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结了婚,你陪我一辈子。”
许久,电话里传来略沉的声音。语气少了强势,多了温和,就像准备携手同行的一种诺言。
还有服软的妥协。
丁可可微张着唇,心脏深处有什么突然融化开来,四处蔓延,让她回不了神。
“早点睡。”卞菅棱并没有非要丁可可说什么,他想要的回应或许不会如心里想象。
所以说完就挂了电话。
丁可可握着手机,垂着视线。
以往的种种在脑海里放映着。
到底是她太迟钝,还是想的太多?
为什么主任刚才那句话能听出发自肺腑的真心?
让她心里暖暖的。
躺在*上,手机还握着手机,睡觉前,手不受控制地打开短讯。
打字:主任……回家睡觉吧!
等了会儿,没有反应。
但是不管主任回没回,丁可可的心里却踏实。
就当是回应刚才的话,虽然两者看起来没有多少关联。
就在丁可可酝酿着睡意时,枕边的手机叮了一下。
丁可可立刻拿过打开,是卞菅棱,上面四个字:“打开窗帘。”
丁可可不明所以,起*后照他的话做。
然后她看到正对窗户的楼下,卞菅棱正依着车抽烟。
丁可可意外又惊喜。
刚想转身下楼,手上的手机响了。
“不用下楼。”卞菅棱说。
“主任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帝都医院么?”丁可可疑惑。
“不是你要我回去睡觉的?我顺路过来看下。”卞菅棱说话眼都不眨。
丁可可觉得主任真会编,她家和主任的住处完全一个东一个西,哪来的顺路。
不过听着心里很甜。
“主任…我想下楼。”丁可可咬着下嘴唇要求。
“不准。”下楼肯定要走楼梯,会不安全。
卞菅棱拒绝后,扔了烟蒂,用脚踩灭后说:“我回去了。早点睡。”
“主任。”丁可可见他要走,心不受控制地想要挽留。
今晚很奇怪。
这样的依依不舍就像电视里,书里的恋人。
或者,是白天父母说的一番话,和主任的那句‘陪他一辈子’受到了影响。
以前和主任在一块儿从来没有这样过,因为他们总是会在一起。
在帝都医院不够,还会一起回到主任的住所彻夜不归。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仅仅因为习惯,还有一颗满满刻着主任名字的心。
只不过她的单相思让她寸步难行罢了。
“你这样子,是舍不得?”卞菅棱仰头。
“……嗯。”丁可可想着,就算被主任耻笑她也准备好了承受的心。
大不了直接挂电话。
卞菅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身上的肌肉都绷紧着,呼吸变沉。
望着贴着窗户的身影,最后控制住往上奔的两条腿,说:“……去睡觉。否则我现在就上楼要了你。”
“……好。”羞羞地挂了电话,丁可可拉上窗帘,听到楼下离去的引擎声,她才再次拉开窗帘。
依依不舍地看着远处。
主任没有生气,还说了那样的话……
想想,脸就发烫。
丁可可很早起*用了早餐,又回房睡觉,等醒来都快中午了。
厨房里丁母正在炒菜,旁边丁父在打下手,忙地热火朝天。
挺着肚子慢腾腾地靠近厨房,站门口。
望着餐桌上已经烧好的菜,怎么还要烧?她的营养已经够丰盛了。
“爸,妈,别烧那么多菜,太浪费了。”丁可可从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要学会节俭,就算怀孕她也吸收不了那么多营养啊!
“过会儿菅棱过来用午饭,我还嫌桌子小呢!不过你爸说了,明天就把桌子换掉,以后你生了孩子,就是一家三口,太挤了。”丁母乐呵呵的。
昨晚她和丁父忙了大半夜,就是写请帖。
不过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累。
丁可可对于换桌子的事自动过滤。
她没听错吧?主任要来吃午餐?
昨晚主任没跟她说啊!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门铃响了。
“怎么光发愣,去开门啊!”丁母拉住准备去开门的丁父,对丁可可说。
丁可可愣愣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卞菅棱站在门口,丁可可刚要张嘴,就被拉过去,四片唇紧贴,霸道的舌头伸了过去。
一通湿吻。
丁可可吓得立刻推开他,谨慎地往身后看,还好爸妈正在厨房忙碌,管不了那么多。
不由瞪着湿漉漉的眼睛。
“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卞菅棱*地舔了舔嘴角。
丁可可哪敢那样的惊心动魄,垂下视线,给他让出一条道。
卞菅棱进去后,丁可可两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好烫。
因为长辈在忙,卞菅棱打过招呼后就坐在沙发上。
丁可可去给他倒水。
丁父丁母很识趣地没有过去打扰。
丁可可倒完水也坐下来。
面对主任压迫的视线,她脸蛋红红的。
那感觉就像女孩遇上了心仪男子一样的害羞。
幸好没一会儿就吃饭了。
餐桌上。
“菅棱,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可可说好吃那是因为她吃习惯了。”
“其实和山珍海味比起来,我最中意的便是可可的煮面条,想必是阿姨教的,所以饭菜肯定和我胃口。我父母过世后,已经有十几年没吃家常菜了。”卞菅棱吃饭的动作优雅,话语亲和。
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