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要她学习,考医师执照。还以为是敷衍她爸妈的呢!
只是他为什么又有了这样的转变?真是让单纯的她无法揣测。
那坚实高大的身型,不太友善的神情也让她无法轻易从脑海中剔除。
房间响起敲门声:“可可,吃饭了。”
“哦,马上来。”丁可可在书中加了书签,便走出房间。
饭桌上,丁父时不时打量下女儿,饭半碗入腹,还是迟迟地说出来。
“可可和卞主任走的很近?”
丁可可没反应过来,但也不能实话实说:“卞主任人很好。”
“可可,卞主任是个好人,他帮了我们家我们非常感激。”丁父说了停顿,眉头微锁后再次开口,“但是我们也该懂得分寸,不要老去麻烦他。毕竟卞主任不是我们能高攀上的。”
丁可可吃饭的动作一顿,抬起双眼看着父亲。
她似乎能明白那话中的意思。身份的悬殊会将两个人拉得很远,她自然也知道。
只是父亲是怎么看出来的?她一直都掩饰着,虽然觉得这样并不好,但是不是这样想就会如同地做。
“爸,我……”丁可可支吾。
“爸爸也不瞒你。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卞主任送你回来。可可,没有未来的事情我们不要去做。否则最后收不回来的只有你自己。你心地一直都善良纯洁。爸爸怕你以后会难过。”丁父语重心长地劝着女儿。
丁可可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很大的雨。丁可可回房的时候,窗玻璃上已经迷糊一片。
让她会想到当初和卞菅棱的第一次接触——
“卞医生!卞医生!”丁可可冒着大雨在别墅大门前往里面喊。
雨水已经将她淋落成落汤鸡,也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自然没有放弃。
“卞医生!”丁可可贴着铁门大叫。
而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雨声。
卞菅棱穿戴整齐下楼,刚坐上餐桌,外面的保安就进来报。
“卞医生,那个女人又来了,正在门口大叫呢!”
“什么女人?”
“前几天就上门找卞医生了,只是卞医生每次都不在,不过卞医生日理万机自然不必理会。”
卞菅棱抬眼看了他一眼,带着压迫力。
保安脸色微变。
“下去吧!”
大门打开,丁可可心中立刻升起希望,特别是看见渐渐驶出的车。
她也不管不顾,生怕又见不到人。挣脱开保安的阻拦,冲上去。
车子猛地一个刹车。
“卞医生,求你为我父亲治病,求求你!”
卞菅棱看着外面淋成的雨人,他降下车窗。丁可可又立即上前。
卞菅棱算看清她的样子,更显狼狈,潮湿的衣服贴在她身躯上,曲线毕露。
被雨水淋湿的脸,毫无装饰,清美可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灵又带着胆怯。
“你知道请我的代价么?”
“我……知道。”
“让我看你的诚意。跪在这里,直到我回来。我就考虑。做不到的话,现在就消失。”
卞菅棱说完,摇上车窗,车子绝情而去。
丁可可没有知难而退,对她来说反而是曙光在即,又怎能放弃?
于是,她真老实巴交地跪在别墅大门前,在雨中,坚硬的水泥板上。
这一跪就是一天。
天热渐暗,再到深夜。
这天的雨似乎和丁可可作对一样,中间停个一二两次就又没完没了地下。
淋地她整个人都晕沉沉的了。
好不容易天色暗下,可依旧没有看到卞菅棱回来。
那一声引擎好比天籁之音,眼见着车子开进别墅,丁可可也没敢起来。
一会儿家佣过来:“卞医生让你进去。”
丁可可一听,喜不自胜,急着要站起,却发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坐在地上起不来,痛苦地小脸都皱着。
家佣好心上前,搀扶着她,才进得了别墅内。家佣一放开她,差点又站不住跌倒。
卞菅棱正坐在沙发上品茶,指尖还点着烟,时而又叼在嘴上。
丁可可看得有些怔愣,她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一点都不像医生脸上没有雨水的阻拦,将那个人看得更清楚。
高壮的身型就算坐在沙发上,依旧无法隐埋,五官有些粗犷,看起来就像是黑道头子,很凶恶的模样。
“看不出来,意志力挺强的。”
“那…那卞医生是答应救我父亲了么?太好了!”丁可可面上散发着光芒。
卞菅棱不急于回答,倒觉得她的表情挺有趣。
“我父亲是出车祸,脑袋受了伤,重度昏迷,需要动手术,可是其他医生都说没希望,让我父亲回家……”
“我没说救你父亲,不用跟我说那么多。”卞菅棱弹了弹烟灰。
“什么?这……”丁可可希望的心猛然*,随即说,“那……卞医生还要我怎么做?只要能就我父亲,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还是要钱?那我也可以去借。”
“我不缺钱。”
丁可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难道真如外界所传的那样,给人看病都是视心情而定?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卞菅棱见她长时间地思索,脸明明被雨淋地苍白,还能憋出红晕来。
楚楚动人,又可怜。
卞菅棱扔了手上的烟,站起身,将他的身材完全显了出来。站在丁可可面前,她就更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