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幸福滋味的林左宜,推己及人,开口建议沈笑,“你放后面的吴昊回去吧。”
“不行。军令如山。”
“他媳妇肯定等急了。”
“他是军人,得服从命令。”
“……”
朽木不可雕也!心里这样想着,就要把手从他的大掌抽回来,沈笑偏头看她嘟哝着小嘴,一个没忍住附在她耳边低语,全招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带他回来的?”林左宜听完,就差眼冒金星了,再探头瞅了瞅坐在沈笑旁边的男人,“官这么大?”
“都归他管,你说大不大。不过他有一票赞成权,也有一票否决权,看你的了。”
下面已经有指导员开始活跃,帮助大家走出思念的痛苦,篝火的这一边,政委一转头就看见旁边两人低头交谈,甚是亲昵。
林左宜察觉到视线,抬头一看,自己和沈笑正被人盯着呢,不好意思的要抽回来手,被沈笑紧紧握住。
“这是周政委。”沈笑给她介绍。
“周政委,您好。”一听又是大官,林左宜手心都有些出汗,偏偏被沈笑握住,只能微微低头,表示谦恭。
“光介绍我哪行,也介绍介绍人家姑娘。”
林左宜满脸黑线,领导一般不都是正襟危坐的吗?怎么这周政委,生的好不同凡响呐。
她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好奇,沈笑会怎么介绍自己呢?
按理来说,应该是女朋友吧。
“这是我爱人,林左宜。”沈笑式回答!
这年代,恋爱都叫上老婆老公了,好像这个词已经不再是夫妻的专用,而妻子这个词显然林左宜是不合适的,反倒是爱人这个词,既庄重,又不显得对她的唐突。
林左宜微微红了脸,映衬着跳跃的火光,娇羞动人。
“再低,头都要抵到地上去了。”政委说话风趣,为人处世亲和,“刚和沈参说什么呢?”
林左宜望向沈笑,沈笑抚了抚她的掌面,“想说就说。”
“小姑娘有什么就说,我老头子可是讲理的人。”周政委还开起了玩笑。
林左宜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沈笑面子上的,都到了这份上,再扭捏就矫情了。
“政委,我听说有篝火晚会,就这样不打招呼的就跟过来,打扰到您和部队的将士,先说声抱歉。”
“唉,话不能这么说,沈参前些天受伤了,组织上很关切,知道他家属过来照顾,我们都很放心呐。”
这官腔打的漂亮,林左宜心里给周政委竖了大拇指,嘴上再接再厉,“希望您别怪他,是我缠着要来的。”
“不要紧,我也是过来人。理解你们年轻人,当兵是要耐得住寂寞的,但部队也不都是冷血无情的。”
“可我看刚战士们都唱哭了。”林左宜小脸纠结着,“他们大概看到我来,想起自己在家的爹妈和妻儿了。要是能团聚就好了。”
政委到的比沈笑早,早就摸了点底,知道这几天洪水险情退了,不少家属巴望着这点时间过来探亲,就住在集镇上。
想到这,政委笑了,食指点了点沈笑,“你小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刚说了部队不是冷酷无情的,咱军人最讲究说话算话,这样,通知下去,就说抗洪各连队回去之前的这几天,准允家人来探亲,费用报销。”
“谢谢您。”林左宜不忘再捧一句。
“不要谢我。当兵是苦,我都明白。”周政委看着在场席地而坐的每一张脸,恍惚就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班长,当年的汗水和欢笑。
场上巧了,正在拉歌唱《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通知发了下去,场面静谧了数秒,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高喊声。
一直站在旁边的吴昊没敢大动静,但还是向林左宜投去了感谢的眼神。
林左宜用唇语回他不用谢,正好被沈笑逮着,“说什么呢?”
“厄……没啊……”
沈笑看看林左宜,又看看吴昊,“政委体恤你们,但家属来了,事先不报告、不归队、夜不归宿的,出列。”
他的声音很大,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的绕着篝火转了一圈,“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吴昊看了看林左宜,跨出去,站到了沈笑面前,有他带头做表率,其他挣扎的将士纷纷出列,整整站了两排。
“还都是我带出来的。真给我长脸。”沈笑面对着两排将士,“我问你们,这两天不抗洪,班长都给你们什么任务了?”
“体能训练!”两排响亮的回答。
“都干什么去了?”沈笑又问,“不好意思说了?”
还是没回答。
“知道体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敌人撑不住的时候,体能或许能救你一条命。”沈笑冷着脸,“既然都觉得自己不是新兵,不用打体能基础,那好,跟我练练。赢得了我,既往不咎,赢不了我,你们自己想想。”
从第一个开始,到最后一个将士被摔在地,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林左宜瞪大了眼睛看着:好帅!这厮真的是沈笑吗?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脑补无数遍的沈笑,直挺挺的站在中央,从裤兜里掏出哨子吹了个紧急集合,地上打滚的人立马爬起来,飞奔过去,飞快的打好背包、站好列队。
“输了的人,完,又是哨子一吹。
背着背包趴在地上撑着,背上的背包不得力,身子一动力量就不均匀,背包就会左右摆动,起先还能动作做到位,后来就直接趴地上了。
“男儿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