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挥了挥手,一道燃烧的火龙向着那架加特林机炮扫了过去。
“轰”的一声,两架机关炮同时炸膛,若干的子弹乱飞,顷刻间将两位操作机枪的枪手和两位副手射成了筛子。
数十米长的火龙在拂过两架机关炮后并没有停留,顺势又向那两辆小型坦克扫荡而去。
两辆坦克在火焰的覆盖之下,在没有校对炮口准星的情况下胡乱开了两炮,便没有了动静。
虽然这年头还是有一些生物能够在数千度的高温下存活,但是这其中显然并不包括那两辆坦克中的武装人员。
战斗在继续着,虽然呈现着一边倒的状态,但毕竟还没有结束。
与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战斗一样,最先死的一定是弱者,一定是炮灰。眼下的情况也正是如此。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持续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但季家的武装人员伤亡的数目却已经逼近百人大关。
但是仍然活下来的,无疑是精锐。
数十名精锐的武装人员远远地将王然围在中间,用一切他们所能够攻击的手段向王然发动了攻击——子弹、手雷以及肩扛式火箭弹。
从一开始,王然所展示的就是一种法术攻击,这种攻击在这年头虽然少见,但却也并不是没有。事实上,这年头的修真者固然稀少,但远没有达到灭绝的地步。
或许,近身肉搏会是一种很恰当的选择吧!一些幸存下来的武装人员开始在心里这么想。
基本这个种想法,四位勇敢的武装分子从不同方向朝王然冲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其他的武装分子开始疯狂地向王然射击,这也算是为四位勇敢的先行者作掩护。
王然的身形鬼魅地在战斗中时隐时现,他很理解这四位武装分子的想法。因为理解,所以他决定成全他们,给他们一个近身战斗的机会。
四位武装分子当中有三位高级战士,一位初级战师。
一抹暗淡的刀光中,初级战师已经向着王然贴了上来,手中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王然刺到。
而另外三位高级战士的速度也不过比身为初级战师的同伴慢了零点几秒钟。
王然没有闪避,虽然以他的实力闪避很容易,他只是一拳打了过去。
这一拳委实平平无奇,没有一点儿花招,就是朝着初级战师刺过来的短刀打了过去。
首先是短刀折断,接着是持刀的手臂折断,但是这一拳的力道还远不止如此。强大的力道沿着手臂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灌入初级战师的身体当中,将初级战师内脏器官都搅了个稀巴烂。
如同被一遇时速两百公里的重型卡车撞着了一般,初级战师身体如疾风中的纸片一般向后飞去。
在他落下之前,便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王然一拳解决了初级战师,侧身挥出右臂,向着身后扑来的一名高级战士甩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一名高级战士还没坚持到王然的手臂触到他的身体,便被拳风击中,惨叫着在半空中翻了七八个跟头,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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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找我——”季剑寒脚步匆匆地走进了房间,脸上的慌乱与惊恐无可掩饰。
这个时候,季如涯正在房间中穿那套他久已未曾穿起的战甲。
季如涯的战甲是黑色的,虽然保养得很好,但还是并不起眼。而与之相反,在他边上的桌子上放着的一套银白色的战甲却显得十分的显眼,无论是做工或是材质又或是上面纹着的花纹,看起来都十分华丽。
这一套银白色的战甲是季剑寒的,同季如涯一样,季剑寒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穿上这副行头了。
季剑寒隐约地记得,上次穿它似乎已经是去年年初的事情了。
“爸爸,外面……”季剑寒有些结巴地说着。当战斗发生时,他刚巧站在别墅中的楼一座楼的楼顶,一边倒的不利形势实在是吓着他了。
“快穿上他吧,今天我们父子俩要并肩作战!”季如涯指了指桌上的战甲说。
季如涯从容的态度令季剑寒心头的慌乱稍减,一边穿战甲,一边问:“爸爸,外面那人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厉害,我们家的防卫队——损失惨重——”
“我知道。”季如涯淡淡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一位高阶修道士,同是也具有不错的战气修炼水准。”
“高阶修道士?为什么呢,我们季家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样的一个强敌?”季剑寒说。
季如涯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这个就要问你了!”
季剑寒一愣:“问我?爸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季如涯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当然要问你了,好儿子,这一切可全是你的杰作啊。”
季剑寒:“什么我的杰作?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招惹过他!”
季如涯:“是呀,你是不认识他!不但你不认识他,我也不认识他,但是柳雁儿认识他!”
“柳雁儿?”季剑寒闻言微微一惊,“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人是为柳雁儿出头来的?”
季如涯目光冷冷地在儿子那有些发白的脸上扫过,轻声说:“他恐怕不止是出头这么简单,看这架式,是要灭我们季家满门啊!”
“什么,他要灭我们季家满门?”季剑寒满脸惊骇地叫了起来:“那我们怎么?”
季如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已经阿兰带着小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