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十个人,就是我一军二十六帐的什长了,你们每人可再任命两名伍长担任你们的副手,今日太阳下山前,我会再来帐内,到时候你们向本伯长汇报。就这样,解散!”猛地一挥手,吕闵撩起帐幕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一场好戏,却白白捞到了一个什长、两个伍长的好处,就连张煌都感觉这事不可思议之余也有些好笑。
不过兵帐内其他那些老兵却不这么看待,要说方才并没有利害冲突,他们自然不会跟张煌这群口无遮拦的小鬼计较,不过这会儿既然张煌白白从他们手中抢走了一个什长的职位,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丝毫胆气也无的软蛋,凭什么当什长?]
一些没当上什长的老兵们,在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就连被吕闵伯长指派给张煌的那四名老兵,亦用不屑的眼神扫视着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六个小鬼。
“小子,识相的就将什长的位置让出来!”一名三十几岁的老兵目露凶芒地威胁道。此人也是方才挑战吕闵的几名老兵之一,虽说并没捞到什长的职位,但是却得到了帐内兵丁们的认可。
这不,他话音刚落,身后几十名来自扬州各地的老兵们纷纷出言附和。
至于为何要张煌让出什长的位置,一来是这群老兵看不起张煌这群软弱的小鬼,二来,张煌这个什长有点特殊,因为他是吕闵第一个任命的什长。按照行伍的规矩,第一个被任命的下属,默认是上官的副手。换句话说,若是吕闵不在,张煌有权利命令这群兵丁,包括其他九名什长。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九名什长在发现有人挑战张煌后,非但不阻止,反而用眼神示意队伍里的人过去帮忙,向张煌等人施加压力。
面对着这些人的威胁,张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摇摇头喃喃说道,“真是不学乖啊……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我来!”捏了捏拳头,直将骨头捏得啪啪作响,李通从张煌身背后走了出来。
[好狂妄的小子!]
众老兵见此心中大怒,然而,他们却是怒早了,因为还有比李通更狂妄的。
“你们几个也过来!”从张煌身背后走出来,手指一指那九名什长,陈到舔了舔嘴唇,勾了勾手指玩味说道,“一起上,咱速战速决!”
[兔崽子……]
众老兵听闻此言勃然大怒,就连那九名本打算自重身份的老兵也按耐不住,眼神发冷,徐徐拨开众人走了上来。
“你们几个?要单挑我一帐的兄弟?”
“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面对着众兵丁的怒骂,太史慈与臧霸对视了一眼,也走了上来,太史慈轻笑着说道,“稳妥点,咱们四个人。”他说这话,明显是把张煌与单福给排除了。
毕竟张煌是他们黑羽鸦的首领,若是什么事都要老大亲自出手,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太丢脸了。至于单福嘛,因为他本人不承认,但不可否认他是黑羽鸦目前实力最弱的一个。
“兔崽子!”见四个小鬼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帐内众兵丁怒得双目泛红,撩起袖子,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这绝对不能算是以武艺争夺军职,这分明就是军中斗殴,九十四名老兵围殴张煌等六人。
“乒乒乓乓——”
第一军二十六帐内乒呤乓啷打成一团,惹得军营内过往的兵丁驻足而视。
一名似乎与吕闵关系不错的王姓伯长路过,诧异地望了一眼兵帐,喃喃嘀咕道,“一军二十六帐,那不是老吕接管的兵帐么?打得这么狠?”
嘀咕间,帐幕一撩,张煌与单福有说有聊地走了出来。
“不知今天军营什么菜色。”
“军营里不比外面,艰苦地很,小生以为首领还是莫要期待过高。哦,不对,如今应该称呼什长大人,嘿嘿。”
“呵呵,再怎么艰苦,也不至于比万亿给咱的伙食差?”
“说得也是……小生觉得咱必须想办法把财政大权从万亿那家伙手里夺回来。”
“那不是要了万亿的老命?”
“嘿!”
张煌与单福说说笑笑从王伯长身边走过,期间还向王伯长行了一个礼,看得王伯长表情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小鬼……竟然没事?]
就在王伯长发愣的工夫,二十六帐已经变得安静下来,只是隐约听到帐内传来阵阵哀嚎惨叫。
[某不是把一帐的兵都打趴下了?老吕做得太过了!若是那些兵丁伤得重,日后如何打仗?]
王伯长皱了皱眉,正要入帐劝说吕闵手下留情,忽然瞧见帐幕一撩,四个看似还不到二十的小鬼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有说有笑。
“好久没打得这么畅快了。”
“可不是嘛!话说,我有三十个?”
“放屁!我给你数着呢,顶多二十二个。垫底知道不?宣高与子义加起来差不多有七十个……”
“他们会气好么?我才初学……”
“都是兄弟,争这个做什么,赶紧去追上老大还有大福才是正事。”
“子义说得不错,咱赶紧的。”
四个人说着越过王伯长追赶张煌与单福去了,这让王伯长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老吕?老吕?差不多就得了……”
撩起帐幕探了探脑袋,王伯长正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