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阎州回来了,即便坐在轮椅上,他周身气势都高大无比。
殷莉莉楚楚可怜的对他哭诉,“阎州,秀秀自小在山里长大,这性子也太泼辣了,她吃了榴莲拿核丢我,还打我,你看她把我脸都打什么样了?还有这膝盖,我现在就跟你一样,站不起来了!”
她还真会给自己与谢阎州找同病相怜之处。
这能一样吗?人家腰部以下瘫痪,你不过膝盖破了点儿皮,贴个创口贴的事儿。
念兮嘴角抽了抽,抬头看向谢阎州,果然看到他黑了脸。
不知道瘸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腿吗?
谢阎州抬眸,看到念兮幸灾落祸的脸不禁莞尔。
“秀秀,带我回房!”
他没有理会殷莉莉的哭诉,而是直接转而向念兮伸出了手。
殷莉莉停止了哭声,转而低声的抽泣,一面错愕的看着他们两人一起进入电梯,完全当她这人不存在似的。
吴妈幸灾落祸的笑道:“殷大小姐,您还是省省吧,先生与夫人感情好得很。你要想少受些屈辱,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
殷莉莉蹲在地上,愤恨的磨着牙。
想让她就这么走了?哼,她如何甘心。
只是谢阎州对她的态度让她琢磨不准,他既然同意自己住到家里来,又为何任由殷秀秀那个贱人欺负自己?
殷莉莉抓着头发想了一会儿,心道:莫非他还生气自己弃他而去,又合着外人骗了他?
他放任殷秀秀欺负自己,是对自己的考验!
一定是这样,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走了。
……
回到房间谢阎州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轻轻抿着唇,伸手捏着念兮气呼呼的小脸低笑道:“我猜,你一定又偷偷喝醋了是不是?”
念兮翻了个白眼,打开他的手说:“你当我是醋缸啊?我可没那份闲心,说吧,你干嘛将殷莉莉弄家里来给我添堵?”
谢阎州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变得深邃,他说:“别人可以利用,我们也可以利用。糟心的棋子用得好了,那是给别人添堵!”
届时,念兮还不知道他要如用利用殷莉莉对付别人。
反正她觉得谢阎州这个人特别能忍,在他的影响下,她也变得特别能忍。
殷莉莉总会不耐其烦的在他们之间制造点儿麻烦,比如这会儿,谢阎州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事,准备好好疼惜小妻子一番,便听到楼下传来殷莉莉的尖叫。
被强压的念兮真心实意的对殷莉莉感激涕零,“阎州,快去看看!”
谢阎州一脸阴霾的将刚撕开的小帽子丢进垃圾桶,穿上衣服,坐上轮椅。
念兮忙不迭的将自己整理一下,把他推了出去。
“阎州,秀秀!”殷莉莉面色苍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她的样子被吓得不轻。
“叫什么叫?你见鬼了?”念兮没好气的怼她一句。
在谢阎州面前,殷莉莉一直装成受气包的样子,从不敢与念兮怼。
被念兮吼了,也只楚楚可怜的说:“我发现那只狐狸不对劲儿,它……它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