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追逐着月光。
当听到远方传来的呼唤时,
我们决定突破重围。
无论前路如何崎岖,
无论后方多么险恶,
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啊!
都会义无反顾地寻觅到出路,
伴随着清风前行。
这几日的状况与平时大为不同,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都出现了更多的瀛洲士兵。除此之外,华洲叛军也比往日更加紧张。他们每日都在不断地督促、鞭笞着那些修筑城防的苦役们,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部分来自东朝的叛军也每天手持棍棒耀武扬威。他们这群数典忘祖的叛国贼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却了自己的祖宗,忘掉了生他们,养他们的是华州和东朝,而奴役他们的却是被他们当做主人的瀛洲。
路易斯·伊斯林和他的那群朋友们绝对不敢相信他们冒着丧命风险,并经历一路险阻,从东罗堡越狱而出,却又撞进了另一个炼狱。在瀛洲人的控制之下,天都城的奴役营比东罗堡的地牢还要恐怖。他们经常可以看得到有苦役活活被累死,并且他们还要强忍着和那些死去的苦役同住数日。
除了面对瀛洲人、华洲叛军和东朝叛军的管制和压榨之外,在这里,他们还要面对着一群同样被奴役的华洲囚徒的不断挑衅。不过,这些对于伊斯林来说,根本不值一哂。在盖伦科和林珺瑜的帮助下,他们这群北陆人总算是掌握了基本的华洲语言,尤其是路易斯和哈森,两人一个拥有着外交大臣应有的语言能力,一个拥有着卓越的学习能力,所以掌握得十分熟练。
苦役们每天要承受超过十多个钟头的劳作量,对于这群曾在东罗堡日夜劳作的北陆囚徒倒是还好,可对于一些寻常的华洲百姓来说,就相当超负荷了。有不少华洲苦役因此丧命。在这种情况下,每天下午那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就显得弥足珍贵。路易斯发现了天都城近日的异常,便赶紧叫来了他的伙伴聚在一起。
“伙计们,你们发现了么?最近天都城很不寻常,多了许多守卫。”
“说到这个,我之前还没发现,不过今早里宾也这样说过。”盖伦科说道。
“一定有问题。”路易斯瞭望着远处的瀛洲士兵,紧锁眉头。“对了,既然是这样,我好像没看到里宾。”
“他刚刚说他要去探听点消息。”哈森抬起头说道。
“探听消息!他去哪探听,他以为这里还是东罗堡么?”路易斯十分惊诧,不明白里宾这家伙为何总能够探听到一些机密消息。
“不用担心,别忘记了他的外号‘神的信使’。这家伙总能够获得人们感兴趣的消息。”科尔宾笑着说道。
这几人一直用北陆语言交谈,虽然林珺瑜也学习了一点北陆语言,但是还是无法理解他们如此复杂的交谈。于是她开始抱怨起来,几个人也开始时而用华洲语言,时而用北陆语言调侃起这个扮着男装的女人。就当几人聊得乐呵之时,里宾·西里宁终于打远处回来了。
“嗨,伙计们,知道我打听什么消息了么?”
“你就直接说吧!”科尔宾将里宾拉到自己身旁,笑着说道。“我们的老大还很疑惑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给了那群华洲叛徒点好处,他们就全都交代给我了。”里宾急着说出他探听来的消息,简单解释几句后就迫不及待地说起来。“知道为什么天都城内外多了这么多瀛洲军么?原来是有两个大家伙要来这里视察。”
“什么大家伙?”路易斯问道。
“我并不认得,不过我听那群华洲叛徒说,这两人一个是瀛洲国王的夫人,一个是瀛洲远征军的大将军。”
“的确是大人物。”路易斯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他目光直盯着远方的瀛洲军卒,若有所思。
众人一齐望着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路易斯,从他深邃的双眸中,众人看出了一丝不寻常。他们都清楚,这个无畏无惧的男人一定又在盘算着什么疯狂的计划。
“老大,你在想什么,难道又有什么计划么?”盖伦科问道。
“没错,我在想,我们在东罗堡可以脱身,这里也没什么不寻常。”接着,路易斯目光一转,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我们得对付一批难缠的家伙。”
说罢,众人顺着路易斯的目光转过头去,只见到迎面走来一群华洲苦役,他们横眉怒目,个个都满怀敌意。这群人以走在最前方的强壮男人马首是瞻。那男人一脸茂密的连鬓胡须,双眸如饿狼般贪婪,两道剑眉直抵额角,身强体壮,活似一头直立起来公牛一般。自从路易斯他们被抓到这里做苦役以来,他们就没少受到这群华洲人的挑衅。但是路易斯明白,他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这群人,从而经常忍气吞声。
“杂毛狗,聚在这里干啥?”那为首的男人大喝道。
“一群被瀛洲人压榨的奴隶,居然对着我们大呼小叫。”路易斯笑着说道。
“你他妈在放什么鸟屁?”这群人听不懂北陆语言,为首的那男人便怒问道。
“我在说,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把你们祖宗留下的土地送给瀛洲人?”路易斯的华洲话说得虽然并不流利,但是却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难道他们是你们的祖宗?”
“你他妈再说一句?”见路易斯指着瀛洲人嘲讽自己,那男人盛怒难抑。
“大家都是被瀛洲人欺压,不要自相残杀。”林珺瑜见那群人要冲上来火拼,赶紧站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