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三个字令聂政不期然想到狗血连续剧里面正室捉奸的情节。
只是现在听来是正室的老公去捉奸,这有点不合理了。
聂政也不多想了,姑勿论是捉奸还是邻里之间初而口角继而动武,但凡出了刀子的,都是风头火势。
伤人杀人也只是一瞬间的冲动,必须立刻制止,只要把当事人的一鼓作气浇灭,他就会冷静了。
“高校长,你不必担心,有小聂在,他会替你阻止甘教授做傻事的,这种贱人,就由我们几个替你出头,一定能把她整死!”
那个拿着剃毛器的中年妇女大声吆喝着,随即下达命令,“姐妹们,抄家伙!”
“高校长?甘教授?”
聂政一脸懵逼,这两个名讳都是能登大雅之堂的,怎么会跟捉奸,市井斗殴联系到一起呢。
他看了一眼高校长,她六十出头,摒弃那焦急的神态,还有那句“小贱人”,的确是有几分知识分子的儒雅。
“小聂,麻烦你了,请跟我来,不然老甘就会做傻事了!”
高校长瞬间又回复了校长的端庄,俨然一个退休老校长的典范。
聂政也不说话,反正孰对孰错他不知道,可制止一场血腥也是应该的。
“小聂,走!”
后面那三名妇女齐声吆喝,只见三人一人拿着扫把,一人拿着垃圾铲,一人拿着鸡毛毯子,一副三娘教子的架势。
聂政也不需高校长带路了,远远已经听到“嘭,嘭,嘭”之音。
他大步寻着声音跑去,只见在一住宅外,矗立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
老伯的头发整齐梳到后脑勺,大有一番“世界乱也不能头发乱”的架势,加上一副得体的金丝眼镜,俨然一个学者的姿态。
只是此刻的他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铁锤,使劲的往防盗门砸去,倒是有几分力劈华山救母的沉香气势。
“老伯!停手!”
聂政人未到,声先到。
可惜这个老伯不是唐宁,没有那么乖巧听他的说话。
咔!
防盗门的门锁给老伯一下子砸开了,老伯一声怒吼,高举“兵刃”,冲进屋子里。
“秦婷,你这个小贱人!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砍死你!”
这老伯跟秦婷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聂政心里徒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秦婷是老伯儿子的小三,她害得老伯的儿子妻离子散?”
屋里的秦婷约莫二十岁上下年纪,长得十分好看,只是脸上脂粉太浓,显得有些妖媚,还真有几分狐狸精的味道。
她双手高举着一个旅行包,挡在身前,不断的往屋里跑去,可慌忙间,撞到沙发上,整个人瘫坐在上面。
“小贱人!砍死你!”
老伯如狼似虎的扑上去。
聂政立刻一个箭步上前,从后紧紧抓着老伯双手,“老伯,不能冲动,有事好好说!”
“说什么?你是不是那表子的野汉,我才不怕你!”
老伯气喘吁吁的,可就是不能动弹半分。
“走吧!”
聂政给秦婷使了一个眼色,此刻他知道必须把当事人分开,双方才可以心平气和的处理。
秦婷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抓起一个水壶,“去死吧!老头!”,便往老伯头上砸去。
看来这女人也非善男信女,聂政大手一挥,将水壶打倒在地,嘶,地上冒起一阵白烟,原来水壶里面都是滚烫的热水。
聂政不禁怒了,这女人是想要老伯的命,心肠可谓歹毒。
“呵...呵...”
哐当!
老伯手里的菜刀和锤子掉落地上,双手紧紧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秦婷幸灾乐祸道:“你给我作证啊,是甘老头要杀我,然后自己心脏病发,不干我事!”
聂政哪有空闲理会她,连忙解开老伯脖子上的纽扣,让他呼吸能顺畅点,一手紧紧捏着他左手中指,聂政还是懂的一些医学基本常识,那个手指连通心脉,一般的心脏病,按着那可以缓解,要是心肌梗塞,就要刺破中指,放血出来,可救人命。
“老甘,老甘!”
高校长也冲了进来,不断的替老伯抚着心脏,老伯喘了良久,才缓过起来。
“老伴,那小贱人勾搭了野汉,一起想要我的老命!”
“老甘,那不是野汉,是小聂,自己人,他是担心你杀了那小贱人,惹上官非,不值得!”
秦婷听说聂政竟然是对方的人,慌忙抓起旅行包,夺门而逃。
“小贱人,想逃,休想!”
门口早已站立了三大金刚,算上校长,勉强凑了四大金刚。
啪!
一把沾满水迹的扫把在秦婷脸上扫了一下,把她那脂粉打得如同融掉的颜料,一张俏脸顿时变成了舞台上的大花脸。
另外一名彪悍点的妇女,直接拉着她的头发往屋里走去,“进去再炮制这小贱人,小聂,关门!”
聂政双手抱胸,依靠在门上,不动声色,校长也是自顾身份,站在他身旁。
最后一名妇女胡乱的把地上的旅行袋里面的事物倒出来,“啪”,一本证件也随之掉出来。
妇女捡起来大骂道:“嘿!幸好小聂出手及时,那贱人原来买了机票,带了护照想去米国了!”
“草!大伙一起上,好好的伺候这小贱人!”
聂政心中骂道:“你说别人是小贱人,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叫你们三个一声八婆,估计也十分恰当!”
八婆打架,不外乎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