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道,”冯髭煞气十足地道:“乖乖交出庞九,否则我将你这小村庄,杀得一人不留!”
宋川瞪着冯髭,洪声问道:“你可知这村子的村长是谁?”
“村长?原来这村子还有村长?”冯髭出言讥讽:“这村长可真够厉害的,好好的一个村子,弄得寸草不生,跟坟场一般!”
众兵哄笑不绝。
敌人哄笑声中,田楷怒气上涌,引着三百幽州重骑,冲击而上。
“嘿嘿,就陪你杀一场!”冯髭八百刀骑,和田楷混斗。
“上!”
刹那间,激斗乍起。
双方兵势交织,斗了一阵之后,冯髭开始有不祥的预感。
不仅仅田楷三百幽州重骑的战力令他吃惊,宋川的轻骑兵,吴煦的短弓兵,也毫不退缩的齐攻而上!
这些人士气高涨,一打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一个小村子,为何有这种凝聚力?!
冯髭陷入缠斗之中,虽然他的八百刀骑兵,乃是御河寨的精锐,但面对落夕村众兵的狂攻,还是守多攻少。
“死!”
田楷越众而出,飞马杀来,长枪一挺,直刺冯髭。
刀枪相交,斗了数合,冯髭心惊胆战,自知难敌,也知道这田楷绝对不是村子里能养出来的武将。
“你是何人!”冯髭吼道。
“幽州武将田楷是也!”田楷答道。
冯髭心里狂吼:“原来你是幽州武将,那你好好地跑来这村子里干嘛呢?”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早闪了啊!
冯髭无心恋战,摇了摇头,拨马便走,想尽快避开洛溪村兵的包围。
“想逃,没那么容易!”
只闻一声大吼,一将冲入战团,只见他头戴黄巾,持着一根狼牙棒,朝冯髭劈头劈脑地扫来!
冯髭一见,吓得失魂落魄——
自己什么时候惹了黄巾军了?
今日遇到这帮家伙,真是倒了血霉了!
“来来将报名!”冯髭一边躲,一般朝那黄巾将嚷道。
“我,裴元绍!”那黄巾将欢快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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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此时带兵回来,到了村口,看到众人正和冯髭打得酣畅。
“村长,我能上去打吗?”裴元绍大叫。
“可以。”吕布嘱咐道:“那麻子是敌人,打他,别打错人啊!”
冯髭一张脸坑坑洼洼好认得很,裴元绍答应一声,带着两百黄巾骑兵,飞马而上。
刚回来就有仗打,他浑身爽利得不要不要的,狼牙棒横扫竖压,打得冯髭闪避连连。
众人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个好帮手,直到看到不远处——
吕布横戟于膝,端坐马上,身后烈突骑和,黑铠黑盔,一声不出,杀气升腾!
“村长回来了!”宋川吼了一声。
忽然之间,洛溪村士兵,有了无限的斗志!
吕布一动不动,看着众人,非到关键时刻,他并不准备出手——
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众人独立作战,这正是培养自信的时候!
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你不放手,他永远不会自己走。
但——
就算吕布将长戟收起,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同伴们只要看到他在场,就能将士气完全振奋起来!
“杀啊杀啊杀啊,冲啊冲啊冲啊”裴元绍吼道:“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裴元绍打斗之时吼的话,不仅长,而且重复,听得敌军抓狂无比。
“闭口!”冯髭忍无可忍,打就好好打,瞎嚷嚷什么,吵得人心烦意乱呢!
“你才闭口呢!”裴元绍大声道。
宋川,吴煦和田楷见吕布召回这一员不要命的猛将,都大喜过望。
这人不禁勇猛,激斗之时,还能说出令敌人蛋疼的垃圾话,这天赋当真了不得!
“杀啊杀啊杀啊,冲啊冲啊冲啊”裴元绍吼道:“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毕竟没有深仇大恨,双方打斗之时,仍留有余地,在裴元绍的吼声之中,冯髭斗志尽失,骂骂咧咧,狼狈而逃。
然而吕布就在他身后!
冯髭知道吕布才是正主儿,当他经过吕布的骑兵队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但吕布凝然不动,甚至——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混蛋!”
冯髭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一战不仅惨败,把面子都丢光了。
冯髭远远地逃开,发誓这辈子不再来这个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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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得真痛快!
伤兵虽然不少,但这一战之后,众人士气旺盛至极!
这一战之后,田楷之前笼罩在脸上的乌云,也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
拥有一支能上阵杀敌的幽州重骑,田楷的自信回来了。
夜晚。
村子兵营的空地。
众人摆开一百张桌子,喝酒吃肉,倾心而谈,好不欢喜!
裴元绍这话匣子,将黄巾军如何受魏延指使,设伏宗宝,吕布又如何百骑劫营,救回宗宝,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听得士兵们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士兵们高高兴兴地庆功,吕布,宋川,吴煦,田楷和严老丈,坐在一旁谈正事。
“幽州重骑,办得不错。”吕布对宋川道:“下一步,你的轻骑兵,也要好好训练一番。”
“练兵这事嘛”宋川有点不好意思苦笑起来。
让宋川带兵上阵一战,那还行,但练兵,就是外行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