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加思索的迎了上去,伸手就去接孩子,完全将“君子抱孙不抱子”的讲究丢到脑后。
八哥对卫云微微一笑,也是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一面细心地把孩子放到他的臂弯里,一面柔声道:“你回来了,一路辛苦。”又嘱咐他:“手脚轻点,他睡着了,可别弄疼了他,小家伙嫩着呢。”
应嬷嬷见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微笑着带着宫人下去了,将私密的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个把月大的娃娃,五官已长的饱满清晰了,不像刚生下来时候,整张脸红红皱皱,堪比猴子的屁股。
娃娃睡的正香,呼吸轻浅,小模样安安静静的,白里透红的圆脸蛋,高鼻梁,还没有剃胎头,脑袋上长着乌黑光亮的头发,很柔软。尽管他闭着眼睛,但已能看出是个眉清目秀非常标致的小家伙了。
“八哥,他越长越像你了。”
卫云满心爱怜的抱着孩子,如饥似渴的盯着他,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他嫩滑的小脸蛋。小家伙呶了呶红嘟嘟的小嘴,好像在吃奶,卫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他弄醒了。
八哥忍俊不禁的勾起红唇,温柔地拍了拍襁褓,孩子又瘪了几下嘴,终于抿紧小嘴不动了。
卫云这才放下心来,又见襁褓上还缚着几圈绳子,有些替孩子难过:“什么时候才能不绑着啊,这样他都没法子动了,得多难受啊。”
按民间的习俗,小娃娃生下来,通常都要打个襁褓,绑缚令卧,这样可以让小孩子感觉到既暖和又安全,还可以避免他被自己的惊吓动作所伤。不过不能打太久,免得影响他对事物的那种探究意识。
“应嬷嬷说过几天就可以放开。”
小婴儿软软的,卫云担心弄伤他,抱他难免显得浑身僵硬,八哥熟练的接过孩子,笑看他几眼:“还是我来抱吧,你笨手笨脚的。”
自从当了母亲后,八哥浑身都洋溢着母性的幸福光辉,一身精致招摇的男装都挡不住,再加上他风情冶艳的脸庞,以及眉目间仿佛与生俱来的张扬与恣意,更是将那种雌雄难辩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端地是能摄人心魄,令人心荡神驰。
卫云痴痴的看了他几眼,又见殿内没人,于是伸手去搂八哥纤细的腰身,很满足地将这母子俩都纳入自己宽阔的怀中:“八哥,跟我回去好吗?我好想你。”说着话,就热情地去亲八哥。
八哥其实也挺想卫云,阴阳人都那个啥啥啥……在那方面的yù_wàng比较强烈,卫云一碰他,他就会不争气的腿软。此刻也不轿情,伸出舌头与卫云湿吻。
两人隔着孩子,互相品咂着对方甘美的唇舌,淫靡的滋滋声从他们的唇齿中传出,不绝于耳。
一时间空气都要着火了,两人气息急促,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只怕早滚到一处去翻云覆雨抵死缠绵了。
“停!”察觉到卫云的大手在身上狂肆地点火游移,八哥气喘吁吁的挣扎:“这里是皇宫。”
理智回笼,卫云停下手,可身体的悸动停不下来,依旧搂紧八哥磨磨蹭蹭,挨挨擦擦,都快擦抢走火了:“八哥,跟我回去!我想睡你!”
他直白将自己的渴望宣之于口,声音哑的不像话,八哥的心尖尖都是麻的,卫云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也想睡卫云:“跟你回去可以,但要约法三章。”
卫云箍紧搂着八哥的手臂,难受的皱着英挺的眉,黑亮的眸子里火光闪烁,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八哥低低一笑,指着襁褓中的超儿,堂而皇之地道:“我想了很久,我虽然生了超儿,但要我从此像个寻常女子那样,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过一辈子,只怕不太可能。”
“我没有如此要求你!”卫云无比认真地道:“从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有一个平凡的妻子,所以我早做好了思想准备。”
“我知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可世人和你爹娘不会如此想啊!”八哥微蹙着眉:“我一旦嫁了你,他们只会以女子的身份来要求我。即使你给我充分的自由,我也自由不起来,想如男儿一般建功立业,或者是来去自如,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你想怎么样?”卫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孩子粉嫩的面颊,闻到一股诱人的奶香味。
八哥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道:“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
“就是……”八哥眯起狭长的黑眸,斟酌着言辞:“就是维持原样。”
卫云瞪眼:“那就是说还要偷偷摸摸?”
八哥厚颜无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真成了亲,没准你会觉得无趣。”
“……”卫云无语良久,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吼道:“那超儿呢?人们会怎么说他,你为他想过没有?难道要他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超儿是我的儿子,谁敢如此作践他?”八哥杀气腾腾的一竖细眉一竖,满脸飞扬跋扈地叫嚣:“谁敢这么说他,小爷我立马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天王老子也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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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来时想着一手抱子,一手牵妻的回家,结果走时仍是孤家寡人一枚,他一脸悲愤,两手空空的出了宫。
他前脚一走,太后后脚立刻命人紧闭宫门,唯恐他杀一个回马枪,又来讨要孩子。然后她就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