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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政非常乐意第一个看到试卷,就举手道:“我来。”陈政以前是区委办主任,如今又是溪镇镇长,也没人跟他抢。监考老师认可了,让他上讲台。
陈政拿起牛皮纸封袋,一看底部印制的字样,是宁州市考试中心,陈政就有些疑惑:不是应该是上海雷柏考试中心么!难道这个牛皮封袋只是为了遮人耳目?
抱着希望,陈政用小刀将牛皮纸封袋划开,整个裁的过程,陈政都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放下小刀的时候,小刀差点掉在地上。他将试卷从牛皮纸封袋里抽出来,瞄了一眼,只觉得头晕眼花……
区委副书记万康、区纪委书温照盛、区委常委组织部长朱庸良、区委宣传部部长诸茂、区委组织部副部长梁健,还有四中校长等都在休息室里。按照竞争性选拔的惯例,考试期间,应该由区委副书记万康带队巡考,这时考试刚刚开始,试卷刚刚拆封,由区委副书记万康先看。
万康看完试卷,满意地点头道:“不错,朱部长,你来看看。”朱庸良深信试卷就是雷柏考试中心提供的,自己基本都已经看过,但他还是接了过来,瞟了眼。原本这一眼只是为了意思意思。不看则已,一看他的眼珠都差点掉了出来!
这份试卷根本就不是他从李菊那里拿到的那一份,从封袋上的宁州考试中心看,根本就与上海雷柏的不是同一个出题单位。朱庸良头上开始冒汗了,忍不住把试题往桌上一扔,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都朝朱庸良看过来,不知他为何有如此剧烈的反映。梁健问道:“朱部长,怎么了?”
朱庸良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梁健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里,朝试卷看了一眼,说:“我看了,没什么问题啊,朱部长。”
区委宣传部长诸茂也将试卷拿去,看了一会没看出问题,说:“朱部长,这试卷出的题目很好啊,既有知识性的,又有解决实际问题的,宁州考试中心还是有水平的!”
“有水平个屁,”朱庸良忽然发起狂来:“梁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上海雷柏考试中心让他们出卷的吗?这会怎么又变成宁州考试中心了?”
梁健这才抬起了头来,望着朱庸良,毫不含糊地道:“朱部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关于在哪个考试中心出卷的事情,我向您汇报过,你当时说让我决定就可以了,这种小事就不用向你报告了!是不是这样啊?”朱庸良:“你……”他的确是说让梁健自己决定,“可是,你不是去了上海吗?”
梁健说:“我是去了上海,也让上海雷柏考试中心帮助出了试卷,但我中途发现,雷柏考试中心出卷有问题,所以我让宁州考试中心又出了一份。反正到底用哪一份,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关键在于保密一定要好!而且用哪份试卷,我也是谨遵朱部长的指示,自己决定了。”
朱庸良被梁健气得说不出话来!豁得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梁健喊道:“朱部长,巡考马上就要开始了!你难道不参加了?”朱庸良当作没听到,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休息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在考场中,陈政不住捋去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他死也没想到,区委组织部长朱庸良竟然会来这么一出!朱庸良给自己的试题,在这份试卷上一道也没有出现。
陈政暗暗后悔,当时如果没有事先拿到试题,也许还不至于输的如此惨烈。凭着他在区委办担任主任这么长时间,只要稍稍温习一下,了解下政策,这种考试挤进面试应该不成问题。可就是因为太相信朱庸良给的试题和答案,他疏忽了。
试题似是而非,他有些慌神了,本该记得起的东西,也因为紧张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试场中跟陈政同一种情况的人绝不在少数。首先是朱庸良给了试卷的那二十五个重点人物。然而实际受害的人员,超过了一百人。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主要是那二十五人花大价钱从朱庸良那里搞到了试卷,当然也不肯就这么白白把钱花了出去,于是他们又把试卷以高价卖给了手下,手下再传开去,只要不是跟自己竞争同一个职位的人,他们就卖。结果导致了这些试题在不同人之间转手,最后五百多人考试,百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