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与懿儿的婚事暂且不谈,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月明轩哪里还听得进去,对月震天的话仿若充耳未闻一般,径自往门口走去。
“明轩,你放肆!你身为鸢尾山庄少庄主,岂能事事由着你的性子来?如今,连我的话都敢充耳不闻了是吗?”
月震天一声历喝,月明轩这才停住了脚下的步子,阴鸷的眸子在夜色下闪着道道凌厉的寒光,背对着身子立着一动不动。
“你腰间的玉佩,从小便带着,难道你从来不好奇它的来历?”月震天眼神肃杀,方才的无奈和疲累早已经不复存在,在月明轩的身旁站定,视线定在了月明轩腰间的那枚他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上面。
“……”月明轩不语,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脑子里一个身影闪过。
“不过就是一块玉佩罢了,以往也并未注意,不过……她怎么会有跟我一模一样的玉佩,难道?”想到这里,月明轩只觉得心里的不爽顿时消了许多,反倒是对那以前并未深究的玉佩来了兴趣。
“哼,穆喜脉,若是这两个玉佩之间的纠葛好就好,若是不好……反正玉佩在我手里,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由不得你穿越者事务所!”
月明轩嘴角上扬,心里已经暗暗的将一切都计较的周全。
“这玉佩有什么来历?”
“唉,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看这玉佩形状别致,其实这世上还有另一半玉佩,两个半圆玉佩是可以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的。”
什么?还有另外一半?
向来镇定的月明轩居然会觉得一阵眩晕,嘴角抽了一抽,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另外一半玉佩现在就在他的身上,而那另外一半玉佩的主人就是穆喜脉,难不成这真的是某种缘分使然?
月明轩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总之对那玉佩后面隐藏的陈年往事是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想要知道,不管是好是坏,知道了也就拥有了主动权,他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又如何?”
月震天见月明轩态度突变,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倒也是好事,月震天便随手将那玉佩取了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方才冷厉的脸上轻松了不少。
“这是说来话长,不过,明轩,难道你对这玉佩的事情当真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难道我该记得什么?”月明轩几乎是脱口而出,若是真的记得什么,他当初初见穆喜脉的时候又怎么会把穆喜脉当了拐骗他玉佩的江湖女骗子了呢?
“不记得也正常,毕竟当时你还小,那小女娃儿比你还小,估计你们现在面对面,也不一定能互相认得出来。”
“小女娃儿?这又是怎么回事?”月明轩心里想着,脑子里已经在飞速的筛选记忆中关于“小女娃儿”的记忆,可是翻来翻去除了小时候整天粘着他的月懿还是月懿,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小女娃儿,这样说来,那怎么着也该是四五岁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若穆喜脉的那半玉佩,当真就是另一半,毫无疑问,月震天口中的小女娃儿就是穆喜脉无疑了?
月震天说起陈年往事,一向肃然的脸上居然有了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荡漾着丝丝温暖的光彩,随着两个人不再剑拔弩张,昏暗的书房里气氛寒意和压迫慢慢褪去,难得的轻松。
“细细算来,其实已经近二十年,当时,我刚刚继任鸢尾山庄庄主之位不久,年少轻狂,心里明白你二叔、三叔对我继任庄主一位心里或多或少都有想法,于时也便想着一边从权位上压制他们两个,一边也想证明我的能力,让他们彻底心服口服。”
月震天坐在案几后面的太师椅上,徐徐道来二十年前的往事,匆匆二十余年,时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也褪去了他口中曾经的年少轻狂,身形端端的坐着,神色里有着发自内心的轻松,不过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威严、霸气。
心情起起伏伏的月明轩此时也不急着知道答案,手里握着那枚承载着二十年前往事的玉佩,也寻了个位子坐在下首,眸子里的愠怒和冷漠淡了许多,周身凌厉冷漠不在,不去打扰月震天的回忆。
“正是如此,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皆是亲力亲为,其中难免遇到许多控制不了的情况,偌大的江湖,处处隐藏着危险……不过,作为鸢尾山庄的少庄主,那些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月震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月明轩,随即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传言称有人在秦岭发现了一柄古剑,根据古剑特征和古籍记载,那柄剑正是秦始皇佩剑之一的太阿剑,一时间,江湖上人人对太阿剑垂涎欲滴,为了夺剑,江湖上几乎是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似乎这一段记忆在月震天的回忆里并不是什么好的,说着说着脸色便冷了下来超级灵药师系统。
二十余年前的那件事情,月明轩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耳闻,不过其中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一般,月明轩不是没尝试过四处打听,可能探听到的不过是皮毛,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其实也是一直因为疑惑压着在的。
这么多年以来,月明轩性子冷漠、不与人亲近,即便是对月震天也毫不例外,自然不可能追着缠着月震天去探听当年的事情和那把传说中秦始皇佩剑的去向,月震天始终不愿开口,他也就作罢了。
如今听月震天主动提起,月明轩身子莫名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