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围着吃饭的时候,丁父问起来:“可可。你和王鹏处的还好么?他人怎么样?其他的无所谓,一定要人品好,对你好。”
“他人……他人挺好的。”丁可可最怕的就是,在家里谈论和王鹏的事。
可是父亲很热衷。
“如果是这样,你得好好把握。两人经常出去吃吃饭,看电影什么的。”
“我知道了。”
丁父看了看女儿低着脸不愿深谈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或许是她太急了。但看着她这么不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原因,希望不会为了那个卞医生。
丁可可闷不吭声地吃完饭,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了。
丁母敲门让她洗了澡再回房,丁可可才又浑浑噩噩地拿睡衣进浴室。
她看起来很正常,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一种酸楚在不断蔓延,让她总是想哭。
可在家里又不能哭,只能憋着,这样才是最痛苦的。
就像一个人痛却不能让她用哭来发泄,堵着她的嘴。
有时,丁可可也会自我调节,想东想西,让她暂时忘记心里的人。
而在她抱着医书的时候,又会想起。如此循环往复地煎熬着。
心不在焉的丁可可在洗澡的时候也迷迷糊糊的,直接摔倒了,哐地发出好大的声音。
可将外面的父母吓了一大跳。
“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丁父催着丁母,他不方便进浴室。
丁母去敲浴室的门,因为是锁着的。
“可可,可可,怎么了?你在里面做什么?”她着急。
里面丁可可吃力地爬起来,腿上摔在瓷砖上,血流了下来。赶紧回外面:“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这孩子…怎么不当心点呢?有没有伤着?”
“我等会儿就出去。”丁可可拿着莲蓬对着伤口清洗,血冲了又流出来,只好拿着毛巾在膝盖上打个结。
穿着睡衣睡裤就出去了。
这样子丁父丁母也看不出来。
丁父见她出来,又关心着问:“没伤着吧?”
“没有。我回房了。”
回到房间丁可可将膝盖的毛巾解开,拿抽屉里的创口贴贴上。还好不是很严重。
像刚才那样,没有摔断腿是她的荣幸了。
月亮挂在窗外,手上捧着医书又想到那个人,似乎里面任何一个专业词就能让她想到魄力这两个字。
一个轻而易举就救回亲人的人,对于丁可可来说,就已经如同神的存在了。
又加上相处后,她心的靠拢,早就迷失了自己。
只是两个人同在起点上,心思却完全不同。
自己不过是卞菅棱的一个玩物。
不想承认,可是总在提醒着她这样十足的可能。
什么都做不了,干脆躺*上逼迫自己入睡吧!就像之前一样。
刚躺下,眼睛还没闭上。
*头柜上的手机震动震得木板嗡嗡作响。丁可可翻身拿过,看到上面的号码,她怔住。
这不是主任么?这个时候他给自己打电话是做什么?
他们这样僵持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除了工作无其他接触,包括眼神。
心里很激动,又带着不安接听——
“我有份资料掉在办公室里了,你去拿然后送到我的住处。”卞菅棱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作为他的助理,自然应该是义不容辞。
不过这个时候虽然七点不到,可像这样下了班还被叫去工作的,从来没有过。
“怎么,有困难?”卞菅棱声音一下子转为零下好几度。
“我……我马上去。”丁可可哪敢有半句怨言,立马应声。
在对方很没礼貌地挂断电话后。丁可可就下*在她的折叠衣柜里找出衣服裤子来,换上。
在客厅还没睡觉的父母见她出来,不由问:“要出去么?”
“嗯。要去医院拿个资料,很快就回来。”丁可可边在玄关换鞋边说,然后转身就急着出去了。
公交车还有,她跑到站台等车。
半个多小时才到医院,然后进办公室找到了卞菅棱指定要的那份资料。
拿着跑出医院,又坐上了公交车。
卞菅棱住在别墅区里,离公交站台有些距离的,她完完全全是跑过去的,到那里总共花费了一个半小时之久。
跑得她膝盖上的伤口都痛。
在门前喘了会儿,才按门铃,保安将她放了进去。
卞菅棱正在等她。
丁可可一愣后随即上前将资料交给他:“是这个么?”
“我是急用,你却拿了将近两个小时。如果医生在动手术还这么磨蹭,病人早就死绝了!”卞菅棱训斥她就像是训斥员工。
“对不起。离这里有点远……”丁可可说。
“远是理由么?”卞菅棱脸一转,看着她。
丁可可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交,叠,毕恭毕敬地没有给自己任何反驳。
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氛围不佳。丁可可瞅了瞅坐着的人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我回去了,公交末班车还有半个小时了。”
“医书看得怎么样了?”卞菅棱不提及其他,反而问这个。
“还没有看完……”最近她都没有心情,一个字都看不进。
完全耽误了,很惭愧。
她很喜欢做医生,那是她一生的理想,可是现在她却因为自身的情感原因而不顾了。
万万没想过会这样的。
感情的破坏力强地她都抵抗不了。
“自然是看不完,我已经料到了,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