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东莱决定,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挣钱养活自己。
所以说,掌握一门技术真的很重要,无论古今。她幸亏没学计算机汽修电子工程啥的,她幸亏学的是烹饪,否则在这疙瘩也没用武之地。(呃,她不是在给某某厨师培训学校拉广告,她发誓。)
遥想当年高考结束后,她老爹一看她渣的没脸见人的分数,立刻就做出了个很有远见很有自知之明的决定,报考某某学校的烹饪专业。她老爹当时说了句很伟大的话:民以食为天。还有一句,学会烹饪,走遍天下都不怕。当然,她老娘也给出了某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辟如: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烧得一手好菜,不愁找个好男人云云……
总之,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万分感谢她爹妈的先见之明。那么,就看看她这双会掂锅的手,能不能打开一片天地。
福东莱午觉也没睡就出去逛荡,她得先踩点,熟悉地盘。赵大有下午不开摊,生怕她迷路,非要陪她四处走走。
二人间隔着足有一米的距离,偶尔聊上几句,大抵是赵大有在介绍附近的环境。
福东莱越来越郁闷,他们这片街几乎算得上是缑城最贫困的街道,住着缑城最底层人士,类似于现代某个东门菜市场。把饭馆设在这条街肯定是不可行的,来来往往的人也只是些贩足走夫,大海碗的饭菜能填饱肚皮就成了,哪里会管饭菜的滋味。
没走多远,就引起轰动。众人奔走相告,不一会,就引起围观,将西门巷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西门巷的赵屠夫抱得怡香院的花魁美人归,估计全城人尽皆知。
福东莱见这阵势,差点就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赵大有护着她就往回走,丝毫不理会众人那些闲言碎语。有他在前头开道,福东莱只顾埋头走,前头一个宽厚的背影,很令人心安。
“哎唷…….”一伙地痞泼皮挡路,“咱们瞧瞧,这谁啊这是?”
“走开!”赵大有收紧手中握着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全身戒备。
“哟,还敢跟你罗爷叫板?”为首之人晃上前,“怡香院的头牌也是你小子能消受得了?瞧瞧这小娘们的风骚样,昨晚把你给榨干了罢啊哈哈……”
福东莱的脸火烧火烫,一半是愤怒一半是被那话给臊的。她一个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的人,哪受到了这种话语。
“胡说八道什么!”赵大有怒吼一声,冲上去就与人扭打。他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这会又拿出杀猪时的那身蛮劲,饶是对方有四、五人,也被他揍的溃不成军,僵持一会便落荒而逃。
“赵大有!”狼狈逃窜的罗爷放大话,“你等着瞧,看爷不收拾你丫的!”
赵大有啐了口鲜血出来,面上亦有几处青肿。方才被四、五人围攻,拳脚无眼,他又没学过拳脚功夫,能把那几人揍跑已属不易。
福东莱不敢多留,扶着赵大有就赶紧往回走,走了几步,又迟疑道:“赵大哥,咱……看大夫去?”
“没甚么大碍。”赵大有拍着胸脯,“皮外伤,我皮粗肉厚的,过两日就好了。”
“对不起……”福东莱埋着头,“还有……谢谢。”
“说甚么傻话!”赵大有傻笑,扯痛了嘴角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回到家,福东莱非要拿白水鸡蛋给他揉伤。他的国字脸线条坚硬,再加上今天英雄救美,在她看来,原本唯唯诺诺的一个人多了些男人味。
那张脸盯久了,福东莱忍不住问道:“赵大哥,您今年贵庚……”
赵大有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十……十九了。”
“十九?”福东莱好奇,“你们男的不是十六岁就可以成亲么?”十九还是光棍一个,在现代也属剩男一列。怪不得这位仁兄有点沧桑,看样貌有二十好几。否则依她二十有三的年纪,也不敢喊人十九的小伙子一声大哥。
“也不一定,那奚公子也十九了也还未成亲哩……”赵大有话说一半就恨不得咬掉自个的舌头,“抱……抱歉,我不该提他。”
福东莱怔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忙摆手,“无妨无妨,不过是个人渣,我早把他给忘了。”她又不是福衍衍,什么奚公子对她来说连屁也不算一个。
赵大有心有不安,忙说点别的,“我弟就是十六岁成亲,像我……”
顿了顿,他更害羞了,“我娘与我弟在乡下过的不易,家里那点田地产的粮食只够自家吃。我在城里挣了点银子,就给他们在乡下买地建房子,有房有地了我弟才能早点娶上媳妇。否则也只能跟我一样,老大不小还得打光棍。”
是个圣母男人!福东莱头痛,找丈夫千万不能找这种,男人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
“那你自己呢?”福东莱忍不住给他抱不平。
“我啊……”赵大有一脸害羞又幸福,直视着她的双眼,“阿福……我不是有你么?”
晕倒!
“那个……”福东莱跳脚,赶紧撇清关系,“赵大哥,我会尽快把那一两银子还给您。还有……您大人大量暂时收留一下我,我住这期间,会交房租。还有这饭钱,也算我一半。我明儿就去找事做,不会白吃白住的!”
赵大有怔怔地望着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又好像明白。
“……所以……”福东莱嘿嘿干笑,不自在地左顾右盼,“那个……香呢?家里有敬菩萨的香么?”
“要……干嘛?”赵大有从抽屉里翻出些,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