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嫔嘟着嘴道:“嫔妾没有哪里得罪娘娘吧,若是有哪里疏漏,还请娘娘明示。”

这个“沈曼儿”能那么顺利选秀入宫为妃和她金家是出了大力气的,此事运用的好是她锦嫔能成功翻身的机会,若一个不好就是全家跟着一起吃瓜,现在不管穆妃知道了什么,她都只能一口咬死不知道。

穆妃轻摇宫扇,转向沈氏,“沈夫人呢?”

沈氏也不傻,且这事还是她亲自命人查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诚惶诚恐的跪下磕头道:“娘娘请恕罪,锦嫔小主与英嫔小主年纪尚幼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臣妇在此替她们向娘娘请罪,请娘娘降罪。”

锦嫔哭红着鼻尖一点,紧跟着跪下,道:“是嫔妾不好,嫔妾惹娘娘不开心了,娘娘尽管罚嫔妾好了,但请娘娘不要怪罪嫔妾的母亲。”

穆妃不为所动,任她们跪、任她们哭求,还悠悠然的吩咐宫女,“给沈夫人和锦嫔换上润喉茶,顺道再去炖两盅冰糖雪梨备着,免得沈夫人与锦嫔哭累了。”

此言一出,让沈氏与锦嫔哭声齐齐一窒,锦嫔甚至还因为突然吸进一口气,打了一个响亮的嗝,之后便停不下来了,让锦嫔尴尬的羞红了脸,哭是哭不下去了。

穆妃让人端上冰糖雪梨,锦嫔怕一张口又要打嗝,一直憋着气,将小脸憋得通红,沈氏见女儿关键时刻掉链子,拿着帕子抹泪,道:“娘娘,臣妇实在不知英嫔小主哪里得罪了娘娘,但英嫔小主的母亲已经是病得起不来床了,故而才请臣妇过府一叙。

娘娘应该也知英嫔小主母亲的状况,不好进宫里来,怕她冲撞贵人,而英嫔小主又只是一个嫔,若非是娘娘这般尊贵的,也不能回宫省亲,所以才让臣妇今日入宫告诉英嫔小主一声。”

穆妃忽然绽开笑靥,如冰雪初融、如沐春风,“看沈夫人紧张的,本宫只是想请沈夫人与锦嫔妹妹过来尝尝本宫亲手调制的冰糖雪梨,哪就想知道这些了,如何,味道可好让沈夫人堪堪入口?”

“娘娘过谦了,甘甜不腻、梨肉丰硕,娘娘好手艺。”

“好了,本宫也知道你们母女难得一见,就不多留你们了,对了,本宫刚刚私自做主让人将英嫔请了过来,锦嫔妹妹应该不妨事吧?”

锦嫔暗自咬牙,笑得天真烂漫,道:“嫔妾谢娘娘体贴。”

“你我姐妹客气什么,”穆妃似没听出她话里的虚情假意,“本宫宫里冰糖雪梨还剩很多,锦嫔妹妹若是希望,常来常往。”

“嫔妾明白。”

锦嫔回风光堂的路上一直努力压住快到喉咙的怒火,进入到风光堂,她又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女孩,小跑进去亲热的拉住英嫔的双手,道:“可巧了,我同母亲正念着姐姐呢,一回来,姐姐就在了。”

沈氏含笑对英嫔揖礼,英嫔点头致意,道:“刚刚太后独留下你和穆妃,我便猜到了,这不请完安便没回去,直接到雪休宫外等着。”

沈氏红着眼眶道:“小主,英嫔小主,此次入宫臣妇也是受您父母之托,您的母亲……您的母亲已经是一病不起,病里一直在说胡话,念着您的名字。”

英嫔捂住檀口,惊呼道:“母亲她,我入宫时她不还好好的,怎么会……”哀哀哭泣,其泪如露如珠,惹人怜爱。

沈氏亦擦着眼泪道:“小主还请节哀,只要您好,您的母亲心里也有个安慰。”

锦嫔亦满脸忧伤,掏出手帕递给英嫔,嘴上不忘安慰道:“姐姐切莫太过伤心了,不然舅妈会更加忧虑的。”英嫔擦着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三人各自落座。

“自你出了那样的大事后,弟妹就被吓出了病来,这么多年了,时好时坏的也是折磨人,”沈氏叹息一声,又转开话题,“不说这些令小主悬心的话,说来臣妇可听人说了,道你们表姐妹感情亲厚比亲姐妹都亲,你们如此,臣妇与弟妹也好放心了。”

英嫔低垂着头,温言软语的道:“说来我还要多谢姑母与锦嫔妹妹在选秀期间的关照,否则我的家世单薄,资质平平,不过蒲柳之姿,也没什么长处,如今有幸与锦嫔妹妹同在宫中,都是托了姑母与锦嫔妹妹之福。”

锦嫔与母亲对视一眼,挽着英嫔的胳膊道:“看,姐姐又在客气,可惜,你我如今都只是嫔位,不然回家去看看,想来舅妈也能放心一些。”

风光堂中看似融洽,隔壁霜泊宫流萤殿,静妃带着礼物前来关切妍妃的病情——

还是绿腰出面挡住来访之人,“奴婢给静妃娘娘请安,愿静妃娘娘安康。”

静妃素手虚扶,问道:“妍妃如何了,可醒了?”

绿腰道:“娘娘刚醒,只是累得很,话都说不完整。”

静妃柳眉颦蹙,压低声问道:“你们是不是给她用了什么?”

绿腰忙摇头道:“娘娘,奴婢们岂敢!”

“罢了,”静妃本就只是过来问问,也不想多加为难,“这一盒子珍珠是本宫给你家娘娘安神的,你拿去入库罢。”

“诺。”绿腰接过珍珠,忽然想起那日初拿到珍珠,她们谈论起珍珠羹,然后夏至便下厨给妍妃做了一碗。

“奴婢失陪,请静妃娘娘恕罪。”说完不等静妃反应,转身而去,脚下如疾风迅电。

“突然的、这是怎么了?”饶是采菊沉静也不免一愣。

静妃道:“回去罢,想来很快妍妃就会好了。”

一碗贪嘴的珍珠羹却催化了“昙月”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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