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江鱼飞早早起来,感觉胸口异常烦闷,干呕了一会,盘坐在一块波斯毯上,思索着关于生命的深奥问题,留或不留两方辩手各执一词,想想母亲与自己,想想演艺事业,第一次感受到心乱如麻。

温殊开车来接她,裴斐刚起床问了一句,“你们俩不会背着我谈恋爱吧?”江鱼飞看了一眼裴斐,内心略感歉疚,她想等事情解决了再告诉她。温殊接道:“鱼飞胃不舒服,我接她去看看。”

裴斐一副我懂的笑,“这几天鱼飞老吐,我还以为……怀孕了,不好意思告诉我呢,哈哈……去吧!”裴斐去睡美容觉。

产科医疗室,江鱼飞感觉有些冷,手心不断冒汗,紧张到想去洗手间。温殊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给她些许力量。“我怕!”“没事,我在。”产科医生让江鱼飞签署术前协议,她看了协议越看越怕,她问温殊:“不会有事吧?”温殊点点头,“小手术,没事。”

正当江鱼飞被温殊送到手术室时,突然跑进一个男人拉住江鱼飞的胳膊,“你不准做手术。”

男人话音未落,一个小个子老太太被几个黑衣人扶着走到江鱼飞面前,拉住她的手说:“孩子,留下这条命吧。”未等鱼飞有反应,几个黑衣男子将她架走了,温殊硬拦,没有拦住。

年家老宅,年老太太不肯松开江鱼飞的手,生怕一松开,她的重孙子就没了。年老太太有一双慈祥的双眼,小巧瘦弱的身体然而皮肤保养良好,一身素色衣服掩盖不住曾经的美艳。

“她年轻时一定是美人。”江鱼飞心道。

年老太太叫老管家通知儿子和孙子过来。

“鱼飞吧?听奶奶一句,不管混账做过什么,你一定要留下自己的孩子,知道吗?孩子才是女人心中最宝贵的人……”

江鱼飞点头又摇头,她确实是母亲的宝贝,但害了母亲一生,难道让悲剧再次上演?

“年奶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是我的失误,不是因为爱。如果勉强生下来,也不会有爸爸……”江鱼飞还想说下去,但是喉头开始哽咽,以后生活的滋味她能预料。

“你只要留下这个孩子,一切都包给奶奶。”

年家事业兴旺,却子嗣单薄,代代独苗,年老太太活了八十岁,每天吃斋念佛,祈求子孙免除灾邪,人丁兴旺。终于盼到心爱的孙子——年光长大成人,然而,年光的私生活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甚至连女人都不见一个。

年老太太花重金,在年光周围安装了无数只眼睛,只要有些许暧昧,她就会促成好事。事与愿违,她孙子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有一天,年老太太将席思远叫到跟前,下达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给年光建“后宫”。席思远很为难,奶奶这是逼他上梁山啊。年光这种冰箱体质,纯天然冷冻,偶有几个名媛佳丽不惧严寒倒追,但得手几率为零。

江鱼飞的出现却是一个意外,意外验证了年光的直度,意外验证了年光的精度。这一个验证过程,让席思远感恩不已,他终于完成了老太太交给他的重任。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走进厅堂,席思远早站在一边偷笑了。年光被父亲年舜拎着脖领指着鼻子大骂,“你这个没出息的逆子!敢做不敢当?什么时候变得饥不择食了?……”

年光父亲骂儿的话,江鱼飞听着不入耳,又不想生事,忍下来,她倒要看看这一家人在演什么好戏。

年舜给母亲问安,眼光投向江鱼飞,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江小姐,我是年光的父亲,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作为长辈,你们年轻人自己做主,孩子的事,你还是要三思而行。”

显然年舜与年老太太意见相佐,年老太太是精明的人,一听儿子这番言论,气得顾不上形象,握着脱下的鞋就要开始抽打年舜。年舜跑不是,挨着也不是,脸上尴尬不已。

年光笑了给奶奶来了一个公主抱,让她坐在太师椅上,“奶奶,在外人面前有失形象。”

这话一出,江鱼飞感到分外刺耳,愈发作又发作不出来,她确实是个外人,可是她本来就没想过做他的内人。有些后悔让温殊回去,否则不会这么势单力孤,周围全是年家的人,而她作为外人正在接受年家的审判,连走与留都要看年家的意见,这让她很不爽。

江鱼飞挤出一丝微笑,“年奶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当着您与叔叔的面,我只说一句: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负责。我走了。”

年光冷哼一声,“江鱼飞,欲擒故纵好玩吗?捷径并不适宜所有人。你面前无非是名或利的选择。选择好,告诉我。”

江鱼飞气得发抖,使劲攥了攥抖动的手,“年光,豪门游戏并不好玩,我不想玩。你有两个选择,一请离开我的视线,二老死不相往来。我的路,如何走,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江鱼飞决心已定,要掐掉与年光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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