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舒能忍,不能忍的是霍皇罢了。
丁可可站在一旁担心地问:“怎么办?我进病房的时候看见总裁的眼睛盯着安安不放,生怕出什么问题,三天的话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这个只有你去说了。”
她的单纯,绝对不是要将她家主任往火坑里推。
因为直接接触总裁的只有卞菅棱,无其他。
帝都是霍封城的,丁可可也是员工,自然得称之为‘总裁’,而且于她的身份来说,那也是遥不可及的,如果不是和卞菅棱走得近,她也没机会面对这样的大人物。
从接手霍安舒的病后,才发现再厉害的人物在遇到感情时一样的有肉有血。
“我不去说,难道让你去?说不定也是个好主意,到时你会哭着找我求救,是么?”卞菅棱戏谑她说。
丁可可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要远离这个没人性的主任,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胆子小,还总是欺负地乐此不疲。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玩笑。
胆怯的眼神瞅着他:“那个霍谨赫是不是对安安有感情啊?感觉也并没有很坏。”
她知道他们在防备着霍谨赫,还以为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我举个例子,如果有个你不喜欢的男人在想尽办法得到你,你会欣喜么?”卞菅棱盯着她的眼睛问。
丁可可想了一下,在想到被别的男人触碰时,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让她无法接受。
所以唯一的回答便是摇头。
但是她却不注意掉进了卞菅棱一举两得的陷阱里。
她回答出来的答案的意思不就是变相地承认她喜欢卞菅棱的碰触么?
卞菅棱微眯着愉快的双眼:“那不就行了。明知你不喜欢,还非要缠着,这还不该将他灭掉么?”
丁可可似懂非懂,反正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说得也不是完全没理。
这不是他们要讨论的问题,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霍安舒了。
卞菅棱最后也是硬着头皮去的,跟霍封城说了药物反应的一个经过。
如果不是霍安舒清醒着,卞菅棱实在不能保证自己能毫发无损地走出病房,可谓真是虚惊一场。
当然,卞菅棱故意在霍安舒清醒的时候去的。
霍安舒也不是不能吃东西,能吃进去,但是少量,在用药之后又是给吐出来。
所以一般都是在药性过后才吃东西。
可就算如此,用药之时还是会干呕,胆汁都快给吐出来了。
管家来了后看见如此也难过地要掉眼泪,更何况是心疼不已的霍封城。
用药时间也不固定,有时会在晚上。
霍封城几乎都是在霍安舒睡着后才让用药,不过没什么用,霍安舒还是会因不舒服醒过来。
但这次醒来和药没有关系,今天的药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
这两天霍安舒要么吐要么就是睡觉,很少像如此没有失忆得清醒。
医院里静地可怕。如果是一个人的病房,一个人的*多少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霍安舒睁开眼,便是坚实的男性胸膛,近到可以听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那敲打的节奏都会让她羞涩到闪躲眼神。
但最后还是会将视线落在胸膛上。
连晚上睡觉都会挤在一起,和在山庄时候一样。
有时闻到鼻息间熟悉的木质体香,她都会恍惚,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
早晨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就要良体温,然后会被前来的护士看见他们搂抱一起睡。
那时,真的想将脑袋直接钻进被子里。
不过……
她想,如果没有封城在陪着她,她是否还有勇气这么坚强下去?
真的无法确定。
她的抉择道路上从来都是被迫又逆水而行的,行进的过程中遭遇了恐慌的风暴,快要掉入水中时被那双强劲的双手托住。
那种感情便像温润的清泉注入进去,舒服的感觉。
明知总是让他待在身边太自私,可又不舍得心中滋生的温暖。
“姐姐怎么醒了?身体不舒服么?”霍封城也跟着醒过来。
“你睡吧!我没事,可能白天睡太多了。”霍安舒睁开眼,就是怕霍封城醒来,所以才一动不动的,没想到还是吵到他了。
“有些话白天不好说,可能晚上比较能吐出心声,姐姐想说什么,我都会听着。”霍封城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霍安舒清丽的眉头微皱,脸色微现出窘态,否认:“才没有什么话。你怎么不睡了?”
“和姐姐说话可比睡觉*要大。像姐姐现在害羞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霍封城低下眼睛看着霍安舒都不敢抬眼的羞涩。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第一次认识,都不厌烦的么?”霍安舒心想,就算是绝世美女,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吧!
而且现在她在病中,更没有美感了。
“当然好看啦!就像和姐姐做,爱一样,怎么做都不够!”
“这都能拿来比吗?别说这样的话。”霍安舒被他的坦白弄得脸色更不自然了。
霍封城轻笑,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微微震动着:“我说的是真的啊!和姐姐做,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霍安舒脸色变得酡红,他还真敢说的出来!
闷着头,不出声。
夜,也变得温热起来。
霍封城如此袒露的告白后,便紧紧抱着霍安舒,薄唇贴在她的头顶上,散发的馨香让他的*开始复苏,真是幸福的折磨。