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老人问的直截了当。
“连环夺命打电话给我,就为这事?”
沈笑暗中猜测是谁捅到老爷子耳边的,嘴里却是大方承认,“但不叫外面有人。我就她一个,不像某些人,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你这是在跟你老子说话吗?混账东西,老子再混账,也没徇私渎职过,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沈笑不顶嘴,但也不做声,这让老人更为恼火,他骂累了,喘了口气之后做总结发言。
“你玩女人可以,但总要有个度,跟人玩这么久没带回来,肯定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既然这样,你跟那姓林的女人,趁早掰了。”
“谁跟你说她姓林的?沈清如?江沅?”除了这两个人,没人再见过林左宜了,沈笑立马就寒了语气。
老人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里面有事,两个儿子跟老三之间的不对付他是知道的,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把战火牵连到老二一家身上。
“是我的人,撞见过你跟那女的在一块的。不是老二家传的话,你就说,什么时候跟姓林的女人断掉。”
“我不管是你的人也好,是沈清如也好,江沅也好,亦或者是沈君饶兄弟两也好,我只说一句……”沈笑顿了顿,“谁要是把手往她身上伸,来一只跺一只,来两只剁一双。就这样。”
“逆子,我这是为你好。”老人被气的不轻。
“为我好?知道外面怎么传我的吗?说法五花门的,要不要听一听,什么沈家养子,沈家私生子,多了去了,但我呢,不在乎外人的说法,我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光脚去吧。管别人怎么说,反正鞋在我脚下,谁也抢不走。但凡事都有个例外!”
林左宜,就是他的底线!
“我爬到现在这个位子上,你觉得我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你希望我没有徇私渎职?这样才配做你沈家的儿子,你才会把我扶正,对不对?”
沈笑语气依旧不咸不淡的,说出话却是石破天惊。
“说到扶正我想起来了,不单我身份不光彩,你二儿子好像也有一个,叫什么宋清和的,哦,不,应该也改姓沈,叫沈清和才对,这样你二儿子家就不会绝后了,你又多了一个亲孙子,爸你说,我说的对吗?”
听老爷子那边瞬间暴跳如雷,沈笑安心的挂了电话。
就是这通电话,让这数月折腾在林左宜身上的痛苦,都还在了沈清如和江沅身上。
当夜,沈清如跟在江沅身后离开老宅。
“你刚干嘛要拉我?”沈清如还在愤愤不平,“是不是一说到林左宜,你就心虚了?”
“以现在你和我的关系,要是再供出来我前妻和你三叔的关系,先不说你爷爷会不会拆散他们,但我们俩成就没戏了。”江沅打开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
沈清如这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但心里还是有根刺,又看江沅不似从前那般体贴帮自己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有些赌气,自己拉开车门上来之后,狠狠摔上车门。
江沅这才发动车子,如离弦一般疾驰而去。
沈君饶的宅子置办在上河城,这里不仅是奉城房价最高的别墅区,更值得一提的是,有钱你还不一定能买到这里,还得有势力。
上流社会的别墅区,就连安保系统都不一样,江沅开着车经过三层门禁安保才开上来。
门禁之上还有九曲盘山路,江沅绕着环山路开着车,万家灯火宛如就在车胎之下。
“怎么了?”沈清如感觉到车子停了,纳闷江沅息车做什么。
“下来陪我走走。”夜风吹拂,江沅向她伸出了手,沈清如打开车门下车,好笑的看着他,“都开车来过好几回了,怎么还怕这段路。”
关门声,砰地一声巨响,像是烟花炸开,终于让江沅冷静下来,他还记得沈君饶当初是怎么威胁自己的:要么你现在就回去跟她离婚,要么我就让林左宜消失,你选。
江沅还记得当时那股心如死灰的疼,转眼几年过去了,他现在要上去跟当年那个威胁他的男人说,嘿,把你女儿嫁给我吧,我会对她好的。
别说沈君饶了,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屁话。
偏偏,屁话演的真了,也是香的,诸如此刻,晚风徐徐,江沅牵着沈清如的小手,甭提多浪漫了。
“等会回去,说沈笑的时候,别在你爸面前提林左宜。”半天听不到沈清如动静,江沅又说了一遍,最后问,“这趟回来是哄你爸开心,同意咱俩婚事的,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就不用管自己的嘴,只管说出去,搅黄了大家都清净。”
“知道了。”他这么恩威并施,沈清如哪里招架得住,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走吧。”弃车步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江沅把沈清如拉到车前,两人上车,又重新发动车子,没一会就到了沈君饶的别墅外。
有了那张报纸,沈君饶这次对待江沅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两人相见跟阔别几十年的老友一样。
沈清如看两个男人貌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她又不感兴趣那些股票啊基金的事,“爸,我妈呢?”
“在房间吧。你们回来了,爸带你们去饭店,今天就不在家吃了。你喊你妈下来。”沈君饶面色微微一变,沈清如没看出来,她已经踩着雕花旋转楼梯,上楼去了。
江沅离的近,倒是看见了沈君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