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缓缓滑过场中。秦雷看到无数张满是祈求地面孔。他知道这群处在悬崖边缘地可怜人儿,显然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能把这些人带回去吗?从现在开始,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决断,都会左右这十几万人的生死。||||巨大地压力让秦雷艰于呼吸,面色也无比凝重。。
“王爷……”察觉到王爷地异样,身后的石敢小声提醒道:“该讲话了。”
秦雷这才回过神来……好,既然已经无路可退,那就勇敢的肩负起责任!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就交给老天爷决定!
目光再一次扫过台下的军民。却远比上一次更坚定、更果决:“秦国的男儿们!孤是秦雷,大秦成亲王。”
“孤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大军被分割在黄河两岸,深陷敌国腹地,且有几十万虎视眈眈的齐军环伺左右。”秦雷毫不掩饰当前的危局,声音洪亮道:“毫无疑问,这是大秦朝的危难时刻,是我们这支军队的危难时刻,也是我们每个人地危难时刻。”
“你们害怕吗?”秦雷沉声问道。
“不怕……”声音参差不齐。许多人没有开口。即使那些开口的,也有不少口是心非。
但秦雷并不在意,他扶着腰间的宝剑,朗声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孤是不怕的!”说着长笑一声道:“因为这种深陷重围,孤立无援的情况,已经是我第三次遇到了。”
“巧合的是,第一次也是在这齐国,对手也是百胜公赵无咎。”他这纯属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年赵无咎怎会把个小质子放在眼里?所以才给他钻了空了。但没人会跳出来揭穿他,所以秦雷可以肆意的自我吹捧:“当时我才十七岁!从上京城到函谷关,整整三千里的路程。身边只有三百家丁。却要面对百倍敌人的围追堵截……”
“没有人相信我们能逃出升天!”秦雷看一眼身后肃立的黑衣卫道:“但是结果呢?我们做到了,不仅是孤王。我大部分地侍卫也安全脱险,至今还常伴孤的左右。”扯谎的诀窍在于九真一假,必须要有尽可能多的真话,这样才能让人对夹杂其中地那一句假话确信不疑。
秦雷把众所周知的开端结局原原本本的讲出来,仅仅按需要把过程稍稍的修改,果然让十几万军民确信不疑,十分激动……就像迷航的船只看到灯塔一样兴奋。
“还有一次是去年,在楚国。”秦雷意犹未尽的继续吹牛道:“那情况就更危险了,从景泰帝到诸洪钧,全楚国的官府军队想要把我消灭。而孤王呢?还是那么点儿,却一路披荆斩棘,安然归国。不仅消灭了几千追兵,还会同伯赏元帅,在洞庭湖上给了不可一世的楚国水军,一个难忘地教训。”其实演讲不分大小,流程都是一样地……上来先摆资历,让下面人知道,台上的爷们是高学历、有经验、有成绩地前辈,甭管真的假的,先震住场面再说。
“从齐国到楚国,每一次都是身处险境,每一次都令人绝望,但孤和孤的部下,却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秦雷声音高亢道:“想知道秘诀在哪里吗?”
“想!”十几万人异口同声,绝对比第一次齐整百倍。当把听众都震住之后。基本上是说什么信什么,看你地目光还特崇拜,事情自然简单起来。
“因为孤王无路可退!”秦雷有的时候觉着。自己最适合的职业,也许是传销者,十几万随着他地声音喜怒哀乐,这种感觉还真***好:“孤王不愿重新成为囚犯,不愿在监牢里度过下半辈子!所以孤王只能豁出一切去,跟他们拼了!”说着轻蔑的笑道:“事实证明,敌人都是纸老虎,我们软弱胆怯。它就耀武扬威!我们无所畏惧,它就不堪一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孤王每次都赢!”秦雷张开双臂,昂首挺立。锃亮的盔甲光芒耀眼,那是明亮的阳光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这一刻,在台下军民的眼里,他仿佛战神下凡一般。
“哈!哈!哈!”语言无法抒发心中的激动,官兵们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
待众人激动过了,秦雷才清清嗓子接着道:“这次两军伤亡都很大,已经是不死不休地境地了!只要我们落在齐人手中。就一定没有生路!只要我们回不去秦国,就是死路一条!”仿佛要把肺中所有空气都挤出来一般,他用最大的声音怒吼道:“你们甘心吗?”
“不!”比他的声音强大千万倍的呼声响起来:“我们要活着回去!”
见军心可用,秦雷也升起无限的豪迈,唰地抽出腰间宝刀道:“西楚霸王破釜沉舟、灭掉十倍于己的敌军;淮阴韩信背水一战,也是灭掉十倍于己的敌军。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把所有的勇气都拿出来!全力以赴的战!”
“战!战!战!”官兵们齐声怒吼道。
“很好,你们已经有了放手一搏的勇气!”秦雷高举着雪亮地宝刀,面色郑重的许下诺言道:“跟随我的剑锋,战胜所有的敌人。我将带你们回家!”
“长刀所指,兵锋所向!”所有人一齐举起兵刃,山呼海啸道。这场面足以给最懦弱者以无限的勇气。
“各部队将所有官兵的姓名统计上来。”秦雷沙哑着嗓子道:“孤王对天发誓,这场战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