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文彦博一边玩命的使劲,一边咬牙切齿的问道。在药丸地作用下,他重新得到了精力和气力,但性格中地暴虐与疯狂,似乎也被释放出来。
小侍女已经被他捏地花容惨淡、汗水淋漓,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颤声道:“疼……”。
文彦博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阴测测一笑道:“这回可是说的实话?”狰狞的面孔令人不寒而栗,哪有原先地半分儒雅模样。屋里其他下人早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自然没有一个敢为小侍女求个情。
小侍女地身体便如寒蝉一般颤抖,汗如浆下,惨声道:“实话……”
文彦博霍然起身,扯着她的肩膀,不停摇晃道:“真地是实话吗?”小侍女快要被他摇晃散架了,呜咽道:“真地……“你们都出去!”文彦博沉声吩咐道。屋里趴了一地的下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只有比较善良的几个,才会想起回头看看魔掌中垂危的少女。
待人一走净,文彦博却松开了小侍女的手。小侍女活动下已经被握得乌青的手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又被他紧紧卡住了脖子,再也喘不过气来。
看着满面惊恐地小侍女,文彦博狞笑道:“女人都是骗子,不给她点苦头吃,她就永远不会说实话!”不一会儿,小宫女便开始翻白眼、身子也抽搐起来。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文彦博这才略松开双手,温声笑道:“老夫是个讲道理的人,如此对你自然是有原因的。说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就这一次机会了。”说着又紧紧手,吓得那小侍女一阵紧张的扑腾,嘴中嘶声叫道:“不要杀我,我说……我说……”她的脚下出现一滩水渍,竟是shī_jìn了。
“奴婢是内侍省训练的眼线……”小侍女显然是个不合格的女奸,或者说内侍省的训练方法本身就不合格。
“秦老三派来的奸细?”文彦博冰冷问道。
小侍女摇摇头。用微不可闻地声音道:“四爷训练并派来的,但现在确实听从三爷调遣。”
文彦博冷哼一声,松开了双手,小侍女便如乱泥一般瘫软在地,满面的鼻涕泪水。胸脯一起一伏的。剧烈喘息起来。
文彦博也不看她,整理下方才弄乱的衣襟。口中淡淡道:“给你两条路,一条就是剁碎了喂狗……”在经过昨夜今日的两场恐怖表演后,他这话已经极具威胁力了。
果然,小侍女听了紧紧蜷成一团,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文彦博十分人的咯咯一笑,道:“第二条路呢,你为老夫向秦老三继续传递假消息,等老夫度过这一劫,自然会放你升天,如何?”
小侍女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听说自己可以不用死了,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却不去想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见她答应下来,文彦博满意的点点头,温声道:“等傍晚就传消息给秦老三,说老夫已经病的起不来了,甚至不能提笔举箸。是用了秘法才勉强出席宴会地,等回去后,药效一过,便再也爬不起来,就连说话也很困难了。”
见小侍女畏惧的点点头,文彦博微微一笑道:“老夫已经把你的父母接来了,今天你就不要做活了,陪陪他们。”说完便转身缓缓走出房门。
小侍女目光呆滞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听说父母也被弄来了,她便知道,自己除了为文相服务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
当文彦博在文彦韬地陪同下出现在花厅时,几乎所有地宾客都已经到齐了。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都察院二位都御使、兵马寺、巡查寺二位寺卿大人没有来。
文彦博看一看来了的一干人等,心道:不少了。便朗声大笑着进来。边走边拱手笑道:“老夫让诸位久等了。罪过啊罪过。”声音洪亮高亢,这精神劲儿可是从没有过地,一下子让有些萎靡不振地官员们兴奋起来,纷纷起身道:“都说相爷贵体微恙,今日却见到您老风采更胜往昔,我等也算放了心。”相府丢了卖官鬻爵和科场舞弊的两边账册,这事儿大伙都知道了,自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了。
文彦博一边落座,一边高声笑道:“放心诸位,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早已把我文彦博锤炼成一尊响当当、硬铮铮、蒸不烂、煮不熟的铁罗汉了。”说着举杯复又起身道:“文某迟来,自罚三杯!”说完不待众人劝阻,接连灌下三杯,用袖子一抹嘴,便将那酒盅远远掷出厅外,大笑着坐下,竟是从未有过的豪爽。
霎时间。百官低迷的士气立刻被提升起来,纷纷起身举杯道:“丞相豪爽,我等仰慕!”说完所有人都连干六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丞相大人虽说自罚,但他们却不能生受,只有比他老人家喝得更多,才算说得过去。
喝完六杯,不胜酒量的公输连已经满面通红。待坐下后,压低声音对田悯农道:“相爷已是外强中干。全靠一股虚火撑着。”说完便正襟危坐,再也不肯发一言。公输家与田家都是起源齐鲁大地,渊源颇深,公输连又与田悯农私交甚厚,是以两人向来共同进退。
田悯农知道公输连十分内秀,不仅博学多才,且眼光毒辣,他这样评价文丞相,那定是有充分依据,九成错不了的。两人向来这样。公输连提供分析依据,田悯农据此做决断,是以田悯农再看文彦博时,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文彦博知道下面人最关心地还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以强撑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