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拽着她闪进条阴暗的巷子后,“歇会罢。”
福东莱捂着肚子略喘顺了几口气,弯着腰侧了头拿眼瞪她。
英子目光躲闪,略有愧疚,“哎呀,你别这般看我,我不该逞强好罢!”
“知……知道就好!”
“可是……”英子气不过,“那狗少爷凭什么这般说你,还有大有哥!”
“下……下不为例。”福东莱直起身子,告诫道:“下次别再这么冲动,干这种拿鸡蛋碰石头的傻事。”
英子不屑地撇嘴,顿了顿,又问道:“阿福你啥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少爷?人品真差,有钱又怎样?”
“我怎么知道,瞎了眼呗!”福东莱也纳闷,明明前一次也挑衅过这奚二少爷,但他也没像这次一般一副要活吃了她的表情。这男人真恐怖,装起斯文来还真是衣冠qín_shòu,扒下那层伪装立马像个富家恶少。
不过福东莱更想不通,依她的了解,福衍衍应该是个重感情多于一切的人。她怎么可能与这么个富家恶少谈感情,并且会因他自暴自弃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英子忽然问道:“他……那奚二少爷该不会有心报复咱罢?”
“应该不至于罢?”福东莱也不大确定,不过福衍衍与他好歹好过那么久,这奚二少爷再坏,多少也会念着点旧情,不至于把她逼上绝路罢?
英子抹了把汗,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幸亏他们不知道咱们住在哪。”
福东莱眼角直抽,那个恶少爷知道她的铺子,若真有心,也不难寻到她住在何处。她自己倒不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就担心连累了赵大有与英子。
“莫怕!”英子反倒安慰起她来,“有我和大有哥在,怕他们作甚。他们奚家的人敢使横,大不了上官府告他们去!”
福东莱苦笑,这英子也太天真了些。她对这个时代不了解,可她明白,自古官商勾结,能有几个清官秉公断案。到时奚家使些银子,那黑的便也能说成白的。再说奚家有钱有势,雇些道上的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她从这世上消失,还用得着他们闹到官府那么?
“还是万事小心些的好。”福东莱顿了顿,道:“打明日起,你先不要随我去铺子里的好。”
“不成,你一人去不是更危险。”英子摇头,“咱们把大有哥叫上,有他在,还怕他们作甚!”
“你就别拖大有哥下水了。”福东莱苦笑,“奚家的人若真寻过来,也只是针对我,不要殃及无辜。我的事,你们不准插手!今天的事,也万万不能与大有哥提起!”
英子吐了吐舌头,今天的事一半也是由她惹起,真被大有哥知道非骂死她不可。
“也许是咱们瞎担心了。”英子存了几分侥幸心理,“那么大的一个少爷,至于因这点小事跟咱们计较?”
“倒希望他认为是点小事。”福东莱苦笑,不过任哪个男人被摆这么一道被人诬陷有断袖之癖,都不会那么容易咽下那口气吧?现在福东莱也就赌那奚二少爷还有点良知,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也赌他多少还念及与福衍衍的旧情。
二人回到赵大有的住处,见到赵大有憨实的脸,一颗心才勉强落回了肚。
赵大有刚睡了个回笼觉,见她们二人回的这般早,免不了有些诧异,“怎的逛这么一会就回来?买了些甚么?”
英子两手空空,有些心虚地道:“遇着花魁游街,把道都堵了,我俩看会热闹就回来了。”
赵大有怕提到甚么院甚么花魁的会戳到福东莱痛处,便也不再言语,忙催促道:“都洗把脸去罢,我去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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