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参谋处已经事先拟定出了好几套方案,杨将军只要从中挑选一套,再稍加改善就可以了。
既有名又有利,还很安全,我们一直都爱它。
接了命令,杨文宇片刻不留,立刻回营点出三支精骑,命令他们在半个时辰内做好一切准备……其实除了把刀熏黑之外,也没啥好准备的,谁让俺们京山军的服饰都是清一水的黑色呢?
等干完这点活,兵士们可以饱餐一顿,再休息一个半时辰,等待军官的叫醒。至于喂饱战马之类的活计,统统交给民夫就好了。
夜半子时,月黑风高,实在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三千与夜同色的骑兵悄无声息的从后寨溜出大营,便朝着各自的方向行去。
杨文宇也带着一支大队,兜了个圈子到达了预定出发地点。
杨文宇举起千里镜,可除了寥寥的几点营火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并不恼火,因为深夜的军营就应该是这个样。
仔细观察了那些个亮点,在心里与白日的敌营相对照,半晌才松口气,轻声道:“从东南杀入、从西北杀出,不准恋战、不许停留、更不能轻易改变方向,出发吧!”领军的大队长沉声应诺,便率领着部下消失在漆黑之中。
身为高级指挥官,杨文宇自然不会身先士卒,但心中的紧张之情,丝毫不亚于前方的将士。他骑马立在土丘之上,一动不动的望着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上面一定写满了焦急。
在度过了令人窒息的一刻钟后,密集的马蹄声终于响起来了,那是夜袭的战士开始冲锋了,他们必须在进入敌营之前,将速度提起来……步兵之所以无奈骑兵,速度便是关键。
黑夜里杀出来的骑兵,从距离敌营东南角七十丈的地方突进……根据斥候的反复观察,这里是对方防御最差的几个弱点之一。
先头的骑兵纷纷射出火箭,箭支落在地下,射在寨墙上,照亮了前进到道路。
虽然齐军擅长设置障碍,但营地太大了,根本没有足够的鹿砦拒马,只好挖一些深深浅浅、宽宽窄窄的壕沟代替……深浅宽窄跟官兵们的态度有关,而秦军选择突入的这一段,就是挖坑官兵敷衍的结果。
当然,即使是敷衍,这道壕沟也足有九尺宽,普通的草原战马根本无法跨越,但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秦雷之所以选择杨文宇部,是因为第一师补充了三千匹从大食进口的高头战马,这些马的身高体重都比草原战马将近大一半,不仅十分的气派,而且速度上也更快。
秦雷有意成立一支超级骑兵,便将三年来得到的一共三千大食战马集中在一起,都交给了杨文宇……沈青和皇甫战文自然羡慕不已,但大家事先约定,大军演中表现最优者获得,所以两人也只能干咽吐沫。
便见着一匹匹身形优美的战马高高跃起,毫不费力的跨越了拦路的壕沟,又顺势将简陋的寨墙撞开,大部队便如鱼群一般冲了进去……
马蹄声一响起,立刻就惊动了齐军的巡逻队,顿时锣声四起,警告着军营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被偷袭了!
但面对着抵挡风驰电掣的骑兵,没有人敢于螳臂当车,巡逻的兵士们四散逃去,任由秦军毫无阻滞的杀进营中,将一束束火箭射向蘑菇丛似的帐篷群。
一时间火光四起,齐军士兵光着屁股四散逃逸,看起来顺利极了。
四大上将分别镇守东西南北四方营地,拱卫着赵无咎的中军,而遭袭的南大营,守将乃是号称攻城最强的陈烈风。
这位将军睡觉很死,亲兵推了他好几把,才把他从春梦中唤醒,一听说敌人偷营,他立刻来了精神,光着脚跑出军帐,朝亲兵大吼道:“吹集结号!”又朝匆匆赶来的领兵参将道:“绊马索都拉起来了?”
参将也顾不上行礼,大声应道:“主要通道上都拉起来了!”
“武钢车摆好了吗?”一边接过靴子往脚上套,有一把红胡子的陈将军呲牙咧嘴的问道……地上的小石子可真硌脚啊。
“入夜前就安置好了。”参将满面钦佩道:“上将军神机妙算,定叫敌人有来无回!”
陈烈风终于披挂整齐,哈哈大笑道:“走,陪本将军去塔楼上看看!”看来对自己设计的反偷营系统十分得意。
大秦骑兵在齐军营里肆意撒野,点着了不知多少营帐。当冲到齐营腹地时,当先几骑突然脚下拌蒜,连人带马猛地摔了出去。
“绊马索!”紧缩其后的骑兵高喊道:“跳!”便纷纷策动战马,越过那道绳索。甫一落地,却又被另一道绊倒在地,狠狠地摔了出去,看那猛烈的劲头,几无生还可能。
“此路不通!”在敌军大营中,同袍们自顾不暇,也没功夫上前确认,便齐齐拨转马头,朝齐军简陋营帐冲去,竟硬生生趟出一条道来。
借着火光,塔楼上的陈烈风傻眼了,一揪胡子道:“球啊,咋不走寻常路呢?”
参将赶紧安慰道:“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