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档次和规格很高,在全市也能排进前十,当然,消费水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服务生的工作并不忙,也不累,通常只是端茶递水、上酒上菜、扫地擦桌子等等一些工作。
薛一文前两年勤工俭学的时候也在这家饭店,所以不需要什么熟悉和磨合的过程,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了。
一旦开始工作,他就会觉得过得很充实,而且这里的服务生和服务员甚至前台和领班等等,差不多全是乡下或者城乡结合部来的孩子,有单纯来城市里打工的,也有像薛一文一样勤工俭学的,他们至少不会歧视薛一文,而城里的孩子就算想体验社会生活也不会选择这种低三下四看人脸色的工作。
回到稻香村工作的第四天,清晨,薛一文洗漱完毕,从姑母家楼下已经褪色暴漆的陈旧栏杆上解开脚踏车上的锁,饿着肚子向稻香村骑去。
姑母家离稻香村有四个公交站地,骑脚踏车的话大概需要十五分钟,今天起的有点儿晚了,他需要再骑快一些才能赶上稻香村的早餐,那通常是豆浆油条或者包子米粥,他之所以大老远地饿着肚子跑去稻香村蹭饭,倒不是为了省钱,主要是害怕姑母家吃饭时那诡异尴尬的气氛。
在骑过第二个报刊亭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然后铃声响起,他很诧异,他手机联系人里面的所有人都不会在这个时间段给他打电话。
他捏了一下手刹,用脚撑在马路牙子上,从兜里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来电。
“骗子们起得还真早啊。”薛一文想到之前接到的那个电信诈骗电话,和这个时间差不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是他刚挂断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然后他再次挂断,然后手机再响。
这些人还真是不屈不挠啊!薛一文感叹道,他索性也不挂断了,就任由电话自己不停地响,然后把电话往兜里一揣,骑上脚踏车就走了。
骑到稻香村的时候,手机已经被震动和铃声耗光了电量,自动关机了。
他把充电器插上,就去吃早饭了。
等他吃完早饭,手机充进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电量,开机后,屏幕上显示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之前的那个号打来的,还有一条短消息,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快接电话!
“神经病!”薛一文刚骂完,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有点愤怒了,决定接了这个电话大骂这个该死的骗子一顿。
“喂?在吗?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你知道我刚才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可真行,还给我关机了。”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薛一文说话,对面的女声已经连珠炮一样地把话语权抢了过去,薛一文很诧异,上次打来诈骗电话的那个女声是福建那边的口音,而现在跟他通话的女声明显是个北方人。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我这两天有点事,没给你打电话,又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一个大男人,至于的吗?”电话那边的女声似乎在抱怨。
“等一下,你到底是谁啊?”薛一文问道,听对方的口气,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噢,对了,我忘了你没有我的电话了。”对面的手机话筒里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是她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是林茜云,还记得我吗?前几天我有点事需要处理,没及时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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