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的老巢里,冯超画了一个巨大的馅饼,顿时将众人忽悠住了,呆若木鸡。
老人坐在洞口的石头上,闭着眼睛低头沉思,像是一个置身世外的隐居老人;霍山、杨坤默默相视,大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几个女人惊愕地看着冯超,似乎在观察他话语间的破绽。
再看李静,愣了片刻,便指着冯超笑道:“咯咯咯!我咋发现你这家伙比袁大头还可耻,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大能人,本姑娘问你,在这沙漠戈壁上,有没有可利用的资源?怎么给那些牧民一个安心?”
李静的一席话,更是让冯超成为瞩目的焦点,纷纷盯着这位不平凡的少年,期待而疑惑。
“我怎么说你呢?一个字,笨!两个字,真笨!三个字,太笨了!你担心那些牧民的生计,当然要从他们的工作谈起了。牧民什么最多?肯定是羊群和牛马了,那就要从这方面思考,暂且不考虑草场和年景的因素。他们的牛羊遍地,往往一年到头卖不了好价钱,那就想办法啊!想什么办法呢?哎,问你呢?”冯超说话间来了个大喘气,看向阴晴不定的李静,有意调笑道。
“啊!我·我哪里知道,这不是在问你吗?”李静怒视着冯超,没想到他会将难题推过来,不由得呵斥道。
“这还不简单!将吃不完的牛羊杀掉,加工成罐头;牛奶喝不完就做出成奶粉,卖到内地、白俄;羊皮牛皮加工成皮革制品、漂亮的衣服;羊毛送到毛纺厂,做出五颜六色的毛线,再织成漂亮的毛衣、毛毯、装饰品等。对了,我就是西疆李大人请来的机械专家,是为牧民建造这个毛纺厂的,让大胡子给抓来了。你说你们没事干做啥马匪啊?把眼光转移到牧民身上,啊不对,是转移到牛羊身上,保证一年的收入,都比抢劫挣钱都多!以后西疆的经济活了,很多商品是不是要买到内地城市?是不是需要人?是不是需要车队运输?是不是需要人保护?”冯超的思路打开,他才不管眼前这帮人是什么身份呢!只要对方感兴趣,他就有办法让这帮马匪改邪归正。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傻子般的马匪斗,轻松随意!
这不,霍山、杨坤和几个女人都动心了,一双眼睛冒着蓝光,期待的看着冯超说话,生怕漏掉一个字。
不注意听不行啊!这家伙讲到很多新词,像罐头、奶粉、毛纺厂、装饰品什么的,他们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说过,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钱啊!有了钱才可以购买柴米油盐酱醋茶,才能娶媳妇儿安顿家,才可以心里踏实!
谁都不是天生的马匪,谁不想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
之所以做了马匪,都是因为钱哪!都是够日的钱,和这个吃人的社会,把人逼上梁山的!
“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们解散,跟着你去打天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为了自己的未来铺路?”李静惊愕之下,很快想到了事情的关键:这家伙说了这么多,是有私心的!
“你这么理解也算合情合理!但我是为了你们好,就冲老爷子看得起小子,我就不会害你们!刚才说到了牧民的生计,现在我说一下沙漠戈壁里的财富。这些地方看似荒无人烟,却暗藏了巨大的资源,外表除了可以利用的沙石以外,并没有什么,玄机就在几百米深的地下,那里蕴藏着巨大财富,但现在没能力大面积开发!”冯超道。
“我现在相信你是留洋学生了!但这些沙石有什么用?”李静本就是天生聪慧的女孩子,蕙质兰心。她低着头在冯超身边晃悠,一股股淡淡的香味,让冯超心绪紊乱,尴尬之间,赶紧起身翻了一下锅中美味,让烧火的女人熄火,冲着老爷子喊道:“老爷子,红烧肉可以吃了,你老快来尝尝,看看小子有没有辱没了您的名头?”
“哎!你先说完再吃呀!别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李静哪能就此放了冯超。
李静,西安女子中学毕业,作为思想进步的民国学生,以她对新生事物的理解,还是能够分辩出冯超的水平的。此刻,听到很多她没有听过的知识,她自然抱着好奇之心,焉能轻易放手。
别看李静身在马匪老巢,见惯了弱肉强食,见惯了持强凌弱,但她还是一个爱国、有怜爱心的女孩。更何况,她爷爷带领的这伙马匪,从来没有抢劫过一个穷人和牧民,他们只是对过路商旅、有钱的人家下手,且不会轻易杀人。相比别的悍匪,他们这一股绝对称得上仁慈,在牧民和路人的眼中,他们就是天大的好人。
因为很多时候,这帮马匪会将多余的钱财和物品送给穷人,也算是劫富济贫吧!
“沙子烧成玻璃,碎沙石可以用做建造房屋、桥梁等材料,荒山可以勘探石头中的矿物质,酌情建厂,什么水泥厂、石膏场、白灰厂、煤矿、金矿、石墨矿等等,太多了,自己去想。好了,我饿了,你别拦着我啊!那个谁,红烧肉记得不给大胡子吃!他今天差点折腾死我!”冯超不耐烦地往火灶边凑,居然还不忘馋死杨坤那货。
“唉!小师弟,你不能忘了我的恩啊!若不是我把你抢来,你怎么会被师父收下?不就是拎着你练马术吗?你也太小气了,大不了师兄我让你打一顿,只要让吃肉就行!”杨坤为了吃到红烧肉,也算是豁出去了。
“真的?”冯超有些惊喜,袖子一撸,看向老人道:“老爷子,您看?”
“去吧!去吧!真是个孩子!打他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