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抢掠大户?”臧霸心中更是吃惊了。
似乎是看出了臧霸心中的震惊,徐巽有些得意,笑着说道,“宣高不知,我泰山军虽去年蒙受劫难,但终归在泰山北立足了下来,附近世家豪富不敢轻犯,因此他们若有商队欲出行时。皆会事先奉上一笔不菲的纳钱,恳求我军莫要抢掠。我等得了那足以湖口的纳钱,自然要遵守信义。久而久之,与城内以及附近的豪富倒也有了默契,倒也不至于日日夜夜叫兄弟们去盯着大路,瞧瞧有没有过往的商队可抢了。”
旁边孙观听到这里忍不住好笑地说道,“还不止如此,有些富家的商队欲往南时,还请我军弟兄派人护送其商队,这不。咱泰山军反而变成那几路山贼的眼中钉了。”
臧霸闻言顿时为之哑然,他没想到曾经以抢掠当地富豪商队为生的泰山军,如今竟转型成为了一支雇佣性质的异军,非但受到当地富豪商队的雇佣,就连泰山郡的郡府,也有意想扶持他们去荡平其余几座山的山贼。
瞧见臧霸吃惊木讷,孙观等人心中也有些得意,毕竟当初黑羽鸦们可是给他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而如今他们一个个逐渐在泰山军混出头来。可观臧霸的模样,似乎比较当初并无多大改变,这不免让他们有些自得。
“不知臧兄弟这年逾在外做什么呢?”这不,尹礼一句话便道出了他心中的小算盘。
只可惜对上臧霸。尹礼注定要失望了。
“也没什么。”看出了尹礼心中小算盘的臧霸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去年年末的时候,我黑羽鸦的兄弟们到了广陵。入伍广陵军南下平叛,运气不错,除我黑羽鸦的首领张煌担任都伯且立下足以升迁裨将的功勋外。我兄弟几个倒也人人混了一个伯长的职务……”…
尹礼闻言瞠目结舌,失声叫道,“怎么可能?!”
臧霸瞥了一眼尹礼,慢条斯理地说道,“要不然你以为我等如何洗刷的罪名?”
尹礼顿时就语塞了,一张脸憋地通红,这让在旁的昌豨心中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跳出来向臧霸显摆。
因为都是有交情的兄弟之交,因此向来重情义的孙观倒也不在意自己兄弟尹礼的尴尬,相反感觉有些好笑。在捉狭地瞧了一眼尹礼后,他忍不住问道,“宣高兄,你们为啥要离开军伍啊?”
“那时与丹阳军的几个兵痞发生了冲突,错手杀了几个……”臧霸摇摇头,一副不打算细说的样子。
[丹阳军……]
孙观等人面面相觑,要知道丹阳军的名气那可是举国皆知的,臧霸这一席话顿时将他们给震住了。
“那在此之后呢?”徐巽亦来了兴致,冷不防问道。
臧霸闻言略显落寞的表情显得更为黯然了几分,叹息说道,“在此之后嘛,咱们兄弟几人就往雒阳去了一遭……”
“雒阳?!”一听说雒阳,孙观四人顿时跳脚起来,瞪大眼睛瞅着臧霸。
也难怪,毕竟比起他们这些尚没有机会离开泰山郡的乡下小子们来说,大汉的京师雒阳那简直就是如同天上宫廷般的存在,由不得他们不为此嫉妒羡慕。
“雒阳大不大?”
“好耍么?”
“那里的人是不是很多?”
“我听说那里的人个个都是富豪……”
孙观四人围着臧霸一通七嘴八舌的追问,哪里还有方才准备在臧霸面前显摆一下的意思。
甚至于就连徐巽闻言也是震惊,要知道虽然他没有去过雒阳,但是却听人说过,雒阳并非是一个好去处,但却也是最能锻炼人的去处,毕竟那里龙虎混杂,汇聚有四方各地的豪杰们,因此能从雒阳全身而退的人,就算自身武艺素养未见提高,但是眼界已绝非他们这些“乡下人”可比。
想到这里,徐巽的眼神微微一动,心中那个泛起许久的心思变得愈加活络起来。
“宣高,既然来了泰山,何不往我等落脚之处暂住几日?”
徐巽盛情邀请着臧霸。
臧霸本打算继续游历寻找名师,但终究耐不住徐巽与孙观四人的热情邀请,几乎是被半强迫地架到了泰山军的营寨。
当日,徐巽召集了曾经与臧霸有过照面的泰山军弟兄,设宴招待了臧霸,这叫臧霸很是受宠若惊。
酒足饭饱,已有些醉意的徐巽似乎是来了兴致,拉着臧霸来到了营寨内的演武场地。似乎是打算与臧霸比试一下武艺。对此感兴趣的除了孙观等四个家伙外,还有不少好事的泰山军弟兄。
对此臧霸很是无奈,要知道以他如今的武艺来说,就算是徐巽亲自上场,也不见得能在他手上走过几招,更别说像孙观那等虽然骁勇但是却连刚体、枪贯都没机缘学会的乡下小子。
“就随便耍耍。”徐巽的眼神显得愈加惊艳了,因为他看得出臧霸那并非是惧战,而是觉得胜之不武,这令徐巽很是震惊。他想知道,这短短一年的工夫。臧霸这个也是出身泰山的乡下小子,究竟已成长到何等地步。
徐巽没有失望,虽然被无奈逼上场的臧霸只是抱着随便耍耍的心思,但终归也不是孙观等人可抵挡的,就算是后来那帮不甘心的泰山军弟兄轮流上阵,也逼不出臧霸的真正实力。…
甚至于,就连到了最后身为首领的徐巽破天荒的亲自下场,臧霸也是在并未施展刚体与枪贯的情况下便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