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不光彩,”方江直视着窦先生的眼睛,目光似乎象两把利剑,“窦先生,你们这个工厂,生产的是用于战争的毒气,对吧?”
“是,芥子气。”
“它是违反国际公约的,非常恶劣的神经毒剂,对于我抗战军民,伤害极大,可以说罪孽深重,窦先生,你虽然是被迫,但也难辞其咎。”
虽然北风吹拂,满是凉意,但窦先生额头上,流下汗水,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着汗水,不敢直视方江的眼睛。
“窦先生,我们此来,是来跟你交朋友的,既然是朋友,就得把话说在明处,你听着很不受用……”
“不不,你说的是实话,我承认……我有罪,方先生,我今天来见你们,也是想表明一下,我其实并不想这样下去,我也是个有良心、知耻辱的中国人……”
沙岗那面,一根树枝晃动了两下,丁义趴在沙岗顶上,把头隐在岗上的草丛里,向下摆了摆手,打断了窦先生的话,“有人来了,两个士兵,出大门了。”
窦先生气恼地跺了跺脚,“唉,他们象看守犯人一样,看守着我,我还有好多话……”方江迅说道:“不急,窦先生,咱们下次再聊,千万别引起怀疑,你放心,我们信任你。”
“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信任。”
“你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