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从中间裂开,有血滑了下来。
霍安舒吓得脸都白了:“封城!”
急忙上前察看他的手,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染了她的手。
霍安舒心痛地好像自己的心裂开了。
不知道严不严重,霍封城只是执着地冷瞪着她。
“你忍一下。”
霍安舒想去叫护士来包扎伤口。
脚步刚跨出去——
“不需要你来假好心。”霍封城无视自己的伤痕。平常都是用‘姐姐’来称呼,现在居然用了‘你’。
霍安舒知道他的怒火,但是不管如何总要先止血包扎伤口。
她没有说话,固执地走出去叫护士。
护士在客厅等着,霍封城却在衣帽间里冷着脸不出去。
“血一直在流,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吧!”
“我死了才会更如你的意才对,否则是出不去山庄的。”霍封城脸上只有冷漠。
无情地任血不停地流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话?”霍安舒不悦地想训斥,但是见他带着伤,又不敢再惹他生气,“先包扎伤口行么?”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你不是要离开山庄么?你走好了,我不会拦你!”霍封城不想看到她的样子,俊挺的脸望着别处,黑眸是决绝。
霍安舒抬眼看着他,心里隐隐作痛。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真正听到了却无法承受,好像心脏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
一时间的茫然,却又让前面的路更鲜明。
霍安舒咬了咬唇,说:“我知道了。我走后你让护士包扎一下伤口。”说完,就离开了衣帽间。
霍封城,不可置信地瞪着受伤的黑眸……
愤恨地握紧双拳,鲜血流地更甚了。
霍安舒走至客厅停顿了下,又交代着护士必须包扎伤口,望着卧室方向毫无动静。
须臾,不再迟疑,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还没走到楼梯口,霍封城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霍安舒的手:“别走,求姐姐别走……”黑眸软下来。
霍安舒转过脸,仰望着:“……包扎伤口。”
“好,但是姐姐不能走。”
霍安舒硬不下心肠,却也没有点头,拉着他的手返回房间客厅。
在客厅里,护士正在给霍封城包扎伤口,霍安舒站在一旁看着。
流了那么多血,正如护士所说,伤口还是挺深的。
能不么?霍封城一拳下去,那么重。
还硬着脾气不包扎。
护士在帮他包扎的时候,黑眸却一直看着霍安舒,好像是害怕她会逃跑一样。
一包扎完,护士也不敢停留,立刻离开。
霍封城盯着霍安舒,朝她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姐姐。”
霍安舒望着邀请并带着想和好的手,迟疑了下,才将自己的手放进去,一触碰,立刻被紧握住。
微一用力,霍安舒跌进他的壮实的胸膛里。
她想站起身,霍封城却不让。
“不走了吧?”霍封城问,眼里尽是温柔。
“封城……你可知道我的感受?我想亲自替我母亲报仇。你先听我说。”霍安舒用手压在想要说话的薄唇上。“我知道你能对付金科迈,可是我不想等下去,伤害更多的人。而且那是我的母亲,我想为她出一份力。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这么闹,这样谁都不开心。”
“我不想拿姐姐的生命开玩笑,我赌不起。姐姐懂么?”霍封城眼里都是深情。
姐姐不在,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出事。”
“这种事我都不能百分百确定,姐姐就这么肯定?”霍封城眼眸斜了一眼。
“封城,我只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一定要做!”霍安舒不怕死地说出,看着那双黑眸。
“一定要这么做?”
“对。我不想因为那个人整天像囚禁似的在这里,我是自由的,不该被束缚着。那个人,我才不会怕他,看看他到底还要用什么本事来对付我。大不了同归于尽!”霍安舒义愤填膺,毫不畏惧。
霍封城叹息,将姐姐抱紧在怀。
姐姐一直说被他压迫着,牵制着,事实上,真正的,是他被姐姐牵制才对。
从爱上她那刻开始。
“好,我答应。”如果不让姐姐做的话,姐姐一定整天沉郁,不开心。
他的姐姐太想坚强了。根本不想躲在他背后。
胆子真的很大。
在霍宅长大的期间,她至始至终都是独来独往地坚毅,不就是那份与众不同自己才会陷进去的么?
所以用强势的手段让她改变性格,这根本就不太可能。
霍安舒惊愕不已,从他怀里脱离,看着他,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么?答应了?”
“哼,虽然答应,但是该怎么做姐姐必须什么都要听我的,不准乱来。”
“我会的,不管如何我也不想让自己陷入绝境之地。”霍安舒如此说。
她会好好活着。
至少也该为这个小混蛋保住自己的命。
霍安舒出现在帝都,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当是自家公司想来就来的自由吧!
关键是霍封城也在公司,谁敢说?
以前说什么和霍家没关系,怎么看都是关系密切。
何悦是高兴地不得了,中午休息的时候立刻去找霍安舒。
“我都以为你再也不会离开山庄了。我又不敢去山庄。”她连左翼的面都见不着。“奇怪,你什么都不干怎么都没长点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