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眼,玄尧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非月窘窘有神,咽了咽口水道:“那个玄公子,是不是平时也这般逗你家侄女,乃至于,见到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子,也这般顺手便来。”
非月觉得自己的脸早就红透了,别看她跟大花还有白月光,一起聊天,各种胡侃,那是因为,在她的心里,那两只非人类。
可是玄尧不同,他尽管现在还属于不明生物,可人家有人形呀。
玄尧再次轻笑,捧起非月的脸颊,而后,低头吻了下去!
尼马,这货是不是今日未吃药就出门了?
还是说哪里短路了,一见面,就各种撩,现在又亲了……
啊啊啊!
玄先生哎,咱们才见过三次面,三次面,三次面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非月心里不停地吐槽,但是怎么舍不得将对方推开,于是吐槽完之后,在心底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个遍。
送上门来的美男,不好好品偿,怎么对得起自己这颗浪了二十多年的心!
想到此,非月便淡定了许多。
亲完之后,还忍不住看了一眼亮晶晶的大圆月,默默地补上——都是月亮惹得祸。
玄尧看着她那张通红的小脸,眉眼间轻轻一舒,缓缓道:“我与甜儿只是一般的叔侄关系,她父母双亡,从小养在我身边,与你之间,实在不同。”
扑通扑通——
这是变相的表白?
表白?
非月抖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这位姓玄的,脑子有坑。
特么的,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这大晚上的,吹笛子勾引妹子,实在是不怎么样的人品。
于是,非月给自己定了个方案。
长得好也没用,以后见到直接绕道!
“月儿,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很高兴,能与你再次相见!”
玄尧说完,伸手揉了揉非月的发,非月只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于是奇怪道:“咱们以前认识?”
她来这个异世也就六七个月。
玄尧这个人,她是万万没见过的,毕竟出云宗是个男苍蝇都少的地方。
玄尧微微一笑,随后望向圆月,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倒是有些悲凉。
非月等了半天,这货竟然没开口,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月亮,非月被折腾了一整天,早就累得瘫了,不知道不觉中,便歪着脑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翠玉笛子。
昨晚与玄尧在月下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非月的老脸有点发红。
握了握手中的笛子,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道:“月儿,想我的时候,便吹响这笛子,我便会在梦里来找你。”
非月心里总觉得有点怪。
想他的时候,他竟然不会出现。
出不出现不是重要问题,为什么会在梦里出现。
这简直太奇怪了。
甩了甩脑袋,将笛子放到床上,打算去洗洗换身衣服,然而,脸洗到一半的时候,非月终于清醒了过来。
回头望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床。
非月耳中嗡嗡直响!
她昨天晚上,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与玄尧相见的?
非月心头砰砰直跳,清冷的泉水拍在脸上,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信鬼神,但是在这个说清道不明的异世,那些不存在,不科学的东西都存在。
深吸了口气,她彻底将脸给清洗了个遍,擦上油脂,按了身衣服。
推开门的时候,第一缕阳光刚好照了进来,她习惯性地走向后院,准备来一段闻鸡起舞,岂知,那个歪脖子树上,站着闭目养神面朝太阳大花。
白月光正教它家儿子蛋黄,在一旁的石桌上练习吐呐。
非月有些恍惚地揉了揉眼睛,还是大花打断沉默:“还愣着做什么,紫气东来,对你的修练有帮助。”
虽然,她本尊还不能引气入体。
非月赶紧站到了大花的旁边,闭着眼睛,进入境界。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每天心惊胆颤,早就忘了紫气东来的重要,今日难得清闲,直到前院响起了敲门声,非月才如梦初醒。
“小师叔,你起来了没有?各位长老和同们师姐们正在广场上等着呢!”
非月猛地睁开眼,吐了口浊气道:“来了,来了!”
说完,便飞一般的朝门口跑去!
将门拉开,露出一张焦急的脸。
周燕拍着胸口道:“小师叔,您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快点跟我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非月也觉得不好意思,今天还特意让她带队去的,结果她却在后院练什么气去了。
然后,刚出了门,却突然发现忘大花它们了,于是跟周燕说了一声,还需要拿东西,便往回跑去。
到了后院,发现,哪有什么大花它们的影子。
若不是桌上有几根蛋黄的毛,她还以为自己刚才又是做了一场梦。
“大花,大花!”她对着空间喊了两句。
“在呢,刚才看你跑了,我们就跟着进去了,否则你离得太远,我们就没法回去了。”大花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响起。
非月长长地吐了口气。
不料,大花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是谁的笛子?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非月心头一跳,赶紧问:“是不是一个翠绿色的,跟竹叶青似的长相?”
“你你你……”白月光瞬间语塞,“啊啊啊——月儿,你这是要害死老夫,害死老夫!”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