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雪下得很美。
回到枫宿以后,三个女人围着小火炉聊天,木子一边做针线手工,一边说:“鱼,结婚吧,不要辜负时光。”
江鱼飞点头嗯了一声,她看到木子幸福的模样由衷的高兴,“真为你高兴,木子,你说的对,人生太短,不能浪费在等待上。我结婚时,你一定抱着我儿媳妇来。”江鱼飞又抚了抚她的肚子,“不会是双胞胎吧?”
“你想得美,想让江山享齐人之福啊?”毕姜说。
“不是。”木子说。
“作为女人,我最佩服木子了,通过自己努力,掌握命运把握幸福,就是酷。不怪江山把你当成初恋。”毕姜说。
毕姜看过很多女人的属性,妈妈及各种阿姨幸与不幸的故事,没有一个女人像木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去爱,坚韧不拔地去争取。她不幸福谁会幸福?
“去你的。我是经过太多的煎熬,想明白一件事,人生只有一次,没法重来,只能往前冲,不回头,争取不错过。”木子抬头看了看窗外渐下渐疏的雪。“幸好自己没错过。”木子心想。
木子的预产期是下个月中旬,鱼飞问了一下育婴嫂的情况,还有生产准备的东西,木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毕姜说要去和思远晚安吻,甜蜜蜜地走了。威廉陪江山闹腾了一会,各自安歇。
江鱼飞回到房中,江山和年光正在等她。
“怎么了?”鱼飞问。
“今天是姥姥的忌日,我要祭拜一下。”江山说。
年光搂了搂鱼飞的肩膀,鱼飞说:“不用安慰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已经六年了,没那么难过了。江山不用祭拜,我将你姥姥的骨灰撒在大海里了,如果我想她了,就看看大海就好了。”
江鱼飞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中还是有些酸涩,只是没那么痛苦了。
年光和江山一动不动看着她,鱼飞没办法拿出母亲的照片放在柜子上,“拜吧,拜吧。”
江山跪下叩了个头,说:“姥姥,我会记得你的。”
年光拉起欲躺下的鱼飞,拿出提前准备的鲜花,放到照片旁边,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回国后,鱼飞紧锣密鼓地开拍着新戏,闲暇时与年光鱼水一番,躺在年光怀里,江鱼飞感到命运对她很眷顾,爱她的人从未走远。
“听江山说,奶奶最近很活跃,把她远方好友都接过来了。”
“嗯,爷爷奶奶们唱个曲儿,逗逗鸟,养养花,画个画,还是蛮有趣味的,这样一来,奶奶不至于太寂寞。也许是珍惜时光,她现在的心思,除了一部分给江山,其余在陪伴老友玩乐上了。”
“裴斐快生了,估计年后。你爸老来得子,岂不了开花了?”
“是啊。他现在快把奶奶留给他的企业败光了。”
“生活一直在继续,江山一天天长大。真好!”江鱼飞亲吻着心爱男人的睫毛。
深夜年光接到思远电话,连忙起身,惊恐道:“马上订机票!”“怎么了?”鱼飞问。“没事,你睡吧。我去趟日本。”年光穿上衣服拿着手机要走。
“出事了?”
“没事,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