还是那程子风究竟是为何言而无信,都不要紧!哥哥,正如你所说,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别因为我的事,让你为难了。”
苏惜月见他还欲再说,便直接做了一个让他噤声的收势。“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子兰妹妹,她也喜欢你。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更不想影响了你们的未来!哥哥,人这一生,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容易。而你和子兰就是如此。别让自己后悔。”
苏挚愣了一下,低头沉吟道,“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没错,哥哥,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别因为我的事,伤了她,也免得将来你自己后悔。”
“妹妹,我与她。不可能的!”苏挚苦笑了一声,“我已经让人给她送了一封信,恩断情绝了!”
“哥哥,你说的可是这封?”苏惜月自袖间取出一封信,面上浅笑地递给了苏挚。
“你,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苏挚说完,眼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