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飞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她站在悬崖边,妈妈喊她,她还是不断往下坠,惊醒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上个剧组打电话让她到片场领片酬。
副导演问江鱼飞:“有个女主丫鬟的角色演不演?”
“演,当然演。”江鱼飞立即答应。
导演拍给她一张卡,说:“这次是预付薪酬,三十万,等拍完,再付其余部分。”江鱼飞一脸懵逼,“他这是演哪出?”
正在拍戏的江鱼飞接到温殊的电话,鱼飞的妈妈心绞痛被人送到医院。刚到手的卡就支付了医药费,所幸妈妈吉人天相。
“温殊,帮我照顾妈妈。刚接了个角色,必须马上回剧组。”江鱼飞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她几乎要晕厥,温殊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痛不已,他找一个特别看护暂时照顾江阿姨,亲自开车送她到片场。一路上她睡得很不安。
江鱼飞演得小丫鬟很刚烈,拍了十几集就撞柱自杀了。导演夸她死得壮烈,她就这样杀青了。江鱼飞猜到年家安排的戏码,打发她可算用心了。
回到家时,母亲在家忙东忙西,江鱼飞不让她动,“医生说要静养,你这个闲不住的毛病得治。”江英男说:“我没事,医生总把小病往大里说。”江鱼飞本想与妈妈商量一下孩子的问题,但是怕她心脏受不了,没有说。
江鱼飞坐在温殊办公室里,沉默许久后说:“我决定了。”温殊沉默了许久,说:“鱼飞,我要告诉你一个不是太好的消息,年家给全城各大医院院长通过电话了……”
江鱼飞痛骂年家仗势欺人,如果不理会会怎样,她很想知道,温殊明白她的心思,“年家虽然不涉足医疗行业,但是市内很多高层都要卖几分薄面。”
江鱼飞的平淡生活,因年家的牵扯而打破,基本的生育选择权也被禁锢,硬抗实力不够,只有逃走也许有一线生机。
“我去旅个游吧。”江鱼飞说。温殊用眼神指了指窗外的黑西装,“我……跟他拼了!”除了到处的摄像头,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子,她被监视了。“这些人在你周围游走,有一段时间了。我们暂时惹不起他们。”温殊说出这些话时恨不能给自己两耳光,这使他感觉他保护不了任何人,特别是鱼飞。
江鱼飞去国际旅行时咨询签证的相关事宜,问及姓名后被告知,“江小姐,很抱歉,你被各大旅行社列入黑名单,您的业务不能办理。”长这么大,江鱼飞第一次感受到了只手遮天的邪恶力量,她如蝼蚁般的生命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她怒火中烧给年光打了一个电话,刚接通她劈头盖脸大骂:“年光,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要再敢监控我,小心我给你拼命!”没等对方反应挂断了电话。席思远的耳朵被震得生疼,他看着年光撒旦般神秘的微笑,说:“被逼急了,要跟你拼命。”
“再加派些人手,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拼命。小东西,不允许我指手画脚?我就指给你看。”年光突然想起当时她在酒店大厅勇踢男人命根的场景,又迅速切换到“我替你喝”汉子灌酒的场面,“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